痒。
男人左右为难,仍旧想要查看她的身份,右手已经搭在了她的手腕上。
随即用力将其扯了起来,嘴中嘟囔着:“得罪了。”
然后凑眼上前想要仔细观察。
电光火石之间,一柄长剑破窗而入,划破男人手臂,让其吃痛收回了手。
鲜血飞溅,瞬间揪起两人的神经。
“小心!”
贼人从窗外闯进,几柄长剑明晃晃地往两人身上刺来。
她反应及时,一脚将愣在原地的男人踹开,随后往里翻滚,翻身下床,躲在内侧。
这一套动作下来,她后背上的伤口便被撕裂了。
泛黄的床布上,清晰可见艳色血印。
“嘶……”
她强忍后背疼痛,随手抄起案桌上的烛台,作出防备姿势。
而男人被她踹到门口,被亲卫救得后,现下已经脱险。
小小的房屋中,打斗声不绝,冲进来的护卫正拼命同对方缠斗,生怕被贼人钻了空子。
这房间也就几步大,任何一个贼人逃脱都会危及公主的性命。
有贼人不敌,已经败倒在她的脚边,她缩了缩脚,用烛台将黑衣人的面罩摘下。
陌生的面孔,从未见过。
岂料黑衣人并未死绝,他伸手抓住沈知意的脚腕,慢慢爬近小声诉说:“你叫刘采儿,你父亲叫刘立,你母亲是皇帝的美姬,乡下名字叫朱韵。你一母同胞的幼弟叫刘武儿,已经死在草地的沼泽中,寻不见尸骨。”
“你……”她哑语,这是什么情况?
黑衣人继续说道:“你家住后草甸,村东外的一处破败草屋,靠几头牛羊过活,也不同村里人相交。”
“后街的尸体……”
说到此,一命呜呼。
她下巴微沉,双目圆瞪,满脸的吃惊相,还伸手推了推早已没气的黑衣人,低语:“你们做刺客的,业务这么不熟练吗?”
“认错人不说,至少说清楚再死啊。”
忽听城楼铜钟作响,门外混乱的程度瞬间加剧,只听得一片呼喊:“走水了!走水了!”
“来人救火啊!”
她伸手扶额,难不成这群黑衣人在帮自己毁尸灭迹?
这一招火烧驿站,也忒狠了吧。
“调虎离山?”李怀川站在屋外,急摇手中的折扇,“先救公主再说!”
随后,他将派遣出去的救火小队召回,吩咐道:“去!把那群眼中只图利的商人们叫醒。”
“告知他们,再不出来救火,他们价值不菲的货物统统会变成灰烬!”
“都什么时候了,还一个个的紧闭门窗,当真听不见铜钟的示警吗!”
他满头细汗,立在房屋外,心中无比焦急。
先不论屋内女子的身份是真是假。
但如若死了,也是按照真公主的身份死得,到时候变成尸体怎么也说不清了啊。
“尸体……”
他脑中灵光一闪,急忙喊来几名亲卫。
“你们几人去后街把女孩的尸体抬过来,万万不可再出差错!”
“是!”
几名护卫刚出街道,便又碰见多名黑衣刺客拦路,急忙示警。
“又有刺客来了!”
随后便同刺客打了起来。
与此同时,小小火苗已经成了一人多高的火柱,正疯狂蚕食着整个城镇。
顺着南风,卷往城镇的后半部分。
房屋内的刺客还没完全消除,又有多位刺客趁虚逼入,整个街道乱作一团。
房门口的护卫分身乏力,不慎让后来的几名刺客钻入房中。
整个房间内一片混战,甚至有两名黑衣刺客在混乱中交手。
沈知意小心翼翼地将头探出,她想冒险冲出房屋。
从刚才刺客的态度来看,他们似乎并不想伤她,而是拼了命地前来送信。
现在信已收到,应该没人会拦她了。
于是,她踮起脚尖,小心翼翼地朝房门口靠近,将自己暴露在了危险之中。
手中的烛台仍旧发烫,是个不错的防身物件,也增大了她逃脱的信心。
没走两步便听到李怀川在门外大喊:“回去!危险!”
她面容扭曲,嘴边的脏话就要喷涌而出。
“别喊啊……”她不敢发声,只是动了动嘴。
这贼小子如果不喊,一片混乱中,谁能注意自己!
但话已出口,为时已晚。
一黑袍刺客贴近她,抬手就要砍。
她伸手用烛台格挡,挤眉弄眼地对着面前的黑衣刺客说道:“我懂,我懂,我这就走。”
“不劳烦您再给我传述一遍了,我都知道,我说给你听啊。”
“我叫刘采儿,我父亲叫……”
黑袍刺客暗骂一声:“神经病,杀的就是你刘采儿,还自报家门。”
随后加重手上持刀的力道。
提刀猛砍下去,将烛台一分为二。
她虽思绪混乱,但时刻具备求生的本能,一个前踢攻入刺客的下路,并趁机跑出房门。
李怀川将她接住,护着她慢慢后退。
她依靠在男人怀里,心中却一直在想刚才发生的奇怪事。
难不成……是两拨人?
没错!就是两拨刺客!
目的不同的两拨刺客。
一批人为杀落难公主而来,而另外一批暂时不得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