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你什么意思。”
温晚看了看他的手臂,也问:“你这又是什么意思?”
陈明俊决定跟她玩文字游戏玩到底了:“你先告诉我,你的意思是不是等同于我的意思?”
温晚绝不开口先答:“我不知道你的意思,所以不能确定你的意思是不是等同于我的意思。”
“我爱你!”陈明俊打了直球。他追着温晚说“我喜欢你”,他知道她清楚他爱她,一切都摊得那么白,但说出口的当下,他真的害怕,害怕这又是温晚的一次捉弄。
温晚的目光突然变得很温柔,尽管当中还藏着些许狡黠,但让他的心慢慢定了下来。她最后也没有让陈明俊失望,陈明俊从她那里终于获得了一个迄今为止最喜欢的问题:“那我也回头来爱你,好不好?”
他以激动的拥抱代替了回答。身体相碰,温度互感,陈明俊却还恍惚这一切的真实,毕竟她的同意来得太突然,也太容易。松开温晚的那一刹,陈明俊拿开了隔在他们中间的餐盒,转过头他就要求温晚:“要不你打我一巴掌吧,拧我一下也行。”
温晚真觉得陈明俊这个智商没救了,但是傻乎乎的,有时候也挺可爱。在他的紧张与混乱里,她踮起脚尖,仰头咬住了他的唇。痛感一下传来,可仅是一瞬,剩下反倒让人觉得酥麻。陈明俊霎时找回了自己的专长,他趁势按住温晚的后脑勺,延长加深了这个吻。恍惚又有点像当年,隔了这么久,他终于再感受到了她的热情。
晚晚,晚晚。她对于他实在太有诱惑力,陈明俊完全不舍得放开摩挲她面颊的手,温晚别过脸,他却又在偷香时刻让她重新直视自己。他还有一个问题想问:“是什么时候做的决定?”
“就在刚刚,站那儿的时候,你还嫌我了!”温晚抓住机会控诉。陈明俊却食髓知味,低头作势要再亲她,他也可以准备一个apology kiss,只可惜温晚不接受了。并且她还有其他话要事先说明:“我到那儿的时候,直觉告诉我可以赌一次。我可以向你保证我是以结婚为目的在跟你进行交往,但是这不代表我很快就会嫁给你,也不代表我一定就会嫁给你。”
她继续解释:“现在是我事业很重要的一个上升期,所以至少两年内我不打算结婚,四年内我不打算生小孩。如果在这两点上你不能跟我达成共识,那么我们可以立即终止恋爱关系。”
更中意过两人世界的陈明俊一点儿不觉得这是问题,并且对比于之前做好了心理准备的“丁克”,这个生小孩时间规划简直是意外之喜。
他满口答应,倒让温晚想起另一个要点:“我的身体我做主,我想什么时候生小孩就什么时候生,我想生几个孩子就生几个,而且不管是男是女,都必须拥有一样的疼爱。这些条件,陈明俊,你和你的家人能不能认同?换句话来说,你能不能说服你的家人认同?如果你们家硬是需要一个男孙的话,那我们也可以当场分手了。”
再次“分手”,陈明俊着急:“我爸根本就管不到我们,他包容性很强的,你看他能容忍我和明杰到现在就知道了。那些什么生育机器的事儿肯定不会在我们家出现,你别听明杰乱说。”
“那就还有第三点。”温晚伸出手指,陈明俊开始怀疑她有一千条跟他分手的理由。听得她道:“我们相处的日子其实很有限,并且我很清楚大部分的男人在得到前和得到后会是两种面孔,我暂且没法排除你是这一类人,所以势必要把丑话先说在前头。要是在我们的恋爱过程中,我发现我们真的非常不适合,那么我就会及时抽身,跟你提出分手。你同不同意?”
“晚晚,我保证我不是那种人!”陈明俊觉得这有点像霸王条款了,可是想想,他好像也不能不同意。确立关系的兴奋感一下被冲淡不少,陈明俊弱弱答话:“我知道了。”
温晚暂时想不到其他要说的了。拍拍蔫了三分之一的陈明俊,她拿起餐盒道了声再见,直接就走了。那姿态要多潇洒有多潇洒。陈明俊甚至觉着,那就是她故意做给他看的。她提了那么多个分手的理由,未来要真是这个不幸的结局,恐怕她就会像现在这样头也不回地离开。
换做他又去追了她:“晚晚,你信我,我会好好对你的!”
“知道啦。”她总要看他的表现。
陈明俊不想白跑:“那能不能再要一个goodbye kiss?刚才没走成。”
温晚依着他的理论:“那你要不要先送我上楼,给我一个goodbye kiss,然后再由我送你下楼,在这里再来一个kiss?”
陈明俊答应得痛快:“也行!”
“行你个头!”温晚拍了一下他的手,却被陈明俊紧紧握住。像是万圣节要糖的小孩,他死死挡在了她面前:“晚晚,亲亲。”
短短几分钟,都亲过多少回了?撒起娇来,陈明俊的性格着实比她这个华裔还要更像洋人。
她不回应,他再催了一次:“晚晚,亲亲。”
干嘛非要她主动?温晚无可奈何在他脸颊碰了一下,晃晃两人相牵的手:“好了,可以放我回去了?”
陈明俊却还不饶过,十分厚脸皮地指正她:“亲错位置了。”
温晚瞬间也被激起了气,双唇微微张开,刚想说理,就立马再被偷吻了一回。陈明俊这下的心情愉悦到了顶点,什么仇都报了,什么甜也都尝到了,这样画个句号,今晚的经历才算圆满。温晚作势要去打他,结果陈明俊跑得比兔子还快,边跑还边向她挑衅:“晚晚,快追来,追上了我就带你回家。”
她敢不敢追另说,他反正是一定敢把人带回家的。温晚终于也确认,陈明俊说到底还是一只大尾巴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