撒:“把西索找来。”
伊塔:“他现在床上可能有好几个女人呢。”
以撒:……
他顿了顿,笑得更愉快了:“那我先敲门问问他叭~如果他想死在她们身上,我也不介意~”
……你说话越来越像吃醋了你造吗?
以撒就这样去捉奸了。
伊塔一个人待在客舱里,忽然有点头晕,她撑住旁边的柜子,缓了好一会儿才勉强正常。
由于呆在这也没啥事干,伊塔就拆开了小蛋糕,拿起叉子吃了起来。她吃了一点,忽然想起了什么,拿出自己的手机(小银!),试探着敲出了记忆里的号码,然后十分不确定地发了条短信。
“金叔叔?我是伊塔。”
不知道这位四海为家的浪子换没换号码。根据他的仇家、徒弟和儿子对他念念不忘朝思暮想的程度,富力士先生不一个月换一个号实在是对不起观众。
屏幕熄灭了。
没人回复她。
骗……骗子!说好会来救她的呢?说好会带着她勇闯天涯的呢?帕克其原始森林的夏季都快过去了好不好!热情的魔兽也快被你撸秃了吧!
最悲哀的是……伊塔居然一点也不惊讶。
她面无表情地吃了口蛋糕。
富力士靠得住,母猪会上树。
在这个靠不住的男人回复之前,以撒就带着另一个靠不住的男人回来了。
西索穿戴得相当齐整,应该不是刚被人从床上拔起来——也是,他的节操虽然不值钱,但好歹也是个有品位的变态——西索的红发梳在脑后,眉梢眼角的曲线冷厉而妖娆,西装革履地往客舱里一靠,腰细腿长,挺拔如松。
他懒懒地给伊塔打了个招呼:“晚上好呀~小宝贝~”西索扬了扬头,靠到客舱的墙上,眯着眼俯视她,语气荡漾:“果然~和苏珊甜心比起来,还是小宝贝更能要了我的命呢~”
伊塔:……
这是什么糟糕的修辞!
以撒的笑容变得轻柔了起来,语气也是:“西索。”
“嗯哼?”
以撒的笑容很软:“要打一次吗?”
像是说了一句魔咒。
伊塔从没见过一个人的气息可以变得这样快——上一秒,西索还是懒懒的,下一刻,他整个人都变得森冷,愉悦的杀气和兴奋的狂热融成眼里渗人的金色。
他死死地盯着以撒,就像蛇盯着猎物,但十分违和的就是,他开口说话的时候,还是异常的理性,一点冲动开打的意思都没有:
“按规矩么~?”
“可以。”
“会死~的哦~”
“你也是。”
到就在伊塔以为他要动手的时候,西索身上所有的兴奋骤然间消失了。
他无趣地瘫回去:“可惜了,现在还不行~”
西索的经典台词终于出现了,他睁着眼睛毫无生气地看着天花板,缓慢地碎碎念着,自言自语:“不是时候……要忍耐,忍耐……”
看起来似乎有点搞笑。
但是一点也不。
他说这句话的时候,眼睛里毫无生气,却因此更加恐怖。如果“苏珊甜心”此刻站到西索面前,伊塔不敢确定她能活几秒。
当然了,自己也是。
除了以撒冷冷地笑了一声之外,没人敢动。
伊塔保持着咬着叉子的姿势,假装自己不是个活人,默默数着西索变正常的时间——
就在这时候,她的小银“叮”的一声,声音清脆。
靠不住の男人·富力士回复了。
伊塔:哦豁。
西索缓慢地歪头,没什么生气的眼睛看向了伊塔。伊塔松开咬着的叉子,对他微笑:“……蛋糕挺好吃的。”
西索,盯着她看了两秒,异常的状态再次发生变化,从空洞的杀意……变成了颓唐。
伊塔猜他是欲求不满,又无计可施,所以变得宽容了,宛如一夜破产的中年精英站在马路边,颓唐地扔掉名贵的古巴雪茄,抽了根中华。
西索,第一次放低姿态,主动尝试烂果实·伊塔的蛋糕:“是么,我也想尝尝了呢~”
以撒毫不迟疑拿走了最后一块黄桃蛋糕,咬了一口,冷笑:“都是我的,你想得美。”
伊塔:你不是不喜欢吃果酱嘛?
西索:……
包子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