美好的时间总是过得很快,当不太识趣容嬷嬷来提醒大眼睛萌妹该回宫了时,陈堪心中骤然升起一股不舍的情绪。 调戏大眼睛萌妹是真的,陈堪的承诺也是真的。 成婚之时,他一定要给她一个永生难忘的婚礼。 “我走啦!” 大眼睛萌妹似乎真的不会有失落离别等情绪,明明上一秒还哭得像个小花猫,下一秒便明媚得像六月的骄阳。 “好,我送送你!” 陈堪将朱月澜送出寺庙大门,在一干锦衣卫不善的眼神中与朱月澜依依惜别。 要踏上銮轿时,朱月澜忽然回首说道:“我见过西平侯的弟弟了。” 陈堪心里一紧,装作满不在乎的问道:“那你觉得他帅还是我帅?” 朱月澜大眼睛里狡黠之色一闪而逝,故作神秘道:“嗯...” 陈堪脸上一副满不在乎的表情,心里却是紧张得要死。 毕竟,真要论起来,似乎他才是第三者啊。 “你过来。” 朱月澜朝陈堪招了招手,陈堪附耳过去,朱月澜轻声道:“还好先遇到了你,不然父皇就要把我嫁给一个又黑又丑的老男人了。” 陈堪眼睛一亮,随后脸上骤然爆发出炽热的笑容。 “我走啦,你回吧。” 朱月澜上了銮轿,朝陈堪挥了挥手。 “再见!” 陈堪轻轻挥手,目送着朱月澜的銮驾远去。 张三和方胥领着人从林子里钻出来,一群人直直的盯着常宁公主的銮轿。 “有情人终成眷属啊!” “两情若是长久时啊!” “恋爱脑不得好死啊!” 好像混进去什么奇怪的东西…… 但陈堪现在心情很好,所以他很大度的决定不和他们计较。 “有消息了吗?” 方胥和张三都知道陈堪在问什么,方胥立即从袖子里抽出一个折子。 “大人,都在这里了。” “行,走吧!” 陈堪接过折子,翻身上马,一群人打马朝着南城兵马司而去。 陈堪骑在马上,翻开收集回来的资料,看着看着,脸色不由得难看起来。 南坡村作为第一案发现场,没有找到蛛丝马迹是正常的,陈堪也没有奢望过能在南坡村发现什么线索。 至于锦衣卫和前军都督府不存在异常,也在他的预料之内。 陈堪的直觉一向很准。 真正让陈堪感到有压力的地方,是应天府知府陆丰的履历。 陆丰,曾出任云南顺宁府知府,洪武三十一年京察,考工司以称职的评语升任应天府知府。 看着陆丰的个人履历,陈堪不由得陷入了沉思。 陆丰在云南任职了十一年,而云南地面上真正的话事人却是沐家。 西平侯进京,再结合应天府衙有意封锁五城兵马司信息来源的事情,实在是很难不让陈堪多想啊。 若真是沐家,事情就难办了。 回到南城兵马司,陈堪单独叫来许远,二人在房间里相对而坐,从彼此的目光里都能看出一抹苦涩之意。 汇总起来的无数线索都表明,指使白莲教刺杀陈堪与杀吴伦嫁祸陈堪的人,很有可能是西平侯府。 或者说,是西平侯的弟弟,沐昕。 杀了陈堪,最大获利者是谁,一定不是纪纲或者张信,而是沐昕。 理由很简单,沐昕与陈堪都想娶公主。 陈堪是单纯的喜欢朱月澜。 而沐家,则是需要和皇家联姻,以此来保证沐家在西南的地位稳固。 怎么看,沐家都有对付陈堪的动机,并且理由比纪纲和张信都要充分。 “若真是西平侯指使的,此事,只怕要不了了之了。” 许远抚着胡须,脸色难看得不行。 堂堂五城兵马司,最高领导人遭遇刺杀,又被嫁祸,若是讨不回一个公道,反而迫于对手的威势忍气吞声,那五城兵马司将来将不会再有威信可言。 但,若是要反击,别说五城兵马司未必斗得过沐家,恐怕陛下就第一个不同意。 许远苦笑道:“大人,咱们这一次,怕是要吃个大亏啊。” 陈堪面露思索之色,沉吟道:“也未必就是西平侯指使的。” 许远一愣,缓缓的问道:“大人的意思是?” 陈堪摇摇头道:“我还是觉得不太合理。” 许远道:“哪里不合理?” “太顺利了,如果真的是西平侯所为,那咱们查探到这些线索也太容易了。” 陈堪单手杵着下巴,脑海里疯狂运转。 许远提出了另一个可能:“或许,是西平侯根本就不屑于掩饰呢?” 闻言,陈堪眉头皱起。 确实,也不能排除这个可能,毕竟相比黔宁王一脉,五城兵马司如今还是太过于弱小了。 丝毫不加以掩饰也是有可能的。 “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