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伊塔:“……我知道。”
“他应该很想你。”
“打扰了,我一点也不想他。”
“揍敌客家的规矩一向很严格,对另一半一心一意,出轨是不可能的,确定了关系就不会有另外的情人。尤其是伊尔迷,绝对很顾家,工作能力也很强,不考虑一下?”
“……咱俩什么仇什么怨?”
“嘛,别这么想啊,伊尔迷·揍敌客的成长经历和你不一样,三观当然会有区别。但是从正常人的视角看,他的童年可以说很痛苦——他其实很缺乏感情互动的,所以才总想让小塔你彻底地属于他。如果你对他温柔一些,耐心一些,他也会对你温柔起来的,感情是相互的嘛,只是缺乏时间而已。”
“……金叔叔你是不是脑子进水了?”
“嗯?小塔不这么觉得嘛?”
“当然不了!你觉得他可怜,他觉得你才可怜,哦,不对,他对你没什么想法,你太高看自己了,在他眼里你就是个可以被杀死的物体。你认为他很痛苦?你认为,如果你一直爱他,就能让他终有一天理解你的想法,然后像普通人一样对你好?”
“想什么呢,”
伊塔其实隐约猜出了金这样说的原因,但她咬着烤肉,盯着远处波光粼粼的河流,似乎不知道是在对谁说话——是对金,还是对伊尔迷,或者是对另一个不正常的家庭,对她父亲短暂的岁月里挣脱不开的东西。
“他的病态之处就在于……他从来不觉得这是病态的,甚至,他一直用自己的理性和强大,在合理化这种病态,”伊塔最后有点恹恹地,很快速,很低声地说,“因为在他的世界里,病态才是正确的。”
金看着她。
他并没有多说什么,多问什么,只是又递给了她一根烤串。他自己全程都没吃,全都烤给了小姑娘。伊塔接了过来,对他笑笑。
“那我就放心了,”金继续烤串,“不是我谨慎,而是小女孩总容易恋爱脑嘛,叔叔可不希望帮了一路,最后被自己人坑了一把,太糟心了。”
伊塔:“……嗯?”
你的意思是?
“叔叔决定站在你这一边,相信你,帮你握住筹码去欺负帕里斯通,也帮你去救那个蓝眼的男孩子,”金拍拍她的肩膀,像个父亲,“因为太有意思了。只要你别半路脑一抽跟着伊尔迷·揍敌客跑了就行。”
……果然是因为觉得好玩,早就看穿你们这群变态了。
所以,刚才那段对话是个测试?测试她是不是对伊尔迷有奇怪的想法?
伊塔再一次感动了:“真的帮我?谢谢金叔叔——”
“吃完跑圈去吧,”金摸着下巴,“胖了就不可爱了。”
伊塔:……
……
刚被人说了坏话·很顾家,工作能力很强,对伴侣一心一意绝对不可能出轨·但是非常病态,并且用自己的强大和理性合理化自己病态·伊尔迷·揍敌客站在伊塔和以撒曾经居住过的酒店里,有礼貌地敲了敲隔壁客房的门。
不远处的客房清理人员偷瞄了他好几眼,慢吞吞地倒着垃圾。
“谁?”
房间里传来懒洋洋的声线。
穿着黑色露肩裙的女人拉开了门。
她抬头,看到了门口的伊尔迷,先是短暂地怔了一下,接着就笑了,倚在门口,对他歪着脸颇为风情地眨眨眼:“嗨~你好啊,找我有什么事吗?”
“你好,”先是礼貌地回应了对方的问候,黑发青年继续说着,“打扰一下,请问你还记得三天前住在你隔壁的女孩么?”
女人微眯着眼打量着这个男人,一下就心动了。
真好看。
好久没见到如此好看的男人了,高挑又挺拔,脸庞的线条柔和,几乎是女性化的美丽,纯黑的猫瞳很深,黑发柔顺地别在耳后,像是深海里的水妖。
似乎被她的沉默所困扰,青年很有教养地又问了一遍:“小姐?”
女人向前靠近他,吐字轻巧:“记得啊,那个红发的小姑娘嘛,她也敲过我的门呢,”她笑着说,“你猜,她敲我的门是想做什么呢?是不是因为,听到了一些让人脸红的声音~”
说完后,她意犹未尽,看进青年的眼睛:“我可把自己知道的都告诉你了哦,那么你呢?不介意的话,下午可以约一下吗?”
伊尔迷被她逼近,也不躲开,而是认真地问:“塔塔敲了你的门?”
“对啊,”女人很有耐心地说,“大概是因为好奇?毕竟还是个小女孩,听到了声音,好奇这种事也很正常……不说她了,小哥哥你下午真的没有时间么?”
她用手轻轻地戳了戳伊尔迷的胸膛,暧昧地停在肩膀处,然后凑得更近了一点——凑近后,她却从这个人身上闻不出味道,一般的男人会有烟味,汗味,或者酒气,有修养的会带着点男士香水的气味。可他没有味道。
青年垂下眼,盯住了她的手指。
因为他脸上没有什么表情,所以女人也分辨不出他是心里欢喜还是觉得被冒犯——如果是后者,她会有原则地收手,但是她没看懂这个男人的情绪——左右他这么好看,自己也不吃亏。
于是她更用力地抵了一下:“嗯?你说呢?”
青年抬起眼,同时也抬起了手,仿佛想要碰触她。
那是很漂亮的手,皮肤白皙,骨节分明——伊尔迷·揍敌客一边慢慢地抬手,一边看着她的眼睛,似乎在思考什么。
最后,他把手放下了。
“什么声音?”他礼貌地问。
女人似乎有些讶异,一下子就抿嘴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