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何青蔓同辈,算是何氏的老人了,他们即使相信何依有能力,也不甘心她一个后来者作最大股东,权力凌驾于他们之上。
何依在何青蔓将何氏交手于她时,就已经做好了承压与他们周旋的准备。
只是当实际承担时,才知晓承担那股压力到底会有多艰难。
忙起来时对时间没有感觉,再一掀日历已经是十月月末,秋季彻底来临了。
结婚的各项流程都提上了排期。只不过曲鹤履和何依两人都不上心,许多事项都是有空闲的长辈操办的。
曲鹤履被曲母抓去问,他还会给些建议。何依被何青蔓问起,只会点头同意。
值得一提的是,虽然加回了联系方式,何依与曲鹤履都没有要通电话的意思。
何依收到的唯一一次微信消息,还收得有些莫名其妙。
曲鹤履只发了条消息,只有个“1”。
何依很不理解,“?”
曲鹤履解释道,“手机拿手上,不小心按到的。”
何依有些奇怪,但也没深究。
除了那一次外,他们再没有任何联系。
一方不想靠近,一方自得清净。
何依忙于工作,而曲鹤履则是泡在皇城,兴致来了就去赛车场,闲来无事再去察看他接手的曲练影视传媒公司,好不放松自在。
他这副快结婚了还是成天乱跑的样子,让曲母气不打一处来。
某天曲鹤履早回家了些,被曲母在客厅抓住一顿奚落,“都快结婚了,你看看你现在像什么样,你哥什么时候让我操心过?!”
曲应辛与曲鹤履不同,作为家中长子,他能力出众,早早掌管了曲氏总部的大权,工作上十分出色。前些年他爱上了童家的小女儿童衫,两人感情稳定,在两家支持下也已经结婚了。
相比之下,曲鹤履小了他三岁,同样在学生时期显现出了他的聪明才智,却总不干些正经事,曲练管理得十分随意,答应结婚了,但瞧着也并不上心。
兄弟俩为人处世风格全然不同,曲应辛的上进积极,衬得曲鹤履的不作为愈加让人担忧。
曲母的话曲鹤履听惯了,他应道,“眼不见心不烦,我这就回房间,绝不碍眼。”
明明他面上还保持着温和的笑容,说出的话却尽显叛逆本色,曲母气得打了他手臂两掌。
而曲鹤履挨着不痛不痒。
曲母命令他道,“你要实在没事就去何氏坐坐,依依好歹是你未来妻子,与她多相处会儿。”
“何总很忙,我不能去打扰她。”曲鹤履半是敷衍,半是实话。比起与他相处,何依肯定偏向工作,他又何必去自讨没趣。
曲母语气和缓道,“她是忙了些,你等等她,和她一块儿吃个饭也好。”
“依依算我看着长大的,她虽然性子冷淡了些,但绝不是不通情达理的。你们尽早订婚了,更要珍惜。”
曲鹤履点点头,“嗯,她很好,是我不好。”
曲母:“......”
这糟心孩子是不能再劝下去了。
曲母索性直接给他指路道,“过几天就是订婚宴了,设计师的服装已经准备好,你和依依说一下,明天一起去试试。”
曲鹤履散漫地点头应声,回了房间。
家里长辈们让他和何依联姻,曲鹤履能猜到几分心思。
何依在曲鹤履这一辈中和他哥差不多,属于在出类拔萃、年轻有为的那一类,也都非常强势。而他闲散惯了,平日里待的最多的地方,不是皇城和赛车场,就是娱乐头条。
曲家父母要他们结婚,估计是希望通过这种方式,让何依能带动他回归事业、回归家庭。
只可惜他们想错了,连林生都知道,如果结婚了,何依不会管他。
因为他只是一个合作伙伴。
水火不相犯,这才是何依最想要的。她的冷淡性子会让他们之间泾渭分明。
这点他在从前就深有体会。
相处...试衣服...
确实没什么必要。
曲鹤履脸和身材摆在这儿,从没有过衣服不适合的烦恼。
他靠在卧室的沙发上,手指不自觉点开绿色软件,望着那个熟悉的草原蓝天的头像。
片刻后,他发了条消息,“我母亲让我们明天去试订婚礼服,有空吗?”
是曲母让他们去的,曲鹤履绝对不承认是他想去。
等了一会儿。
他收到了何依的回复:“行。”
曲鹤履定定看了两眼那个字,想再回复些什么,还是放下了手机。
隔日下午,何依坐在办公室里翻看着桌上的文件,眉头紧锁。
收到曲鹤履的来电时,何依稍愣了几许才反应过来。
“何总,说好的去试订婚礼服,这个时间你该过来了。”曲鹤履语气懒散,仿佛也不怎么在乎。
自那次两家见面后,何依就再和他没说过话,更别提见面,此时乍一听到他这漫不经心的调子还有点陌生。
她略有些抱歉地开口,“忘记说了,我临时出了点事。”
曲鹤履表示理解,市场变幻莫测,有突发情况很正常。
“那我等你,你晚一会儿再过来?”
“待会儿的会议持续时间会有些长,我去不了,抱歉。”
何依不是不想去,而是真去不了,何氏几个大项目都安排在近期,她连轴转地忙,恨不得一天掰作两天。
曲鹤履难得发来消息,为表诚意,她原本计划将工作在昨夜提前弄好,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