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放在了榻上。
“小将军……”
大夫赶上前来,惊道:“这箭中得深,虽并非射中心口,可……”
楚淮序白着张脸,额上布满冷汗,他还清醒着,闻言虚弱开口:“继续说。”
“可军中已无麻药,”大夫不忍道,“眼下要拔出此箭,小将军便得生熬。”
“……拔。”楚淮序深吸口气,闭眼道。
李副将担忧地深蹙起眉头,唤了声:“将军!”
“我爹还未醒,如今眼看计划将成未成……”楚淮序忍着胸口传来的剧痛,道,“我不能在这种时候倒下。”
“这一局,成便是逼退敌军,攻占数城,败……便是屏州失守,生灵涂炭。”
没有人敢去赌这成败。
老将军不敢,楚淮序更不敢。
只因这支军队,已是身后这片土壤最后的一道防线。
它要做最坚实的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