场景接连变换,一阵并不太好的感觉过后,凡妮莎便已到了另一个地方。
这是间面积不大的客厅,天花板的吊灯闪烁着明黄色的灯光,家具摆设一应俱全简约温馨却很普通不像是巫师所居住的地方。
凡妮莎到这儿的动静并不小,就在她打量着周围环境时,一个穿着打扮都异常精致的女人从左侧的门走了进来,看上去不过二十多岁的模样,可那副疑惑震惊的表情在看见她银灰色的长发时顿时变了。
“是卡特?”
女人试探性地开口,她直直地盯着这位毫无征兆出现在自家客厅的少女,即便对方似乎脸色不太好,但在那张可以用惊艳来形容的小脸上反而多了另一种病态苍白的美。
凡妮莎抿唇点了点头,她的怀里还抱着梅雷迪斯塞给她的包裹,除了一根魔杖外其余的她还没来得及看,而且还有关于卡萝一家的死,她实在不敢相信。
“oh!我听我的母亲提起过,她和梅雷迪斯·卡特夫人是好朋友,你...就是卡特夫人的孙女吧?快请坐!”
女人微笑着倒了杯水递过去,只瞥了一眼她怀里的东西,随即非常热情地拉着她坐了下来。
“抱歉原谅我的激动,我也是第一次见到法国真实的贵族,还是真人!”
“谢谢您,不知怎么称呼?”
凡妮莎礼貌地道了谢也不再拘泥便跟着坐了下来,她见对方所说和梅雷迪斯告诉她的一致便暂时放下心来,至于对她的最后一句,只是一笑带过。
“我叫贝尔娜黛特·霍夫曼,卡特小姐是来找我母亲的吧?我是前几天才来看我母亲的,她一个人住在这儿。”霍夫曼十分友好地解释着,却紧盯着她的这张脸看得极其认真。
凡妮莎并不在意对方有些无礼的目光,她只是勾了抹得体的微笑回答,“是的,请问霍夫曼小姐的母亲在吗?祖母告诉我,有些东西放在了您的母亲那里,我是来取的。”
“当然了!请稍等,卡特小姐,我去叫我的母亲。”
霍夫曼腾得从沙发上起身,留下这句便急匆匆地出了客厅左侧走廊小跑过去。
凡妮莎这才将包裹打开,里头只有几件小东西,一些巫师界的货币,两张麻瓜界的银行卡,一把金钥匙以及一枚古老的黑色蛋白石戒指。
她认得这个,卡特家族女主人的身份象征,母亲逝世后便保存在了祖母那里,可现在就连这个都给了她...
一时之间,她只觉得心里堵得慌,接连不断的噩耗已经将她的心神反复折磨,她本以为回到家一切就好了,却没想到这才仅仅是开始而已。
如果问她对安格斯的感情,毋庸置疑是喜欢,是爱的,她已经把他当做唯一的依靠,也做好了剩下的人生都和他在一起的准备,然而,梅林却偏偏要跟她再开个玩笑么...
如果这一切都是真的,卡萝的死实际上是安格斯一手策划,并且连那对可怜的夫妇都没放过的话...难道她还能装作不知道,继续跟他在一起么?不,她做不到...可,她还能选择什么?
凡妮莎从未觉得这么心力交瘁过,她低头望着这些东西,忍不住鼻子一酸,顿时泪水便蓄满了眼眶,她忙抬头做了几次深呼吸,调整了下情绪,现在不是哭的时候,她必须坚强一些。
又犹豫了一会儿,她才将戒指戴在左手无名指上,又把其余东西都收好,她已经做好了些打算,再去一趟法兰克福,这件事她必须亲自去确认,其他的都得看这个结果而定了。
很快的,霍夫曼推着一位坐在轮椅上却很精神的中年女人走了进来,她们两人都有着一头靓丽的金发以及和大海般蔚蓝的眼睛,有三分相似,一看就是母女。
凡妮莎已经瞥见对方手里的一封完好的信了,她立刻站起来对着中年女人优雅地行了个贵族礼,“霍夫曼夫人,晚上好,抱歉打扰您,我是凡妮莎·卡特,梅雷迪斯·卡特是我的祖母,和您应该是好友。”
哪知,霍夫曼夫人却是一副很感慨的表情,她将少女上下打量了个遍,笑着开口,“我一直听梅雷迪斯提她那个宝贝孙女儿,现在总算见到你了,好孩子,坐下吧,这封信给你。”
凡妮莎道了谢才接过来,她迫不及待地拆开有着卡特家族标志的信封,里头只有一张羊皮纸,内容也并不多。
...
我的乖孙女儿:
凡妮莎,这封信是祖母特地准备的,本应该由我亲口告诉你,但既然你看到了就应该明白祖母无法做到了。
祖母和你父亲都知道你跟你哥哥的事,如果不是你父亲拦着,祖母早就去找你哥哥算账了,这个混小子,简直是要气死我才肯罢休!
我跟你父亲也讨论过这件事,原本打算给你早些订婚,或者让你哥哥带个未婚妻回来,毕竟这不是什么光彩的事,你父亲和我自然不可能同意。
但是,我太低估安格斯这孩子了,祖母一直知道他很优秀,这两年,你父亲渐渐不管家族对外的事务了,你哥哥仍然能处理的井井有条,这也算是卡特家族的一件幸事,可偏偏又出了这种事。
凡妮莎,你的朋友卡萝的死,是安格斯下的手,以及那孩子的父母在一周前也去世了,你父亲就这件事难得的训斥了他,祖母也在场,你哥哥倒是没有反驳就承认了,给的理由却都是为了你。
你父亲顾忌的太多便没有告诉你,可现在也已经太晚,以祖母对你的了解,你这孩子肯定已经把自己的真心都给了他,祖母很后悔如果当时提出来,或许还有转机,而不是像现在进退两难。
你父亲很早就知道你哥哥这些年来都在暗自培养自己的势力,作为卡特家的继承人,这无可厚非。可后来,你父亲发现了安格斯竟然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