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
许旂就在原地等言书毓,言书毓手里提着一杯奶茶,还有一团棉花糖,棉花糖是蓝色的,像是蓝莓口味。
走近后,言书毓把棉花糖递给她:“吃糖会让人心情变好。”
许旂接过他手中的奶茶和棉花糖,她没想到他会专门给自己买棉花糖。
许旂抬眸看他,认真一字一句道,“言书毓,谢谢你。”
她看得出来,言书毓这次是专门带她出来放松心情的。
言书毓定睛看了她几秒,笑了笑,抬手揉了揉她的头发:“别难过了,坏人终有一天会伏法的。”
少年眉目温柔,他的声音仿佛有一种能安慰人的力量,恍惚间,许旂感觉自己见到了半年前那个明艳的少女,她鬼使神差地想要靠近他一点,她慢慢地挪动脚步,双手张开抱住言书毓,少年温热的气息透过薄薄的校服传到四肢百骸。
言书毓愣了一下,任由她抱着。
许旂反应过来后,才意识到自己刚才抱了言书毓,脸“刷”了一下红了。
十几岁的年纪,正是情寇初开的时候,许旂也不知道自己刚才是怎么了,她怕言书毓误会她吃他豆腐,慌忙道:“我……那个……”
可是她也不知道怎么解释比较好,想了好一会也不知道说什么。
还是言书毓率先开口:“走了,我们待会还得爬墙回去呢,自行车在学校,你朋友还等着和你一起回家。”
不说这个还好,一说起这个,许旂才想起来,自己待会还要和陆执奕一起回家,万一让那个家伙知道自己逃课出来浪,她妈妈估计要扒她皮。
她看了一眼手表,发现在第二节晚自习下课前回到教室是没问题的,“那我们快点回去吧。”
许旂和言书毓原路返回。
在路边的时候,许旂一边喝奶茶,一边吃棉花糖。
两人不紧不慢地走着。
等许旂把这些东西吃完后,他们才翻墙回去。
巧的是,他们刚翻墙下来,一束灯光照了过来。
是学校的安保人员。
他大声呵道:“你们那个班?竟然敢翻墙!!!”
许旂不想被人抓到,她连忙抓起言书毓的手,撒腿就跑,言书毓任由她牵着。
两人跑了一会儿,发现安保人员没再跟着,拐了一条道回到教室。
许旂松开手,气喘吁吁:“我们待会分开进入教室。”
少年十分悠闲:“不用。”
他摸了一下指骨,勾起嘴角:“忘了说,我们有假条。”
“……”
“我是好学生。”言书毓又补了一句,“不逃课。”
许.坏学生.旂:“……”
-
第二天早读的时候。
邹软来到后门,冷淡的声音在许旂身后响起:“许旂,你跟我来一趟办公室。”
“好。”许旂合上英语课本,跟在邹软后面。
现在是早读期间,一楼办公室的几个教师都去监督早读了,只剩下许旂和邹软呆在教师办公室。
邹软是他们班的班主任,也是他们班的数学老师,邹软拿出一张数学卷子,指着上面的分数,“你看看这个分数,你满意吗?”
这是许旂的月考试卷,106分。
许旂羞愧地低下头,不知道怎么回应。
“班级数学单科平均分113.4分,”邹软嗓音大了些,“你是火箭班的学生,平常数学都能考130多分的,现在连平均分都够不到,你要是再以这种状态下去,成绩只会越来越差。”
许旂头更低了,抿唇自责:“对不起。”
“你对不起的人只有你自己。”邹软叹了一口气,“我知道你对之前那件事耿耿于怀,但是,老师想说的是,你不能什么事情都揽在自己身上,你做的已经很好了。”
“老师和你讲个故事吧,”邹软摘下眼镜,她平静地和许旂叙说她曾经遇到过的事情,“我上高中时,遇到过一个很漂亮的女孩,她文静,有礼貌,也很努力学习,甚至连成绩都比我好,但她最后跳楼死了。”
“她在死的前一天晚上给我留了一张纸条,她说,她坚持不下去了,她想走了,希望我不要伤心。”
邹软声音慢了下来:“我就这么亲眼目睹她从5楼跳下来。”
许旂猛地抬头,对上了邹软的目光。
邹软扯出一个很难看的假笑,“世界上比简诗婷不幸的人还有很多,逍遥法外的坏人也很多,如果你每次一遇到不公的事情就为难自己,那你这辈子活着就没有意义了。”
“你能做的就是尽力而为,顺其自然。”
尽力而为,顺其自然吗?
许旂眼睫颤了颤。
“行了,老师把能讲的话都已经讲完了,马上就要期末考了,希望你赶紧调整好心态。”
许旂微微鞠躬:“谢谢老师。”
接下来的这段时间,许旂都在复习备考,忙起来后,她就没再想之前的那些事,简诗婷时不时会和她通电话,她说她过得很好,过得很开心。
至于邬嘉庆,狗改不了吃屎,参与了一起轮j案,被女方告了,他已经满18岁了,被判7年有期徒刑。
邬嘉庆被抓进监狱的那一刻,许旂觉得言书毓那句“坏人终有一天会伏法的”十分有道理。
看到坏人得到应有的惩罚后,许旂心情大悦,连带着学习都动力满满。
班主任一直没有把许旂和言书毓分开,说是让第一名带一下最后一名,所以许旂一直都是和言书毓同桌,林昭韵和董恺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