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师已用灵力将其修补好了,现在交由你保管。缚魂锁当初既然能够封印住凤凰,以后也定然能——只是,缚魂锁太过凶狠。虽然它能压制对方,但也相当耗损对方的灵力。所以,不到万不得已,切不可将它用在一珞身上!”长灯定定地看着沈念之,“噬心之痛,食骨之伤,不是人人都能承受得了的。”
沈念之仔细看了一阵,发现这缚魂锁是一跟长长的银白色链条,链条上数不清的倒钩成螺旋状而下,每根倒钩上爬满了密密麻麻的小刺,他无法想象缚魂锁扎在身上是怎样的苦痛。沈念之小心将其收入乾坤袋中,内心禁不住祈祷,希望此生都没有用上它的时候。
修道大会日益逼近,几人早已收拾妥当。临行前长灯又叮嘱了几句,几人便动身向天山而去。
虽然昆仑山距天山颇有些距离,但眼下离集会之期尚有些时日,因此几人并未乘风而行,一路走走停停,约莫十日方才抵达。
昆仑派一向少与其他门派来往,这自然是几人第一次来到天山。跟昆仑派的清雅素净相同,天山派也是简约非常。只是,虽然天山派弟子众多,却没有昆仑派的欢声笑语,众人脸都阴沉着脸,一副苦大仇深的模样。奇怪的不止于此,几人到了大半日,并未见到天山掌门。起初几人以为自己是晚辈,不被天山掌门接见也在情理之中,可一打听才知道,大家都未曾见到这位天山掌门,门内的一应事务都是方思梦料理的。林一珞不禁生出几分倾佩之意,方思梦比自己小一两岁,却已能全权处理门派内的事务。而自己呢?在家有爹娘,出门有师兄,实在是自愧不如,可转念又觉得自己的生活太过幸福,应该倍加珍惜才是。
房内,林一珞坐于榻上,闭眼念着《清静经》,沈念之坐在一旁一动不动地盯着,眼睛都没眨一下。时间似乎在此刻停止了,世间就只有他们两人,一切都与他们无关。
林一珞长长地舒了一口气,缓缓睁开眼来,一盏茶已经递到自己眼前。林一珞顺手接过,喝了一大口。
“今日感觉如何?是否有何异样?”
“没什么异样,放心!”
沈念之点了点头,也端起茶盏喝了一口。
“念之,我觉得……方思梦好像不太喜欢我。”
“你要她喜欢你干什么?”
林一珞斜了沈念之一眼,“我是说,她好像对我有成见。”
“有吗?”
林一珞抿着嘴不住地点头,“方才进门的时候,她都没有跟我打招呼。我跟她打招呼她又不理我,一直在跟你说话,就像根本没有我这个人似的。”
“可是……我记得她也没有跟紫竹师兄说话。”
“你——”
“哦!我知道了,你是觉得我不应该同她说话。”
“我什么时候这样觉得了?”
“你不是这样觉得的?好!那我再去找方思梦聊聊。”沈念之说着便站起身来。
“你——”林一珞两手撑着桌子,也跟着站了起来。
沈念之回过身来,“我怎么?”
“你什么时候变得这么莫名其妙、无理取闹?”
“什么时候?你说是什么时候?”沈念之抄起手,笑着看向林一珞。
此刻林一珞又气,又找不到辩解之词,又被盯得有些不知所措,可眼前之人却还憋着笑盯着自己。林一珞一急,冲出了卧房。
“你去哪儿?一一,”沈念之的视线跟着出了房门,忍不住笑出声来,“一一,等等我!”
沈念之刚踏出房门就看到许池渊朝这边走来,一见到林一珞就满脸堆笑迎了上去,两人站在一处,有说有笑。沈念之三步并做两步,飞速来到林一珞身旁。
“你怎么住在这里?此处离正厅有好些距离,进出很不方便。”
“没事儿。大概是此次来的人太多,我们又到得太晚了。”
“可此处也太偏了,我重新给你们安排一个住处。”
“不必麻烦了。”
“没关系。”许池渊满脸笑意。
“都说了‘不必麻烦’,那就是不必麻烦了!”沈念之立马打断,“我看这里就挺好的,偏一点好,不必受外人打扰!”
“可是……”
“真的不用了,多谢!”林一珞行了一礼,转身走开了。
“多谢!”沈念之也行了一礼,往前追去。
“一一,你等等我!我错了,我错了还不行吗?一一!”
虽然每次下山历练,紫竹都会找机会去见丝桐,但见面的时间总是短暂的,两人已有好些时日没有好好相处了。此次被师父派来天山派,紫竹的一颗心早就飞出来了。但又担心丝桐没有自己的好运气,没能来到天山派。因此,一放下行李紫竹便飞出了房门。
走了一会儿,紫竹觉得有些奇怪,天山派与昆仑派的屋瓦构造、亭台摆设如出一辙,只是庭院多上了好几倍。紫竹不敢走太快,生怕没有看清远处近处的人;又不敢走太慢,生怕天黑之前没能把天山派找上一边。
迎面而来一位妙龄女子,“我看这位师兄很是急切,不知有何要事?”
“找人。”紫竹的视线从人群中缓缓扫过。
“不知要找的是谁?或许我可以帮你一起找找。”
“不必。”紫竹朝前走了几步,视线已落到另一人群上去了。
女子跟着走了两步,“此次天山派宴请天下修道门派,前来的人数众多,你这样找得找到什么什么?还是我帮你找吧!”
紫竹的视线不断游走,又往前迈了两步。女子见这人仍旧冷着脸,也不回应自己,不知道是听见了还是没听见,又跟上去搭了两句话,仍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