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还得寸进尺地把右脚挤进他双腿里,偏要靠得再近些。而后,痴痴地笑出声,撒娇道:“都怪你,我一点儿都不困了,不困了,不困了。”
“端儿!”他反应过来,低喝道。抬手推开肩膀,不敢使力,怕弄疼她,贴得紧了些,出了一脑门汗。偏偏罪魁祸首还笑眯眯地看着他,全然理解不了自己干了多么胆大妄为的举动。他恼羞成怒,她意外地开心。
他脑子一片空白,不知是不是因为困倦,忽地失去了理性,也没了之前应付她的耐心,小小的处罚也不想了,本应该是对她毫无防备的戏弄习惯了才是,原来吸猫薄荷昏了头照样不是过来了。可次数越多,尤其是她十分清醒地耍弄他的时候,他积攒的隐忍耗尽,就剩下了一肚子火气。他何时成了她的玩具,这样随随便便,必须冷她一回,惩戒一下。
可是他脑子里转动的这些心思,端儿一概不知。她歪着脑袋,澄澈的目光接受了张起灵狠狠地一瞪,以及震天响的关门声。她慢慢悠悠地躺上床盖好被子,稀里糊涂地猜测是他皮肤有些敏感,自己一不小心把他掐疼了,要不然为什么他藏在黑发里的耳朵红彤彤的。
安睡一宿,早饭直接睡过去了,洗漱完穿好衣服,黑瞎子敲了敲张起灵和端儿的房门,带着俩人找了个小饭店吃饭。
“为什么赵老板没找咱们啊?不应该都他安排吗?”端儿倒了杯水润润嗓子,将困惑问出口。“是因为闹翻了,所以不管咱们了吗?”
“早上小钟来敲我房门,隔着门问我要不要吃早饭,我没搭理他,他应该也叫你们了,是不是睡得太死没听见?”黑瞎子觑了张起灵一眼,这家伙估计也是懒得答应。“中午的时候又来了一趟,说在哪个饭店定了包间,我给拒了,也让他没去找你们。”
端儿夹了口菜,不解地抬头问为什么,顺手夹了块儿糖醋里脊放到了张起灵碗里。
“我出房间溜达的时候,听见赵老板的几个伙计说他又找了几个帮手,应该是不想用咱们了。”黑瞎子一阵摇头,鄙弃不已。
“卸磨杀驴、翻脸无情的脏东西!得了地图就晾着咱们了。”端儿满脸气愤,又顺手把剥好的虾放到了张起灵碗里,“口是心非、表里不一的伪君子,亏我当初觉得他比吴三省有文化,就他这做派,比不上三爷一根手指头。”越想越生气,连着塞了几口米饭,拿起一块儿鸡腿用力地咬了上去。
黑瞎子却没那么激动,嘴角还浮上了一抹古怪的笑意,他喝口水清清嗓子,嘲笑道:“哪里的帮手都比不得我和哑巴张来得厉害,得了地图又如何,这墓进去了能不能出来就另说了,等着吧,他到时候得夹着尾巴来求咱们。”
“对,他那种人,谁愿意帮他谁就是瞎了眼了。”端儿又夹了块鱼肉,剃了刺放到了张起灵碗里,“咱当初不了解,竟让他忽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