收放自如,接连挑下几名刺客的短刃。
她眼疾手快,一记点枪,弹开一名刺客的长刀,救下差点脑袋开花的守夜人。
随后旋枪,连续左右平扎枪,收下那名刺客的性命。
手持长剑的刺客翻身接近,一剑抹开她的第二记夺命枪。
“你是何人?”刺客声音清冷,看架势想必是后面那群人的头儿。
“你姑奶奶我,行不更名坐不改姓,我乃是……”
糟糕,不能暴露身份,她双唇轻闭,转而笑道:“怕死的人才问对方姓名!”
说罢,提气运枪,一记长枪冲到刺客脸前,摇枪头顺势凤点头。
再来一记,摇枪头顺势海底翻涛。
逼得他来回侧身,摇头躲枪。
黑衣人不甘示弱,旋身进枪舍命一搏,手握长剑,旋风扫雪,剑指咽喉。
她轻声嗤笑,背后转枪,拨掉这不堪一击满是破绽的长剑。
随后,一记长刺,取了黑衣人性命。
“侠女……”身后空防处,竟被贼人钻了空子。
马背上的弱女子惊声呼喊,紧握缰绳却怎么也驱赶不动身下的马儿。
偷袭的刺客已然接近,怕是下一秒女子的脖子便就断了。
她心中紧张,劲出长枪,将手中的防身兵器推了出去!
长枪如箭,没入刺客后背,贯穿其心脏!
“侠女!”马背上的女子并未放松警惕,朝着她满脸惊恐大喊:“小心!”
“唔……”
贼人趁虚而入,在其后背猛划一刀。
她吃痛,单膝跪地,强忍着没发出太难听的喊叫声。
捡起地上的长剑,一记苍龙出海,旋身后出剑,结果了背后的贼人。
后背传来的刺骨痛意,已经开始剥夺她的意识。
她翻身上马,忍痛强撑,驱马进城,离开这是非之地!
红衣如血,绽放得越发鲜艳。
她们躲进一处偏远地,钻入破败房屋,并将马儿藏在不远处半人高的烧火材后方。
只听城门上的铜钟高响,整个驿站逐渐变得混乱。
沈知意瘫倒在土炕上,惨白的脸上满是纹纹细汗。
她身负重伤,又被雨水冲刷,怕是马上就要高热了。
“你……你叫什么?”她为保持清醒,情愿多说些话。
“采儿,刘采儿。”
女子声音颤抖,满眼担忧,缓缓扯下身上的华袍,伸手就要盖在她的身上。
她紧握女子右手,眼中闪过一丝亮光,突然想起脱身之法。
“贼人来势汹汹,门外马儿的蹄印清晰可见,找到我们只是时间问题。”
她挣扎起身,接过华袍,披在肩上并在脖中打上死结。
“他们如果追来,你在屋内躲起来,我跑出将他们引走。”
“可你怎么办?你受伤了……”
女子低声抽泣,显然不想连累她。
她慢慢站起,轻轻拍打女子的后背,安慰道:“你放心,我功夫好,自己一个人能甩掉他们。”
“等明日初晓,你再跑出求助,切记要隐瞒身份。”
她顿了顿,补充道:“他们明目张胆地闯关,怕是这驿站内有他们的同伙。”
女子点点头,止不住地颤抖,显然被吓着了。
“什么富贵公主我宁可不要!阿爹死了,阿娘也死了,家中幼弟生死不知,这一切都是我带来的灾祸。”
她心中一紧,急忙捂住女子的嘴,贴近耳边小声说着:“别说话,他们来了。”
慢慢将手松开,示意女子先躲起来。
她拽住两侧的华袍,往里一收完美挡住身上的红衣。
随后冲出大门,边跑边喊:“救命啊!杀人了!”
装出一副惊慌失措弱女子的模样,小步往房屋密集处跑去。
跑了许久后,才察觉到有些不对劲,身后并无脚步追来,难道被他们识破了?
她暗叫不好,转头又奔回小屋救人。
刚靠近房屋,便闻到浓重的血腥味。
她一脚踹开木门,不顾危险跑了进去。
只见刘采儿躺在屋中角落处,脖子已经被人划断!
身周还围绕着四名黑衣刺客。
刺客们早已被她惊动,正提着剑诧异地望向她。
她缓缓后退,知道为时已晚,现下还是保命要紧。
突然,身后袭来一阵寒意,她下意识侧身躲避。
只见后面又出现四名黑衣刺客!
前后夹击,八对一,四把长剑外加四把砍刀对一双空拳。
她无奈叹了口气,退至角落后,认命般往地上一坐。
双眼一闭,心中暗骂自己不肖,未能替父伸冤。
自己这条贱命死不足惜,就是可怜他们沈家要蒙受千世万世的冤屈了……
短兵相接的声音碰撞入耳,她缓缓睁开眼睛,只见这两拨刺客竟不是一路人,他们打了起来!
她内心狂喜,趁乱逃出小屋,跌跌撞撞地去牵马。
艰难爬上马背后,驭马向城门狂奔。
城门口,尸横一片,曾救下的守夜人最后也未能逃脱毒手,他手中仍旧紧握那张通关路引,死不瞑目。
她翻身下马,想要拿走路引,以后拿这个蒙骗通关,寻个方便。
可还没走两步,便趴倒在地,昏迷前将通关路引攥到了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