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他看见白榆正和那个女人离开,深知自己来晚了,便拖着受伤的右腿上了回家的公交车。
当晚白榆喝醉酒回到家,他将白榆照顾上床后依依不舍地坐在一旁,却因失血过多昏厥过去。
白榆半夜醒来,发现躺在血湖中的白文进后立即拨打120,也跟汪向梅请了假,在医院陪护。
于洋得知后赶了过去,索性也请了假。
这几天里白榆故意忽视宋诗言的信息,就是想让宋诗言明白,她所谓的喜欢只是一时兴起,经不住见不了面。
“那他现在在哪?”宋诗言只想立刻跑到白榆的面前,看看他有没有比之前瘦。
此话一出,白榆就走到窗外。
“诺。”于洋昂起下巴。
宋诗言望去,白榆正停在窗外,他穿着宽大的秋季校服外套,黑色的书包正懒懒的挂在他的肩上,他的头发似乎又长了,刘海已经盖住了他的眉毛,眼底有看不清的沧桑,他低着头,扬起的风吹来,发梢扎进眼睛里,他也只是抖抖头发。
“白榆。”
见到白榆这幅模样,宋诗言心口一紧,如同溺水般呼吸不来,瞬间说不上话,许久才喊出白榆的名字。
白榆闻声抬头,片刻后低头,略过宋诗言担心的目光,加快了脚步从后面进到教室里,瞟了一眼桌子上便当盒,没有停顿地拿起,随手扔在身后的垃圾桶。
宋诗言看着一愣,但也没说什么。
“白榆,你干嘛。”于洋问道。
“搬位置。”
他言简意赅地回答,却如同薄薄的小刀往宋诗言的心上刺了又刺。
班里的同学都转身看了过来,白榆没有过多迟疑,他双手抬起课桌就往着旁边走。
“砰”的一声,桌子落地,被藏在桌子里的粉色情书掉了出来,白榆看了一眼,刚要弯腰去捡,却被宋诗言一把推开。
“这信是隔壁一个女生托我放在你桌子里的。”宋诗言一说谎,一紧张声音就会变得很细很小,像极了传说中的夹子音。
她将信封揉捏在手心,许久抬眼与白榆对视,语气生硬地说道:“我自作主张放进去的,我这就扔了。”
说完,转身走向垃圾桶,刚要扔就被身后人抓住抬起来的手,“既然是我的东西,你就没有权利扔。”
他居然会收隔壁女生的情书。
宋诗言忍着心中的不快,直勾勾地盯着白榆是怎么从她的攥紧的手中夺走那封有破损的情书。
白榆躲开宋诗言那双逐渐蒙起失望之色的眼神,将信封丢进桌子里,从一旁拉来凳子毫不犹豫地坐下。
班里的同学都接头私语,都觉得这回宋诗言是真的惹到了白榆。
宋诗言扫了一眼低语的同学,片刻后低头一动不动地盯着不为所动地白榆,衣角的那几块布料已经被她揉得起了褶皱,她不明白为什么白榆对她的态度变化这么大,她也不知道自己到底做错了什么。
眼中包涵着泪珠,眼睫一眨,眼泪直径低落,恰好打在白榆的肩膀上。
上课铃声一下,顾楠佳将宋诗言拉回座位上,教室瞬间静了下来,白榆用余光看了一眼宋诗言的背影,却被自己肩上那湿了的那一滩吸引,他暗暗叹了口气,然后趴在桌子上睡觉。
“请各班同学有序到操场做课间操。”
广播上喊着话,各班开始出门到走廊上排队,宋诗言回头看了一眼一整节课都没有太过头的白榆,也走了出去。
“走啊,下去做操。”于洋走过来拍了拍白榆的背说道。
过了几秒白榆只是换了个方向趴着,于洋只是摇摇头,叹了口气就跟上做操的队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