漂亮。”
天呐！林一珞着实没想到，方思梦竟如此大胆？问题就这样轻轻松松地问出来了。林一珞不禁生出几分钦佩，她知道自己定是办不到的。这互诉衷肠的场面外人最好不要在场，林一珞转身便躲到了角落里。
“我已经说过了，你们俩在我眼中是一样的。”
“那你今夜要守着谁？”
“他能守着谁？自然是还是守着我了！”
几人转头一看，一妙龄女子翩翩而至。
林一珞很是意外，方才举止有度的柳含烟竟能说出如此狠厉的话来？
“凭什么？”
“就凭我美貌，就凭我是下一个猎物！”
沈念之看着两人，叹了口气，转身便要走，却被左右夹击，一人拉住他一只胳膊。
“你说，是她漂亮还是我漂亮？”
“你说啊！”
林一珞缩在角落原本是想偷听两句情话的，不想却见到了争风吃醋的场面。这种场景自己还是不要看的好，免得到时候自己知道了点什么，却要装作什么都不知道的样子，累得慌。林一珞远远地瞧着方思梦和柳含烟吵得不可开交，对夹在中间的沈念之分外同情。自己虽然想伸出援手，但心有余而力不足啊！林一珞摇了摇头，转身走开了。
还没走出多远，林一珞忽听得身后一阵急促的脚步声，一回头，却见着沈念之径直朝自己走来。
“念之？你是怎么逃出来了的？”
“逃出来？”
“就是——”林一珞手指比划着，却又不知该比划些什么。
“方才你都听得了？”
“没有！没有！”林一珞赶紧摆手，“我哪儿敢偷听这些？我不过就是……远远地看了一眼。”
“我倒是希望你能听见。”沈念之转过身去，小声嘀咕了一句，顺势走进了路旁的一座凉亭。
林一珞默默地跟了上去，是自己听墙角在先，因此并不敢多问。
“你就不想知道？”
天底下竟有此等好事？当事人主动解密？“唉！你说不说无所谓，反正我一猜便能知道。”
“你知道？”
“明眼人都知道，自然是柳含烟好看了！”
“她……”
“怎么？难不成你觉得柳含烟配不上‘绝色’二字？”
“也不是这么说。”
“难不成……你觉得方思梦更好看？”林一珞凑进了些，托着下巴望向沈念之，双目灵动。
沈念之瞪了林一珞一眼，又看向一旁的花木。
林一珞倒不觉得生气，坐回来笑了笑，“欸？想不到最后竟是方思梦有戏！”
“什么有戏！有什么戏！”沈念之立时站起身来，目带凶光。
“好好地说着话，你这么大声干什么？”
“是。”沈念之只得恹恹地坐了回去。
两人坐在阶前数着天上飘过的朵朵白云，偶尔飘来一阵风，送来几片落叶。林一珞抓过一片，在手里转着转着，细细地数着上面的纹路，观察它弯曲的弧度。
“想好了吗？”
“想好什么？”
“今晚你去哪儿？”
沈念之转头看了过来，难忍笑意，“怎么？你很在意啊？”
“当然在意了！你的抉择影响着我今夜何去何从。”
“啊？”
“唉！你要是决定去守柳含烟，那我就只能去守方思梦了；你要是决定去守方思梦嘛——”林一珞窃笑一声，“那我就只能去守柳含烟了！”
“你——”沈念之只觉心头受一重击，胸口堵得慌。
我又怎么了？林一珞有些慌张，看着沈念之整个人像要垮掉似的，害怕自己又犯了什么错，“好了！好了！知道你还想去守着柳含烟，没事儿！我找方思梦玩儿去！”
沈念之抚着胸口给自己顺气，视线顺着林一珞远去的方向，左拐右拐，满目哀情。
“够了吗？”
“够了吧？”
“一、二、三、四、五、六、七，不行！不行！太少了，映杏，你让厨娘再做两道菜。”
“小姐，再做两道菜？”映杏一度觉得是自己听错了。
柳含烟点了点头，又往桌上仔细看了一阵，“映桃，把这个撤下去。”
一粉衣丫鬟从柳含烟身后走了出来，“小姐，这个八珍汤补血益气最是好的。”
“沈公子不爱吃这个，白日里送过去的他一口都没尝。”
映桃端起白瓷盅退了下去。
“小姐，我觉得差不多了。”
“才七道菜，哪里够？”
“小姐，沈公子已经吃过晚饭了，”映杏甚是语重心长，“您现在准备的是宵夜，谁大晚上吃这么多宵夜？”
“好像是。”
映杏点头如捣蒜，“小姐您还是去梳洗一番才是。”
“说的是，说的是！”
菜已热了两回，柳含烟才终于等到了久违的敲门声。起身时又忍不住照了照镜子，跟映杏反复确认一番才跑去开了门。
“沈公子。”柳含烟披了一件素纱夏衣，双目含情，只轻轻看了沈念之一眼便滑落下来，忙牵起蚕丝手绢掩住嘴边浮出的笑意。
“嗯。”沈念之微微点了点头，径直走了进去，盘腿坐于昨晚坐的罗汉床上，闭目养神。
柳含烟心里一愣，一转身，眼里又泛起一阵秋水，“沈公子，这些是我准备的宵夜，待会儿饿了你可以吃，若是冷了——”
“多谢，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