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我很喜欢折磨疯子。”
伴随着你的话语,你更用力地踩踏着地下男人的身体,他脆弱的单薄的身体在这巨大的冲击下立即蜷缩起来,然而你并没有多少实感,也不会因为你的行为是野蛮的,因为他厚重的睡袍像是一大团褪了色的水草,争先恐后地缠上了你的脚掌,你很快就被困住了。
“你其实很喜欢这样,”你慢慢地说,“是不是?”
“梦游者”没有回答你,实际上,在重压下的他已经很难再说出完整的话语了,但他面上明晃晃的笑容仍然是一种对你的直白的挑衅。
“银爵大人!请住手!”
一直在旁边的仆人们这才反应过来,他们冲上来,试图挡在“梦游者”身前,但是你很轻易地把他们甩开了。
“银爵大人,你不能够这样对我们的主人!哪怕您是银爵,也,也不能够这样!”其中一个已经流下了眼泪。
你瞥了流泪的仆人一眼,没有说话,只是慢慢地抬起了你的脚。
仆人们手忙脚乱地将瘫在地上的“梦游者”抱了起来,一缕暗红的血液滚过他的嘴角,栽进重重的白纱中,变成小小的一点。他挥开仆人的手,颤抖着眼睑,慢慢地看向你。
“当我醒来,我在深黑的洞穴里,没有光,也没有影,”他一边咳嗽着一边说着拗口的长句子,“我们让彼此流血,直到你在我的怀里睡去。灵魂退场,我思考着真的白昼与假的死亡。”
“是神谕!”仆人小声地惊呼着,随即又握起笔飞速地记录着。你望着他们,惊奇地发现他们的脸上充斥着一种类似于烈火的狂热情绪。
“这算什么?”你毫不留情地说道,“被我教训了以后就换上一副面孔了?你的梦游是就这么拙劣的把戏吗?”
“不!不是这样的!不,不,不……”
你的话似乎刺痛了“梦游者”,他猛地抽搐起来,连那双灰色的眼睛里也泌出了泪水,可不过几分钟,当他抬起脸的时候,又恢复了那副你所厌恶的疯狂神态。
“哈哈哈哈!怎么会呢,我一直都很乖的,大人,”他依旧用银树的声音对你说话,但你敏锐地感觉到他和之前有些不同,“我只是又忍不住做了一个梦,嗯,一个梦而已……”
“梦到了什么?”你问。
“我刚刚已经把我的梦描述给你听了,大人,”他露出更大的笑容,“你这里真的真的很有趣……如果可以,我真想一直在这里住下……”
没等他说完,你已经一脚踩上了他的脸。
“银爵大人,快停下!”
在惊慌的叫喊声中,“梦游者”挥了挥他的手,示意他的仆人别再上前。
“你觉得我会容忍你吗?”你轻声说,“我说了,我很喜欢折磨疯子。”
“你以前折磨过很多疯子吗?”在你的脚底,逐渐传来热意。
你慢慢地握紧你的拳头。
“这不重要,”你说,“别试图打听我的过去,你这只恶心的臭虫。”
他似乎又笑了。你感到一阵厌烦,于是你挪了挪你的脚,再度碾上他的脸。
“臭虫,这算是我的新名字吗?”他虚弱地回应着你,“我,我还以为你会喜欢这张脸呢……”
“别用他的声音跟我说话。”
这是你最后一次警告他了。
因为下一秒,你就狠狠地踩住了他的下半身。
你用尽了几乎你全部的力气,所以“梦游者”立即爆发出了凄厉的尖叫声。他的身体像一只被冲上海岸的鱼一样不停地抽搐着,眼泪与汗水把他原本干净的睡袍弄得一片狼藉。
“用你自己的声音,”你说,“刚刚你的声音听起来还不错。”
他有好长一段时间都没办法回答你了。
“哈啊……好痛……痛……”他一边痛苦地□□着,一边泪眼朦胧地望着你,“我的身体……好像破碎了……”
你冲他点了点头。
“没错,要用你原本的声音和我说话,就像这样,臭虫。”
他的脸庞已经十分扭曲了。
你没有再理会他,转脸对银树说:“银树,给我一把刀。”
“大人,您想要什么样的刀呢?”你的管家非常沉静地问着你,他甚至没有向地上颤抖的男人投去一眼。
“不要太大的,灵活的,锋利的。”你说道。
“卑职明白了,大人。”
银树巧妙地把那两个面如金纸的仆人推开,自己走了出去,当他回来的时候,手上拿着一把细长的银色剪刀。
你挑了挑眉,有些意外。
“剪刀?”
“抱歉,大人,卑职一时间只找到这个。”银树低声回答道。
“算了,凑合用吧。”
其实你刚刚想的正是剪刀,只是你没有想到,银树真的拿来了一把剪刀。
他似乎比你想象的,要更了解你。
你不动神色地接过剪刀,接着,你半跪于地,细长的刀刃在你的操控下亲昵地贴上了那件睡袍,下一秒,刀刃便刺进了厚重的布料里。
男人的身体猛地颤抖了一下。
你慢慢地,耐心地剪开了他的衣服,像一个专注的工匠,银锋好像有了自己的生命,灵活地在布料之上游走。
很快,地上落下一道又一道的布条。
你面前的男人也逐渐展露出他的身体,苍白的,纤瘦的,没有血色的,布满汗珠的身体。
你轻柔地将刀刃顶上他的,你并不想把他弄出血,所以你的动作无比小心,但他还是立即绷紧了身体,连呼吸也变得越来越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