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没话说?可以敞开心怀尽情地说,这是大事,将来这江山也是交给你的,你考虑眼下和将来觉得这条路该不该修,你与朕之间还有什么不能说的?”
太子是不敢再上当了,康熙说得动听,他不敢真的当好话听,就说:“儿子对这事儿不熟,不敢轻易断言,您必然会深思熟虑,若
() 是哪里不清楚,召见大臣询问即可,儿子在您羽翼之下只想安享太平。”
康熙就生出不满来,然而这不满也没表现出来,父子两个吃了一顿晚饭算是结束了今天的谈话。
康熙因此晚上又睡不着了,在废太子前,太子很积极,积极到康熙觉得自己的权力要被分薄了,在太子复立后,又觉得太子什么事儿都不管,将来可怎么办?太子不能一点权力都没有,万一他突然驾崩了,太子没有权力如何平安上位?
一晚上翻来覆去睡不着,在他发愁的时候,守候在一边的太监问:“皇上,不若让顾公公把牌子端来,您看翻哪位娘娘的牌子?”
“滚!”狗奴才,朕是想这事儿的吗?
整个寝宫安静了下来,等到第二天,康熙想了馊主意,让海棠处理过的折子给太子送去,让太子再审批。
这就是叠床架屋,海棠听了心里就不乐意,于是恭恭敬敬地干了两天后就申请出差,要出差去查漕运衙门的账,需要出门一个多月,再回来也到年底了。
康熙也没办法怀疑海棠这是故意推卸,因为在海棠从西北到木兰围场的时候,康熙就说过她接下来这一段日子的大事儿就是紧盯着漕运衙门,于是就大手一挥放行了。
接下来这段日子就是康熙和太子日日见面,太子一开始老实了几天,随后就开始培养党羽,那真是一朝权在手,便把令来行!
这急切的态度令康熙看了心里不喜,但是默认他复出抓权的也是康熙,康熙只是看在眼里不说。
太子也知道如此急迫让人看着不太像话,但是他的人手经过上次废太子后几乎折损殆尽,加上八阿哥势力庞大,因此他更是急不可耐。
恰巧这时候发生了一件小事,平王娶曹寅的女儿后两口子甜甜蜜蜜地过了一年,曹寅的女儿刚生了个儿子,因此平王高兴得一蹦三尺高来给康熙报喜。
平王进门的时候几乎是小跑着进门,刚进门就撞到太子身上,一时收不住力气,撞得太子身子一斜被太监扶住了。高兴的平王急着报喜,敷衍地说了几句请太子恕罪的话,也没下跪磕头,直接跑去里面跟康熙说话了。
平王是世袭罔替的郡王,正红旗的旗主,康熙听了表现得很高兴,让人重重地赏赐了他一番。
太子对平王就很不满,然而在乾清宫也没有发作,默默把这事儿记下了。
这一转眼,海棠带着女儿和丈夫从漕运衙门回来,接着给康熙处理折子,这中间免不了因为各种问题和太子争执,康熙很多时候都偏心海棠,因此太子越来越不满,直到快腊月底要过年了,宗室内开始喝酒,本就是食利群体不事生产,从腊月二十四开始一直喝,能喝到正月十五。而宗室内的人大部分和八阿哥的关系好,几位皇子在腊月二十四小年那一天给太子请安后就没别人去给太子请安说话了。
太子因此火气更大。
过了几日,眼看着马上要过年了,康熙开始赏赐群臣和宗室,平王来谢恩,和常宁的儿子海善一起勾肩搭背地进宫,两
人都喝了酒,在乾清宫里面嘻嘻哈哈。太子刚和海棠吵过一架,正满腔怒火出门回他自己的寝宫,发现了这两个一起闹着打拳推搡,动作迟钝地给他让路。
太子冷哼了一声路过了,但是海善却大声和平王说:“这是什么臭脾气,真当自己是主子爷了!八阿哥都不这样!”
平王喝醉了,跟着说了一句:“是,八叔最体贴了!”
这下太子还能忍?
康熙听到平王和海善贝勒被鞭挞的消息后眉头拧成一团,海棠赶紧出来拦着,拉着太子的手说:“二哥,他们两个喝醉了,就是这时候打了说出去也不占理,等他们酒醒了再治罪。”
太子在气头上:“孤怎么就不占理了?孤就是道理!”说完又抽了他们几下,海棠看他们被抽得不严重,衣服没破,就是脸上手上有了红痕,然而太子还觉得不满意,还要再抽。海棠拉着他说:“走走走,让汗阿玛发落他们。”
把太子连拉带抱地弄到了御书房。
康熙本就偏心,再一看平王和海善喝得打嗝都带酒气,心里更偏心太子!
太子这会是清醒的,这两人喝醉了,必然是他们冲撞了太子!
加上太子的太监添油加醋地把八阿哥也捎带上了,康熙的脸都变了。这下平王和海善是白挨打了一回,被康熙骂得抱头鼠窜。
海棠又亲自送太子回去,陪着太子妃说了一会话,太子妃拉着海棠吐苦水:“妹子,不怪你哥哥生气,就是人犯错了也要给改正的机会啊,外面的大臣也就算了,左右是外人,不相干的。
但是家里的这些人个个不把你哥哥放眼里,你保泰哥哥和你海善哥哥这些人都是至亲,都是先帝爷的孙子,带头不给你二哥脸面,他那脾气怎么受得了!
我就劝你哥哥,有理走遍天下,要是他们做的事儿说的话有道理,人家甩脸色看没什么,自古良臣都脾气大,为了大事儿做主子的忍一忍反而是一桩美事儿。可他们也没道理啊!谁不知道他们都去捧着你八哥,别说你二哥了,你其他哥哥也未必心里高兴。”
海棠说:“唉,嫂子,我说句话,这奴才里面没几个是贴心人,叔伯家的兄弟也是隔着一层,咱们自家人才是一家人,您让二哥没事儿去陪陪汗阿玛,他老人家最疼二哥了,有二哥陪着他老人家才欢喜。回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