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愿意爱你一生,为你煮饭,给你系领带,每天陪你上下班,想想都觉得好幸福,薛斟冥,我爱你,不比你爱我要少,我很爱很爱你。——晴}
薛斟冥坐在床边,手上还拿着那张卡片,无声的泪珠一颗颗地掉落,掉在那银色的项链上,掉在那条浅咖色的围巾里,一点点被洇湿。
原来她早就为他准备了礼物,只是他一直在医院里陪她,换洗衣服都是让林特助去拿,所以他才一个多星期都没有发现,直到林特助的提醒。
可如今她却一直沉睡不醒,如果照着这样下去,她有可能一辈子都醒不过来。
“无论多久,我都等你。”薛斟冥看着手中的项链,喃喃自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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东亭湖府的宅院里,梅月华坐在石板桥上喂池水里的锦鲤吃食,陈叔绕过亭子走了过来,毕恭毕敬地说:“太太,你让我调查白从欢的事情,我已经查到了。”
梅月华没有抬头看他,依然悠闲地喂着鲤鱼,淡声说:“说说吧,她回国之后,都干了什么事?”
“我去警局调查了,白从欢这次人证物证都有,连刘秘书都受她的教唆想要让慕施晴送命,只要被起诉她恐怕没有那么容易被释放出来,我真没想到白小姐会是这样的人。”
梅月华轻叹一声,“都是让她爸给惯坏了。”
“而且她在之前回国的时候,就曾经设计陷害慕施晴,险些被人玷污,是少爷及时救下,才不至于酿成大祸,为此少爷找到证据之后,去白家和她闹过一场,没想到她却变本加厉。”陈叔说道。
梅月华将把鱼食都撒进池塘里,厉声道:“我以前以为白从欢机灵活泼,又在国外受过教育,回来之后会有所长进,能助小薛一臂之力,没想是这样任性妄为的蠢货,做事情居然都留下把柄让人抓住,真是不堪一用。”
“那我们还要不要帮白家?”陈叔问道。
“这样的人何必费心力?如果白富景来找我,就说我不在,已经出差去外地了。”梅月华做了这么多年立盛集团的董事,什么人没见过,什么风浪没经历过。
白从欢这个蠢包,心术又不正,她不可能让这样的人进薛家的。
“宋氏集团最近发展趋势很好,商场越做越大,已经在美国上市,开了分公司,宋家最小的千金刚刚长成,还未结婚,又是慕尼黑大学毕业,我觉得做小薛的妻子很是般配。”
“可少爷已经认定了慕施晴小姐,我觉得太太还不是不要在这方面逼他比较好,万一闹得母子关系更僵,那不是得不偿失?”陈叔劝道。
梅月华抬眼看他,说:“怎么你也替他说话?难不成你也被那个女人收买了吗?”
“当然没有,太太,虽然我没有见过慕施晴小姐,但是我听说她在公司是少爷的得力助手,而且少爷自从和她在一起,都难得会笑。”
陈叔见梅月华若有所思,又说:“太太,少爷刚和慕施晴小姐在一起,就出了这样的事情,您何必这时候和他对着干,让本来就僵冷的关系变得没有办法缓和,不如先由着他,反正那位慕施晴小姐成了植物人,醒来已经是微乎其微的事情,等过两年少爷冷静下来,您在去松动,也许他会听得进去,还会卖你个好,您说是不是?”
梅月华权衡了一下,说:“你说得不无道理,既然小薛对那个女人还在头脑发热的阶段,那就先让他去照顾她好了,等时间久了,热情一褪去,他自然就懒得再管,人心呐,哪有不变的道理,可我终究是他一辈子的母亲。”
陈叔说道:“太太能这样想是最好不过的了。”
梅月华没在多说,她以为只要慕施晴一直不醒来,薛斟冥就会有放弃的一天。
可惜他们都算错了,在初秋过后,冬日来临,年关已过,初春乍寒的时节,薛斟冥依然守在病床前,细心体贴地照顾着慕施晴。
慕施晴宛如睡美人般,静静地躺在床上,眼睛依然紧闭,没有要睁开的迹象。
薛斟冥为她按摩腿部肌肉,手法熟练轻柔,低声说:“昨天杜颜夕来看你,你还记得?他们都办完婚礼了,你却缺席,杜颜夕说你不能再缺席孩子的满月酒,她就要和你绝交。”
慕施晴躺在床上,身边的仪器跳着她的心脏声,他的话没有让她有一丝动静。
窗外此时下起了新年的第一场雪,零星的雪花飘落在窗台上,薛斟冥凝望了片刻,对她说:“施晴,下雪了,你快醒醒,看一看。”
慕施晴躺了半年多,脸色越发的苍白,指尖也总是凉凉的,薛斟冥总是为她捂热手心,怕她觉得冷。
“施晴,你什么时候才能醒来?你不可以就这样抛下我。”薛斟冥将她的手贴上自己的脸颊,挡住自己的双眼,肩膀轻轻颤抖起来。
东亭湖府里,梅月华在花园里修剪一株盆栽的腊梅,庭院里冰天雪地,她身穿毛裘大衣,略显得臃肿,只是美丽的脸庞依然精致成熟,一点也不像近六十岁的人。
陈叔走了过来,低声道:“太太,少爷说他不回来了,让您不要等他。”
“连过年都不回家,他这是想怎么样?”梅月华气得剪掉一枝开得正盛的梅花,丢在了地上。
“少爷还在医院里守着,一直不肯离开。”陈叔说。
“那个慕施晴还没醒?”她问。
“没有,一直没有醒来的迹象。”陈叔说。
“没想到这孩子这么痴情,已经过去半年多了,他还在锲而不舍地照顾她。”梅月华凝望着远处的山峦,叹息道。
“少爷其实很像老爷,不是吗?”陈叔稍稍提了一嘴。
梅月华剪花的动作一顿,她想起了自己的陈年旧事,说:“罢了,由他去吧,反正我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