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从一个阳光格外灿烂的午后苏醒的。醒来时,你的脑袋一阵空白,你完全记不得你是谁,也记不得你在哪里,过了好一会儿,记忆才慢慢地顺着你的血管爬进你的前额:你是夏,新任的贝爵,前途无量,也许以后可以当一位亲王。
你发现你的脸上戴着一副墨镜,完美地替你遮去了阳光刺眼的那部分。而你正坐在一张富有弹性的吊床上,柔软的丝绸被你推到了一边。
……
你逐渐回想起来了,源头还是你那贵族病一堆的嗲夫月见。他对于你充满压迫性的睡姿异常不满,于是他总是拿过分的语言刺你,很快,愤怒的你就把他关进了仓库,让他好好地反省自己的过错。尽管你们是一场冷冰冰的政治联姻,可你已经习惯了月见身上独特的温度,当月见不再出现在你的夜晚之后,你总会感到一阵难言的惆怅。为了抵御这种没有意义的情感,你索性睡在了花园里。
白色的吊床系在了两棵树的树干间,摇摇晃晃,你在上面度过了许多个有趣的白天和夜晚。
当然,你没有忘记你是一个炙手可热的大人物,你是传奇一样的贵族,你广受民众的喜爱,甚至一度超越了国王的孩子们,同样,也有无数人对你投以恶毒的目光。你遭遇过许多次暗杀,连你自己也记不清有多少次了,最惊险的一次,子弹擦过了你的脸颊,留下了一道伤口。
杀你的人是一个青涩到有些过分的少男。在审讯过程中,他不得不告诉你,他的幕后黑手是一个叫蜂蜜的男人。
你狠狠地,用你的身体教育了这个不知天高地厚的男孩。直到他用他的颤抖,□□,来向你求饶。
后来他对你死心塌地,成为了你最忠诚的一条小狗。你把他提拔为你的贴身护卫,让他负责保卫你的安全,他几乎是拼了命地用他的身体为你挡刀挡枪。
很快他的身体变得伤痕累累。你再也没有碰过他。
那个想要杀你的蜂蜜,可就没有这么美好的结局了。
你现在有一个独特的爱好,就是用金黄的蜂蜜做一些特别出格的事情。
……
你眯起眼睛,视线落到你的脚部。现在,你的脚正被跪在草地上的管家银树虚虚地握着,他用他那纤细的手指,正用羽毛般的力度按摩着你的脚心。
即使是听见你苏醒之后弄出的响动,他也没有抬头,更没有对你说话,因为你用黑色的束缚带把他的嘴巴牢牢地控制起来了,作为一个小小的惩罚。
谁让他这么久了还是没有教会月见爱呢,真是一个失职的,没用的,惹人讨厌的管家。
也不知道月见反省得如何了。
你百无聊赖地环顾着四周,突然,你有些想拂棠了。可这被你宠得有些骄纵的大少爷总是以他不能晒黑的理由拒绝和你一起度过美好的午后。
今天的你却十分想勉强他。
你对银树下了命令,他很快明白了你的意思,先去找大少爷,然后再把月见放出来。
你在摇晃的吊床上翘了翘唇角。
……
肌肤被养得病态雪白的大少爷被你推到了树的面前,他不得不用背抵着粗粝的树干,仰着头接受着你毫无保留的亲吻。
即使已经接过不知道几百次吻了,但你仍然喜欢着他带给你的独一无二的感受。美丽到已经接近脆弱的大少爷,正用他的手颤颤地推着你的胸口,但很快,在你撬开他的唇齿之时,他就不得不改用攀附的姿态贴近你。
在激烈的喘息间隙,大少爷也会露出让人心碎的哀怨神情。
他轻轻地搂住你的脖子,用那种即将碎裂的声线轻轻地控诉着你:“不是……都有我了吗……为什么,为什么还要有他……”
在这种时候,只要你给予他更深入更疯狂的热情,他就会彻底沦陷,就像此刻的你所做的一样。
“他什么都不是啊,”你一边激烈地动作,一边亲昵地咬着他的耳朵,“你明明知道,我只喜欢美丽的你啊。”
这样就够了。
就足以安抚好这朵美丽的嗲花了。
……
月见跌跌撞撞跑来的时候,你们正亲到一半。你把衣衫半褪的大少爷压在吊床上,他的每一次□□都伴随着吊床的晃荡提高一个度,听起来如同歌剧般悦耳动听。你甚至觉得你在搅动的是一架绝妙的竖琴。
“不,”月见抓着自己的头发,“不!”
看来他还是这样啊。
银树默不作声地走到你的身边,而后熟练地跪下。
……
你不禁用了更大的力气,可是柔弱的大少爷怎么能够承受得住呢?
“啊啊啊……”大少爷抓紧了你的手腕,“求求你,让我离开这里……”
你勾住他的下巴,用一个深吻堵住了他剩下的□□声。
你真的很喜欢和他接吻。
……
月见对于你和拂棠的接吻总是相当的敏感,他几乎是立即冲了过来,试图拉开你们,但触及到你冰冷的具有警告意味的视线的时候,他又无力地收回了手。
“真是的……”他的眼睛红得几乎要滴出血来,“你就非要,你非要这样吗?”
往常在卧室,在仓库的你总会以理直气壮的口吻回答道:“是啊。”
“我想要你爱我。”
你说。
“这就是爱啊。”
……
月见在你结束那个吻之后,走上来,毫不犹豫地吻住了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