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等寡廉鲜耻之人是否配做修道界的盟主!”
“不就是个盟主之位吗?我们昆仑派从未放在眼里,你们想要,拿去便是!”沈念之说着便将掌门令牌摊在手中。
紫竹拦下沈念之的手,上前一步,“杜掌门说话还得有凭有据,有错的并非家师。他老人家事先并不知晓林一珞是名女子,即便知晓,也只是坏了我派门规而已。当初的门规本就是他老人家改了,若是再改回去也只凭他老人家的心意而已。无论如何,家师断担不得您说的‘沽名钓誉’‘寡廉鲜耻’!”
“哦!原来贵派掌门不知此事。想来是我误会了,还请见谅!如此说来,罪魁祸首就是那个林一珞!她明知昆仑派不招收女弟子,却故意女扮男装,公然违背门规,置掌门于不义,如今又恬不知耻来参加比试,不知她是何居心?”
“前辈说笑了,我师妹只不过受掌门之命参加此次集会,她能有什么居心?难不成是你们故意输给她,想让她在赛场上一路风光无限?还是说因为她是名女道,便不能参加比试?”
“我可没这么说。”
“既如此,就不必劳烦前辈协理我昆仑派内务。林一珞违背门规一事自然有家师裁夺,也自会给大家一个交代。我们先走了,告辞。”
紫竹和沈念之离开后,众人又是一番议论,这才逐渐散去。
韩掌门却在离去前拦住了方才送掌门令牌的寒川,“我们来此已经好几日了,不知贵派掌门何时出关?”
“师父走——师父应该快了,还劳烦韩掌门再多等两日。”寒川行了一礼,走开了。
“师父,我们还要在这里继续等?”
“你领着师弟师妹们回去,为师在这里等着便是。”
“我还是在这里陪着师父吧。”
“我有什么好陪的?”韩掌门颇有些嫌弃之色,“你是大师兄,茅山派这么久没人当家,那群小崽子岂不闹翻天去了?你明日便回去吧。”
“是!”
韩掌门一个转身,笑容也跟着转开了,目光如炬,充满期待。
许池渊记得,上一次跟林一珞单独相处已是差不多四年前的事了。虽然很不应该,但许池渊现下的确很感激这次的修道大会,很感激方思梦。知道林一珞不会这么快醒来,沈念之也不会这么快回来,许池渊无所顾忌,坐到床沿,握住了林一珞的手,跟方才这里的人一样。只是,在林一珞双目微蹙时,许池渊立马松了手。
“你醒了?”
林一珞尚且迷蒙着双眼,“池——池渊?”
“是我。”
林一珞轻轻转头看了看四周。
“你受伤了,这里是你的卧房。”
林一珞点了点头,勉强坐了起来,又向门口望了望。
“沈念之他有事出去了,马上就回来。”
“哦。”
“天都快黑了,你一定饿了吧?想吃什么?我让厨房去做。”
“糖醋排骨。”
许池渊笑了笑,“你现在要多进补才是,我让厨房多熬两碗汤。”
当林一珞吃完满满一盘糖醋排骨,又喝了两大碗补中益气汤,这才觉得恢复了些元气,又望了望门口。
“沈念之在跟各大门派商量盟主一事,你再等等。”
林一珞点了点头,略微想了想,“这么说来,方思梦打败我后,又输给了念之?”
“是。她刺了你一剑,沈念之刺了她一剑。”
林一珞忍不住笑了一声,“也算是报仇了。”
“一珞,我替思梦给你道歉,她……她就是求胜心切,我师父他——”
“我明白,她讨厌我。”
“对不起。”
“你不用道歉,又不是你的错。而且,胜败乃常事,也已经报仇了。”
许池渊微微笑了一下就止住了,“一珞,你是真的没事了吗?方才你在台上留了好多血,你……”
“没事!没事!上次——上次受伤有经验了,而且有君生给的药。”林一珞指了指桌上的一堆药瓶。
“上次受伤?”
“就是上次下山历练,去抓一只妖物的时候。”
“伤哪儿了?严重吗?”
“早好了,放心。”
“那就好,”许池渊默默地点了点头,又从枕边拿出个物什,“这个你别忘了。”
“说起来,我还要多谢你送的发簪,多亏它今日我们才能冲破幻境。”林一珞拿起发簪仔细瞧了一番,“很早以前就想问你了,这发簪是不是什么法器?我师父也让我好生保管。没想到它竟如此厉害。”
“这个我也不知,或许是它以前的主人修为精深,将它炼成了一件法器,专门助人破除幻境?”
“师父是讲过,修道者如若修为高深,只要潜心修炼便可炼化法器、净化浊物,看来我得加紧修炼才是。”
“难不成你也想炼什么法器?”
“当然——当然想试一试了。”
“那我就提前恭贺了。”
“不敢当,不敢当。”
两人都笑出来。
“戴上吧。”
“好。”
许池渊正欲伸手过去,林一珞却早一步低头挽起了头发,将发簪别了上去。
“一珞,这么久了,我都没有好好问一问你,”许池渊顿了顿,“你过得好吗?”
“挺好的,怎么了?”
“没什么,就是很久没见了,想知道你过得好不好。”
“前两天不刚见过吗?”
“不是,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