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几乎让徐清火冒三丈:“你这种情况要怎么查?”
“我今夜来找你,就是想告诉你们别再管这件事了。”杜康没回到他的问题,只是重申今夜来此的目的。
“你要去钟粹宫?”徐清目不转睛地看着杜康的眼睛问道。
杜康没有回避他的目光,而沉默便是最好的回答。
“你不能再去刺激她了。”徐清含着怒火,同样压低声音道。
“那么我应该答应她向你们提出的要求,去自首,然后得到洗刷冤屈的证据吗?”杜康的眉峰压下来,“丞相府遭受冤屈被株连,冤屈自然要洗刷,可是那些死去的人回不来了。我杀了元庭偿命有何不可,现下他们又想审判我的罪吗?”
“我会去找证据,你躲起来不要暴露。”徐清道。
“那么你就不会刺激她了吗?”
话锋亮出,徐清一时无言。
“所以,别管了,”杜康冷静道,“我知道,她对你来说很重要。”
说罢,他转身便想走,肩膀却被巨大的力道扳回来,夹着猎猎风声的拳头砸在脸上,他被掀倒在地。
突如其来且毫无防备的击打让他眩晕了一会,衣领被紧紧地攥住勒紧。
头顶传来恶声恶气,里面夹杂着几许恳求和难过。
“别管别管别管,你就知道说这些。难道要我眼睁睁地看着你去送死?你如今的境地必死无疑你不知道吗!身边已经有那么多伤的伤死的死,我们从小长大的情谊,你怎么说得出口要我袖手旁观。”
杜康懵然地看着略有些失控的徐清,直觉徐清不并因为自己总让他置身事外而如此愤怒,或者说,更像是“死”这个字眼或其背后所蕴含的东西让他无法接受。
杜康捏住徐清的肩膀,看着他狂乱的脸:“你……怎么了。”
徐清死死地皱着眉头,眼里露出迷茫和藏不住的悲痛,手松了一些杜康的衣领,后又如抓住救命稻草般攥紧:“我……下午看见她了……”
“她的脸色很不好,她……”
“她……可能活……”
徐清的嗓音变得嘶哑难听,最后的话已经说不出口,他无力地垂下头抵住杜康的胸口,语气似孩子般祈求:“不能再……你们……都别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