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来，“啊！”头顶头发被一股外力扯得整个人抬起身，她痛苦地叫出声，“救命！”
“我要的东西呢！”
姜悠痛得泪水哗哗地流了出来，这时她才看清面前的男人，甚至是几个男人，不知道什么时候这条巷子被清空，或者说一开始就没有其他人，两边巷口都徘徊着荷枪实弹的男人，她紧紧护着自己的头发，想要掰开男人的手，但男人的力气太大了，根本掰不开，头皮痛得要裂开一样，“我……我不知道……”她带着哭腔回答，脑子一片空白，面前的男人眉眼凶恶，白人，满是胡茬，一身宽大的黑色衣服，他一只手扯着她的头发，另一只手拿着一把锋利的刀子，恶狠狠地样子像是随时要捅下来。
“你骗我！”男人拿刀的手猛地往姜悠的脸上戳下去，“斯塔克工业最新军事资料在哪里？”
“啊！！”姜悠吓得尖叫着，松开手倏地捂住脸，刀尖扎到她的手背上，划开一道口子，血珠一下子冒了出来，她痛得畏缩了一下，“我真的不知道！我真的不知道！”她哭着不断重复同样的话。
“嘿，兄弟，”耳边传来另一个粗哑男人的声音，他打开黑色的手包将里面的手机递给男人。
“你说你不知道，这是什么？”男人松开抓住姜悠头发的手，接过手机，又抓住她的后脑，猛地往前一推搡，接着微蹲着身体，凑到她面前，强迫她看向手机。
姜悠松开捂住脸的双手，泪水依然止不住，浑身抽搐着，她抹了抹眼泪，才看清男人手中的手机，是那个手机，“我不知道啊，先生，我真不知道……”
“啊！”姜悠的下巴猛地被大力抓住，她尖叫，剧痛感让她呼吸有点困难，扣住下巴的手用力往上提，她不得不抬起头，直视他们的眼睛。
“再问你一遍……”男人眼露凶光，压低的声音听起来浑身发凉。他似乎看清楚姜悠的样子，话停了停，目光犹疑，但杀意十足地威胁，“我要的资料在哪里？！”
“兄弟，”刚刚递手机的男人掏出一张照片摆在姜悠的脸旁边。
上帝！是这具身体本身的模样！她余光瞄到照片上的人。
“手机哪里来的！”扣住姜悠下巴的手加大了力量，冷冷地问道。
痛，实在是太痛了，好像随时可以把她的下颌骨捏断，天啊，她这是要被打死吗？这些人是什么人？她的泪水更加控制不住，不停往下流，“我……我不知道，真的不知道……”
“啪”地一个耳光甩了过来，“啊！”她整个人被重重扇到一边，嘴角裂开，血腥味在口腔里散开，脑袋一阵嗡鸣，不要不要不要，她要活命，不能这样，想！想！想！她拼命地强迫自己动脑子，试图找到合理答案，
“说！”男人作势要打下另一个耳光。
姜悠吓得畏缩了一下，紧紧抱住自己的头，支支吾吾道，“我……我捡的……”
“继续！”
“我……我……我今早起来，在……在房间门口……”姜悠痛苦地说道，“我还没来得及看……包里……包里有什么，我什么都不知道……”
“s o a b！”男人狠狠地咒骂道，一手扯掉手机后背壳上的小小、一模一样颜色的圆形贴纸，“她一定是发现了！”
姜悠一点都不敢动，蜷着身子，恐慌地盯着面前的男人，下一秒，她本能地抱住自己的肚子，“唔！”男人飞起脚踹向她，虽然有了防备，但成年男人的力量依然踹得她往后划了半米，内脏被狠狠重击，撕心裂肺，骨头像是要裂开一样，整个人的脸色白的更厉害了，她抱着肚子，痛苦地倒在地上。
就在男人作势要踢另外一脚时，“嘿，该走了！”这时守在其中一边巷口的男人向这边靠拢，“追踪过来了。”
面前的两人紧张地看过去，随及对着另外一边巷口站着的男人挥挥手。
“算你命大！**（脏话）！”
一阵汽车引擎的声音响起，接着消失不见。
这条巷子很安静，没有一个人走进来，路面上没有明显的垃圾，但似乎下过雨或者清洗过，潮湿冰冷，远处两旁角落放着两个看得出颜色的垃圾铁箱，姜悠紧紧地捂住肚子，持续地按压没有减轻疼痛，泪水依然流着，劫后余生也没有让她松一口气，虚脱，目光呆滞地望着地面，痛苦占据了她所有的理智，心底只剩下那句为什么，这一切都是为什么，自己为什么会遇见这样的事情，“为什么，”她用中文低喃着。
也不知道躺了多久，伤口发热得厉害，地面的冰冷安抚着她的痛感，“你不能睡在这里，”一个苍老的声音响起，似乎察觉到姜悠并没有反应，来人又说了一遍，“你不能睡在这里。”
姜悠浑身一震，身体微微弹动，思绪被拉扯了回来，被痛苦占据的大脑有点回过神，英语？是了，这是纽约。她松开双手，双手蹭破皮的地方开始冒黄水，避开痛处，撑起身体，腹部一阵拉扯，疼得她咧开嘴，顺着声音的方向看过去。来人年纪看上不小了，步履蹒跚，全身灰扑扑地，衣衫褴褛，头发和胡子杂乱地纠缠在一起，看不清样貌，破旧的毛线帽下只看得清一双饱经沧桑的眼睛，他手里拎着一个大布袋，里面不是很鼓。
“噢！请帮我报警，”回过神的姜悠激动地向来人求助道，“please……帮我打911，我的手机被抢了，被伤害了。”
“kid，你有护照吗？”流浪汉站定在她面前，轻轻叹了口气，眼神里全是怜悯，认真地问道，“你有护照吗？”他像是戳穿肥皂泡泡一样又问了一遍，“well，或者你有其他证件？”
“我……我……”姜悠蔫儿了下去，是了，她没有护照，也没有证件，“没有……我什么都没有。”
“算了吧，”流浪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