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情,只是好奇所认识的林释到底是个什么样的人,忙忙摆手回应说不是。
袁姨笑了笑,接着给祁寒介绍林家的藏书楼“ 藏书楼是林家的标志,林家一共有两座藏书楼,一座在正门处,另一座就在后院的西北方,那里比较偏,很少有人去,不过放在里面的都是些古玩的正品,由于路程太远,进去借阅的注意方面也比前院要麻烦些,大家也就懒得到后面来。”
说话间两人穿过一道月亮门,清竹轩就隐蔽在成片的潇湘竹后面,曲径通幽,路旁的灯散发着微弱的光,与现代的商业化仿古建筑完全不同,这的外景按照是完完全全的中式园林风格,难怪会不允许参观,应该也是怕受到现代化的过多影响而失去中式的魅力吧。
不过话说回来,作为一个住宅来说修的这么大,是有多少人要住啊?单单一个林家本家人居住是不是显得有点太空旷了?
袁姨向后转身面向祁寒,笑着对她说:“从这里进去就是藏书楼内部了,我还有些事情要处理,就不能陪你了,如果有什么事情,你可以到一楼修缮室来找我。”
祁寒稍微向后退了一小步,同样也是面带微笑,向她微微颔首,然后说了一声谢谢。
袁姨向左转身然后向前走去,祁寒目送着她离开,直到她的身影消失在成片的竹子中才回过神来,怀揣着刚刚有添加的一个问题推开了清竹轩的祥云雕花门。
一楼的书放的并不多,简单的木质书架对着门呈一个八字排开,前宽后窄,尽处的书架稍稍向后仰,将楼梯与地面的交界处掩住,祁寒上楼梯的拐角处突然停下脚步,贴在书架上的‘释’字吸引了她的目光,同时也在心里疑惑这一排的书卷的来历,看样子不是传世的作品,倒像是林家人闲暇时的写作,在好奇心的驱使下拿出角落里的宣纸,纸张的边缘已经泛起了淡淡的黄色,稚嫩的字迹昭示了作者的年龄,而作品《悲回风》的某些字句却张示了抄写人的不满。
祁寒顺着这一排不断地翻看着,全部都是《悲回风》这一篇文章,字迹从刚开始的稚嫩到成熟,展现着跨越年龄的变化,不过在祁寒发现在每一篇文章的后面都有一个红黑色的印章,‘林释之印’四个大字映入眼帘,就在这一刻,祁寒心里的所有的疑惑的烟消云散,原来自己可以进入东区,甚至是进藏书楼,只是因为他自己也是林家本家的人,还谎称是在这有朋友。
真的是,自己好像完全不了解自己喜欢了很久的这个人,也不知道当初为什么仅凭一眼就认定了他,在不知道未来的时候等了他这么久,一段暗恋往往会在时间的消磨中无疾而终,可是,就算是自己对任何的事情再没有兴趣,不管什么都只有三分热度,却对这段明知道没有未来的感情里不断坚持,不断告诉自己他还在不远处等着你,从未放弃。
就算是有再多的人说自己错误,也不愿意去承认,就算是有再多的人劝自己放手,也不愿放手,明明不愿意在感情上受到任何的伤害,可是还是不撞南墙心不死。
祁寒把手里的书稿放回原处,内心告诉自己,算了,别人的事情,就算是自己喜欢的人的事情,自己能拿什么身份去置身其中呢?
本来就只是自己一厢情愿,可能也就只是当初那一眼让自己记住了他,而他,不过是在自己内心徘徊的时候刚好出现,不断地扰乱自己的原本的生活节奏,让自己陷入迷乱的一个人而已,除此之外,他什么都算不上,这次的假期结束以后就告白吧,哪怕悲剧,好歹在悲剧发生之前自己也为自己搭建过喜剧的舞台啊。
祁寒转身抬腿走上二楼,映入眼帘的不再只是单纯的书卷,偶尔还夹放着一个瓷器,玉器,又或者是青铜器,临窗是一张简单的黑檀木桌,桌上的栀子花开的还不算太旺盛,简单的几多夹杂在众多的花苞之间,但香味却不减,不算太浓烈,倒也不是完全闻不到。
祁寒简单的看了一遍这的建筑构造,然后从书架上拿出由林家本家编撰的屈原诗选,在盛开了栀子花的书桌上坐下,开始翻看手里的书,从《离骚》《天问》到最后的《悲回风》,睡意开始席卷而来,倒不是她不太认真,而是这书是完完全全的古体字编撰,而且还是不同时期的古体字混合编制能够准确判断是那个时期的字体就已经很不错了,更何况她对古体字是真的不怎么喜欢。
不喜欢还看这么久也不是想表现自己有多么的厉害,而是没有任何的想法下想挑战一下自己,哪怕是不喜欢的事,但她还是太高估了自己,哪能看得完呢?
祁寒看向楼梯处,还是没看见林释的到来,想出去找找看能不能找到他,但没过多久就放弃了这个想法,毕竟在没有主人家允许的情况下私自在别人家走动也算是不礼貌的一件事,最后睡意战胜了一切,她把书合好放在,以避免睡觉的时候会在无意间碰坏书籍,然后倒头就伏案而睡,没有任何的顾虑。
林释赶着时间结束一切回到清竹轩的时候也已经过去了将近三个小时,此时的清竹轩早已陷入了寂静,比白日更胜,他环顾一楼四周没看见祁寒的身影然后走上二楼,原本以为祁寒也不会在二楼的时候,却在登上二楼的瞬间看到了她的身影,不是在看书,而是伏案而睡。
林释走过去拿起祁寒放在一旁的书,本家编撰的屈原诗选,林释翻看着这本久违的书籍,翻到《悲回风》这一篇文章的时候,儿时的记忆也在这时涌上心头,原来那段时间距离现在虽然很远,但细细想来,却又好像在昨日。
他把书放回书桌的原来位置,轻轻敲击桌面,在全是书的二楼传来回响,祁寒迷迷糊糊的醒过来,仍旧趴在桌子上睡眼朦胧的看着眼前的人,“你回来了,我们可以走了吗?”
“可以走了,你要不要先起来活动活动,腿麻了不好走路。”
“嗯。”
祁寒慢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