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另一边的韩穗,她听到匡野的哀嚎,却不敢回头看,只是心中越加恐惧,跌跌撞撞地跑出巷道。
把文楚棠接回家后,韩穗夜里做了一个噩梦,紧接着开始发热,全身酸软无力。
昏昏沉沉的梦里,韩穗看见一望无际的向日葵,金灿灿的,像阳光一样,温暖,充满生机。
韩穗走到一个稻草人身边,突然听到玻璃杯碎裂的声音,嘈杂的争吵声纷纷钻进她的大脑。
“韩远赫,你为什么要骗我?”
“小雨,这都过去多少年了,咱们能不能不要追究了?”
“你说这句话的时候,有想过我的感受吗?有想过穗穗还有那个孩子的感受吗?”
“那个孩子是意外!我当初不知道她怀孕了,是她自己非要生下来的。”
“你以为我在意的是那个孩子吗?呵,算了,什么也别说了,离婚吧。”
韩穗猛地睁开眼,头顶是明亮的白炽灯,病房安静得只能听到盐水流进血管的声音,消毒水的味道萦绕鼻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