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边关?他在边关竟还……”
涉及边关,通敌叛国兮月觉得不至于,但违法牟利是一定的。
她以为他自私、不择手段最多在朝堂、京城附近,没想到能手长到伸进两国之间。
在她面前,宫御没什么不能说的。
“先帝睁一只眼闭一只眼,民生之物,两国交易属暴利,丞相需要钱,不会不动心。”
兮月大为震惊,一时失语。
她年少时知道他在朝堂上极为厉害,便先入为主,以为他只是对她不好,为官办事的本领却是极高的。
那时井底之蛙,对有本事的人少不了崇敬,却没想到,一个人的本事和品性毫不相关不说,竟能极端到更胜霄壤之别!
而现今,已不是能用所谓差别形容得了的了。为了金钱权势供养敌国,他日戎狄兵肥马壮,挥师南下生民涂炭,那他所作所为,与叛国何异!
兮月垂眸,泪一滴滴落下,晕染他的衣摆。
宫御大手捧起她的脸,小心抹去泪,“月儿,我与你说,可不是叫你伤心落泪的。”
“他……”兮月气得胸膛不断起伏,“他怎能这样,如此不择手段,不顾家国!”
偏又想起皇后母家,“与,与当日起兵谋反……”
“月儿!”
兮月顿住,手捏着他衣侧发颤,一会儿,转头将脸埋进他胸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