玩意儿。
马克关上灯，推门出去，办公室外很嘈杂，留下来值班的下属们穿梭着，又是端水又是拿毛毯，隔壁关押室还是关着那几个惯犯，明天得提醒放了，哎，他真是尽责任的警长，虽然还有个副字，但这条路他一向走的很稳，从来不会只看一己之私，向来公平处事，去掉那个字也不过就是最近这半年的事情，总局倒是想安排一个亚裔警长和他平起平坐，以表公正，但布鲁克林没那么简单。
“发生什么？”马克形式化地问了句离他最近的下属。
“绑架，”棕色头发的男性下属立刻站起来回答，“中国人，在曼哈顿绑架，护照，钱全没了，也不知道自己被关了几天。”
“曼哈顿？”马克质疑，“怎么绑到我们这里？”
“八大道那群人干的，从曼哈顿骗起，”下属压低声音凑到马克耳边意味深长地说道，“这个女人还不怎么会英语……”
“不可能，”马克眯起眼扫过姜悠的全身，脏成一团，血迹斑斑，却还是能看出来裙子的材质，“不是走水路来的。”
“头儿，我也是这么觉得，但是……”
“确定她是在曼哈顿哪个街区绑的吗？交得出去吗？”马克觉得这类“外国友人”最难处理，搞不好闹到大使馆也是有可能，布鲁克林虽然乱，但也不想多加点称号。
“她受了很大的惊吓，英语只会一点点，等她冷静下来再追问。”
“别超过时间，”马克提醒，作势要离开。
“是，头儿。”
咔嚓一声，手上的塑料扎带被剪断，姜悠吃痛地闷哼，手一松，一直被她拽了一路的小袋子掉到了地上，没有注意，手腕留下深深的血痕，她仔细看了看，怕是要留疤。
忽然，“压去审讯室。”一个威严低沉的声音响起。
姜悠闻声抬头，脑子没有反应过来，英语没听懂，一位大块头，皮肤泛红，很壮实的警察出现在她面前，手下恭恭敬敬地退到两旁，他夹着手套从地上捡起她掉的小袋子，啊，那个白色粉末。
马克心里莫名涌上喜悦，手指有力地夹紧小袋子，这东西他认得出来，他一直思考的问题这么巧，有了一把能打开的钥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