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是不一样的,不是指的那个表象的‘库洛洛·鲁西鲁’,而只是纯粹的我,只是这一个灵魂。”
“如果一定要问我和其他人的区别,问我究竟是被什么所改变了,那就是你。是我们的相遇。”
“当这个奇迹发生之后,一切就回不到初始了。”
“从此之后,你对某个灵魂来说就是唯一的,”他微笑着,“对我,是唯一的。”
伊塔站在路灯下,在头晕和酒精的双重作用下觉得自己陷入了柔软的夜晚里,靠某些情绪支撑着才没有滑到地上。她眨眨眼,试图让自己更清醒一点,却只能看到对面的人走过来,伸手合上了她怀里的塑料盒子,把还带着水珠的甜软草莓都压在了狭窄的透明空间里。
“但有时候,我希望我对你来说也是唯一的。”
他的嗓音慢了下来,和路过黑夜的晚风一样轻:“……所以下次,可以只把草莓给我吃吗?”
……
这个迷幻又柔软的夜晚本来应该就这样结束了。
但夜晚总是太长。
伊塔躺在酒店的大床上,脑子里反反复复想了太多的东西,结果失眠了。当然也有可能是下午睡得实在有点太多——总之,等到了凌晨两点左右,她不仅失眠,还饿了。
可恶!说是带她吃晚饭,但烤肉她是真的一口没吃上啊!
在软软的床上翻了个身,终于,伊塔饿到受不了了。她裹上外套,翻身跳下了床。
那盒小草莓被放到了楼下的冰箱里。
如果她只是悄悄顺着楼梯下楼吃个水果,应该不会引起左邻右舍的应激反应吧?应该不会有人下楼梦中把她杀了吧?应该不会吧?
怀着祈祷的心,伊塔推开门,小心翼翼地下楼。
楼下只亮着一盏暗到几乎无用的灯。但是没人了。
伊塔松了口气。
她拉开冰箱的门,黄色灯光立刻亮起,把她笼罩了进去。伊塔一抬眼就看到了第二层上的草莓,踮起脚把它拿下来。盒子入手冰凉,还有凝结的水珠。她把盒子拿得尽量平稳一点,免得里面的小草莓掉出——
就在她准备关上门的时候,借着冰箱门上反射的模糊图像,她看到自己背后无声无息地站了个人。
是谁——
伊塔吓得当时就想往边上躲,但是边上是吧台,冰冷的大理石撞击她的背部,让她失去平衡整个摔在了地上——“咣”的一声,幸好地上铺了层地毯,没把她摔成骨折。
飞坦就站在那里,冷漠地看着她摔倒。
他穿了件黑色的印花卫衣,把苍白的脸全露了出来。
看见他的一刹那伊塔差点就要叫出声了,却被他压上来卡住了脖子。
“……别出声。”
飞坦低着嗓音说,金色的眼睛被冰箱的光照得晦暗不明。被他卡住的脖子非常痛,这人的力量简直是想要把她掐死——伊塔情急之下用手去掰他的胳膊,影受到了生命威胁,也开始在她的皮肤上爬动——
他松开了手。
飞坦站了起来,再一次垂下头俯视着她。
他的目光不是纯粹的冷,而是有种让伊塔觉得难堪的意味。她很快就意识到了自己此刻的样子,外套被摔得掉了一半,草莓也落了一身,甚至有几颗掉在她的锁骨和睡衣领子下面。
F**K!怎么会这样!!
伊塔当时后背就麻了,但也不敢动弹。
飞坦忽然细细地笑了一声。他在她面前蹲下身,几乎是慢条斯理地伸手,从她的领口探进去,拿出掉得最深的那颗草莓,再伸出来,把草莓夹在手指间,放到伊塔眼前让她看。
“喜欢这个?”
他的声音非常轻,但动作却不是:“……那就吃了它。”
伊塔刚想问他“什么意思”,飞坦就已经捏住了她的下巴——她的挣扎如同幼猫一样无力,他用手把她的牙关撬开,把草莓塞了进去,用两根手指抵着她的下颌,不许她闭上嘴。接着,飞坦用另外两根手指把草莓慢慢压碎在了她的舌头上面。
他的手指探得很深,本就让伊塔难受得想呕吐,果汁和着果肉的碎屑顺着喉管滑下去的时候更是呛得她剧烈咳嗽起来——她几乎要窒息,于是挣扎得用力了许多,加上心里无法言说的愤怒和羞耻——她感到影忽然升了起来,然后飞坦再次松开手。
睁开咳得满是泪水的眼睛,她看到飞坦无声地退后几步,站到了冰箱的光照不到的地方。
“太慢了。”他的冷笑里带着嘲讽:“只要我想,仍然可以留下你的尸体……一遍又一遍。”
伊塔一下子想起了上午对峙的时候她曾说的话:「你留不下我。」
对于她的宣告,这是飞坦的回应。
果然,这人非常睚眦必报。
颤抖的身体开始平复了,但是愤怒没有。伊塔用力擦了擦脸上的生理性泪水,哽咽着嗓子说:“……只是这一次,”她仍然因为惯性而咳嗽着,“你等着瞧好了——下一次我会更快的!”
不知为何,飞坦又不说话了。
他离开了冰箱的光照范围,表情和眼神都隐没在黑暗里,让伊塔无法看清。
许久,他动了,却是转身往楼上走去,仿佛她刚才说的是个不值一提的笑话——这种无视般的傲慢让伊塔的怒火更是腾腾上涨,她又擦了一下眼睛,站起来想冲他喊:“你——”
唰的一声。
什么东西擦着她的耳朵飞了过去,接着是耳尖上冰冷的痛意。那东西把她的耳朵切破皮了。
“……把你的脸给我转过去。”飞坦近乎阴郁的嗓音传来。
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