箱里取着东西,“怕我杀的是会下金蛋的母鸡,”他捏好工具,对准托尼胸口的反应堆,“但是,你看你活了下来,”工具对准反应堆按下,“这是命中注定的。”
“唔!”托尼痛得闷哼,反应堆被截断。
“你要下完最后的金蛋。”奥巴代亚扭转工具,卡扣的声音,反应堆被成功取出,满脸得逞的笑容,迎着托尼愤恨的眼神,“你以为你相处的点子就是你的?”
托尼心中愤恨涌起,果然还是晚了一步,大意了,他没想到父亲的老伙伴真的会做这么绝。
“你父亲帮忙建造了原子弹,如果他像你现在这样抱着不放手,世界会变成什么样?”奥巴代亚说着冠冕堂皇的话,拔出反应堆,“真漂亮。”
“嘟嘟嘟嘟……”衣兜里的震动唤醒后座躺着的姜悠,她迷糊地望着漆黑的车顶,天黑了,她睡了多久,打了一个哈欠,意识回笼,双手摸向口袋,真睡着了,咦,车停了?他们到目的地了?“我们到哪儿了,亚历山大?”
前方亚历山大没有开口,举起了双手做出了投降的姿势,嘴里不停地说着俄语。
“什么?”姜悠从缝隙看了过去,车内没有开灯,看不清他的情况,她狐疑地瞄了眼手中手机的来电显示,一边按下放在耳边,一边坐起身,等她看清楚周围的环境,神情瞬间变得严肃难看,全身的肌肉紧绷,身体本能防备。
“悠,托尼有危险……”林的声音从听筒里传出来。
“呵,fine,真巧,我也有了,你看着办,林,按之前说的办。”姜悠冷冰冰地说道,还能听见林担忧地追问,但她的手指已经切断电话,这时,车门被拉开,黑洞洞的枪口对准她的额头。
“嘿……wow,wow……冷静,冷静,先生,先生……”姜悠出声。
一只壮实的手伸进来,果断抽走她手中的手机,接着又是一堆听不懂的俄语,这次不是一个人在说话。
他们的车不知何时停在一栋两层建筑前的空地上,周围停着几辆吉普车,很有包围的样子,眼前的建筑看上去像是旅店,门口能看到迎宾用的植物,楼顶上装着霓虹灯招牌,只剩下一个俄文单词亮着,空地路边竖着一根灯柱,为这个停车场样子的地方提供光亮。昏暗的灯光照射整片区域,周围没有其他建筑,远处黑漆漆的一片全是森林,公路上更没有车辆经过,周围地面白茫茫的雪反射着光,反而让姜悠看清楚情况,他们车的周围站着四个荷枪实弹的俄罗斯壮汉,虽然看不清楚容貌,但健硕的横肉和块头足以可以分辨其中的杀气,其中两名已经把亚历山大压下了车,现在是轮到她了。
姜悠觉得喉咙发紧,刚睡醒的脑子因为肾上腺素的剧增而变得异常清醒,血液也沸腾起来,她跟着做着投降的姿势下了车,朝着旅店大门口的方向走去,这片区域地面上的雪被扫过,只剩薄薄的一层雪花,留下乱七八糟的脚印和水渍,看来人很多,“嘿,是要钱么?老板们?先生们,我有钱,我可以给钱……”话音未落,后背猛地受到冲击,“啊!”她短促地尖叫,身体一个趔趄,整个人往前面冲了几步,她的话不得不停下,目光扫过旅店,大门开着,里面亮着灯,几个依稀可辨的身影站在里面。
“闭嘴!往前走!”身后一个壮汉几步跨到她身后,狠狠地捏住姜悠的肩膀,咒骂着俄语。
“噢噢噢噢!我听不懂啊!老大?老板?大哥?啊!痛!”姜悠稳住身体,痛叫着,边装弱求饶边用英语说着,肩膀的骨头像是要被捏断,脸一下子因为痛苦涨红,她盘算着用异能。
“嘿!你们干什么!”已经被压着走到门口的亚历山大回过头,他的双手被绞在背后制住,身体被压制住,他强扭伸着脖子冲着姜悠身后的男人狂吼俄语,“我要杀了你们!杂碎!你们知道我们是谁吗!”
亚历山大像熊一样的力气显然只有两个壮汉是压不住的,他没有理睬太阳穴边的枪口,反而想要挣脱桎梏往姜悠那边冲,三人纠缠扭打在一起,根本分不清谁是谁,都是一样壮硕,姜悠凝结在指尖的蓝光不得不收回,太险了,她出手一定会伤到他。
她忍着疼痛,想要挣脱开身后壮汉的钳制,往前走,但没有成功,只见亚历山大挣脱开另外两人的压制,身影显现,姜悠瞬间想要出手,先解决外面的人再说,但事与愿违,旅店冲出一人,他手上拿着什么东西,猛地一按。
一阵高频率的不可分辨的声音传出,姜悠的力量一下子消散,只觉得脑子刹那空白,四肢僵硬没有了感觉,耳内嗡鸣剧痛,太阳穴狂跳,血液凝固的感觉,整个身体不受控制往地上摔,前方挣扎的亚历山大像是被切断电源,直接晕了,砰地一声摔了下去。她强迫自己身体的异能运转起来,倏地,力量游走身体各处,痛苦消失,往地面倒的身体恢复控制,火光电石间,双手撑住地面,没让自己的脸擦地受伤破相,蓝光在指尖冒出,但还没等她出手,三名荷枪实弹的大汉已经抬起亚历山大走进旅店。
“damn,”姜悠低咒,不得不又一次收起力量,松掉力气,整个人砸向地面,她闭上眼,装晕过去,随及一直站在身后的两名大汉一人抓住她的手臂,架起她的身体,身体悬空,整个人被其中一名壮汉抗在肩上,像是一袋大米往旅店里面走去,他健壮的肩膀顶住她的胃,想吐的难受感一涌而上,大脑充血。
姜悠耷拉着头,摊着身体,强忍住不适,刚进旅店,一股热浪袭来,里面一个男人用俄语不停地说着什么,又有人用英语说着什么,她眯缝着眼,差点没忍住身体本能。
因为她看见了熟人——考察队里那名研究物理的教授,稀少的头发乱成一团,脸上还有伤痕,正瘫坐在地上,双手被扣在身后。
绑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