双眼,胸腔颤却发不出一点声音。 楚黎眼顿住,下意识想要逃跑,身侧一只黑漆漆的枪口不知何时顶在他太阳穴。 他心跳如擂鼓,在站在门下,大半张脸被阴影遮盖住,异样的情没有被发现。他站立不,心思转下,立即装什么也看不到的样子。 @无限好文,尽在晋江文学城 角落里,一张极其英俊冷冽的面容一点点从阴影中露出来。 漆黑的目,挺致的鼻、深邃的轮廓线条以及一身挺拔的黑色制服,昭示着对方的身份。 这是楚黎第一次在意识清醒的状态下看见陆烬。 陆烬色晦暗,指间把玩着一只飞镖,慢慢走过来,声音听不出什么情绪:“楚黎。” 楚黎伸出手,茫然摸着空气:“是陆上将吗?” 抵在他脑门上的那把枪,咔哒一声,扣扳机。 他心跳猛地跳,一双眼睛竭力放空,盯着前方,装什么也看不见,而衣衫下冷汗直冒,汗毛几乎要树立来。 怎么也没有想到,眼睛刚一复明就撞到凶杀现场。 “怎么下来?” “到用餐时间,管家没来找我……” “管家以后不会来,他。” 陆烬说完,忽然转身,手中飞镖如箭矢般直直扎入中年beta的胸膛上。 中年beta眼睛瞪大,胸腔痛苦抽搐着, 又是一记飞镖扎向中年beta,beta的身体近乎被扎成刺猬,鲜血沿着伤口汇聚在一,流一地。 楚黎经猜测出对面中年beta的身份。 他是管家。 为什么会被被捉来受刑? 明明昨晚还的。 “管家……他怎么会……” “意外。”陆烬似是玩够,擦拭着手,手上明明没有血渍,却拿着白色手绢慢条斯理擦拭。 箍住管家的黑衣人,扯着管家上前,来到楚黎跟前,似是在试楚黎到底看不看得见。 楚黎眼不敢乱,咽下口水:“那……上将,节哀顺便。” “嗯。” 这时,黑衣人一拳打在管家腹部上,管家瞳仁剧烈颤抖,疼痛难忍,可却发不出一点嗓音,只有一口污血吐出来,迎面洒在楚黎脸上。 刹那间,地下室所有人的目光在无声的气氛中,如刀光剑影般落在他的脸上。 他吞下口水,摸着脸上的血渍:“上将,天花板像漏水。” “……” 陆烬闻言,一时没说,眼落在楚黎身上,静静打量着。 半晌,他抬手,黑衣人立即将管家拖到角落去。 陆烬走到楚黎跟前,嗒嗒军靴声让楚黎心脏快从胸腔中跳出来,就在楚黎以为还有什么关要过时,陆烬伸手握住他的手腕。 “天花板等下让人来修理,我先带你上楼用餐。” 楚黎“嗯”一声,转过身目光掠过一眼地下室的场景,阴森的氛围,可怕的刑具以及遍地的血,这一切让他对陆烬才刚刚建立来的“心肠”形象分崩离析。 这才是真实的陆烬吗? 昨晚那个让他觉得体贴温柔,说的老人,原来是失明后,给看不见的救命恩人蒙上一层滤镜。 上楼时,在陆烬顾虑到他看不见,步子走得慢。 “管家出什么意外吗?”问出口,楚黎就后悔,他在问什么啊。 万一不小心露馅,被扎成血人的就是他。 陆烬声音平静:“意外摔。” 这个“意外”多亏楚黎,因为楚黎的那句关于香薰的,让他心生怀疑,查下花匠苏诺的过往,发现苏诺曾在元宫担任园艺管家,元宫的下人们受苏诺的影响,或多或少会调制同样的香薰。 他顺着这条线查下去,才发现一直以来照顾他居的管家,曾服务于元宫,是苏诺的手下,十五年前,管家被袁竞安排到他身边做卧底,一直行事缜密,没有被陆烬察觉出异样。 直到楚黎的,才让他阴差阳错发现这件事情。 昨晚楚黎走错房间,也是管家故意为之,想要借楚黎之手查探他当时的对。 陆烬:“楚黎,我先换件衣服。” 他衣服上并未沾惹到血渍,只是在地下室待久,身上被那股阴暗潮湿的气息攀附住。 “嗯。”楚黎站在卧室门边,不敢乱。 陆烬背对楚黎,解开黑色军装外套,露出裁剪得体的白衬衫,他一边扯着衬衫的领子,一边走更衣室。 楚黎还保持着紧绷的状态,抓着墙壁的手指骨节发白。 刚刚那一幕带给他的冲击还未消散,心绪乱乱的。 过一会儿,更衣室的门打开,陆烬走出来,楚黎假装是听到声响才抬头,眼腾地怔住。 陆烬竟然只穿一条贴身短裤就走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