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哦…她说的那种事…可能要你长大之后才知道到底是怎么一回事了。”
“所以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她认真地看着我，眼里有对知识的渴求。
我咬着手指头在犹豫，这种知识的普及要不要一步到位？
“这样吧，这座宫殿有没有书房？我可以先找一点书给你看，你有不懂的再来问我。”
于是谈话的地点从浴池转移到了书房。
所以我为什么要操心唐吉诃徳家族的小孩的教育呢？
我站在一排书架面前百思不得其解。
“你现在认识多少字？”我回身问她。
她又开始数数，“大概是…三九…一百个字吧。”
好吧…我首先拿出字典来，“先开始认字吧。”
她忽的鼓起一张脸，“可是读书好烦啊，我最讨厌看全是字的书了。”
我换了一本书，“那就来看这本吧，根据文布兰·罗兰度事迹编写的，《大话王文布兰·罗兰度》。”
她仍旧没什么兴趣，我又加了一句：“他是四百多年前的冒险王哦。”
“这是个冒险故事。”
“可他不是大话王吗？大话王的话可信吗？”
我点点头，“至少香多拉是真实存在的。”
“香多拉？”
“嗯，对，黄金之乡。”
“你怎么知道？”
“因为有人去过啊。”
“谁去过？”
“文布兰·罗兰度。”
“…”她气鼓鼓的样子引人发笑，我摸了摸她的脑袋，“历史是胜者书写不假，不过有些只言片语也可一窥真相。”
“我觉得你就是在框我。”
“嗯…其实这个冒险故事挺好看的，北海出生的人应该都听父母讲过这类睡前故事吧？你要是不喜欢看，我可以念给你听。”
“…睡前故事？”她呐呐道，脑后的头发细微地卷曲着，放在身前的两只手正互相纠缠着，“我…没有听说过…”
我愣了愣神，声音不由得放得更柔了些，“你也是北海出生的吗？”
她咬了咬嘴唇，点头，神色有些黯然，垂下的睫毛颤了颤。
“那，我们先吃晚饭，等你要睡觉的时候我念给你听？”我擦了下她的额角，那上面还留有水渍。
然后腹部突然就被重击了，她一下扑到我怀里，过了好一会儿才闷声道：“好。”
北海这几年事态不稳定，几个农业大国相继遭遇灾害，灾害之后就是战事，饿殍百里十分常见，易子而食没听说多少，但在这种情况下出生，恐怕之前的人生应该也是分外艰难，联合她说的那句有关被需要的话题，她之前的人生轨迹几乎就在我眼前重现了。
其实我不怎么喜欢小孩子，毕竟多弗朗明哥给我留下过很不好的印象，导致我有点阴影，而这个小孩也是属于唐吉诃徳家族的，很难说日后会成为什么样的人。
我被抓到这里，是个意外，所以并不想再给自己增加一个奇怪的属性，可我最见不得女孩子哭泣了，就很…麻烦的感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