边寂和夏娜实在是高估了源野峻的无耻程度,看似已经熟睡的源野峻在两人入眠以后神不知鬼不觉地潜入了两人的“卧室”。
他先在床尾看了一会儿,确定床上相拥的两人已经熟睡以后,慢慢靠近了。
他用几乎是恨不能立即秒了边寂的眼神狠狠地剜了一眼边寂以后,强迫自己将视线转到了夏娜的脸上,一秒就柔和的眼里满是怜惜和珍视。
这时他不再需要那些化学药物使自己体现出深情,他对夏娜是处于本能的喜欢,他看着这张睡在边寂怀里安静恬适的脸,即便有万千的不甘和恼怒也实在是使不出来,就像他自己说的,他的确有好多种方式得到这个人,可是他终究只是用了最笨的办法。
这其实一点儿也不像他,不择手段的人才是他源野峻,可偏偏对夏娜,他使不上什么迫害其本身的手段。
那是他的初恋,唯一的挚爱。
没有药物,没有强迫,没有囚禁和科技手段,这就是一块他和自己辛苦对抗守护的净土。
夏娜才十几岁就出落得亭亭玉立,各大时尚杂志都争相邀请她拍封面,一时之间几乎统一了整个新古的审美。她本可以顺势进入另一个圈子,挣足她那个年纪让人羡慕的钱财,可是她没有,也没有解释过为什么不。
在她16岁的生日宴会上,新古各个领域的新贵名流都到了,很多贵公子都为一睹芳容,跃跃欲试,她和她的四位小姐妹出尽了风头。
按理来说源野峻是不会去,他对这种意图过于明显的相亲活动没有任何兴趣。23岁的他一边醉心科研,一边私底下挖他爹的墙角,忙得不亦乐乎。
但架不住那会儿,还是父亲说的算,非要他去看看那个小姑娘是不是喜欢的类型,要是看上了,源氏直接推动订婚。
他到了以后独自绕开靠海后院拥挤的人群,踱步到夏家的别墅里去参观,夏家很开放,除了夏时仟的书房,几乎所有房间都开着。佣人和管家都在外面忙活,没有人注意到建筑物内的情况。
源野峻参观了一会儿,感觉这家人的欣赏水准还不错,尤其是色调的搭配,大气简洁又显得雅致,很合他的口味。
晃了一圈,他停在了一间朝阳的房间门口,通常来说即便是有人带着,他也不会进别人的卧室,但这间卧室里透着一种他非常熟悉的气息,他的嗅觉天生十分灵敏,只是经过就轻易地捕捉到了这让他十分舒服的气味。
犹豫了一下,他直接走了进去。
午后的阳光懒洋洋地洒在白色的大床床尾,杏色的地毯只铺了床尾的一小段,上面丢着夏娜换下来的白色睡裙,源野峻走过去捡了起来,原本是要放到床上,但拿到手的一瞬间,他举起来嗅了一下,是这个味儿,淡淡的雏菊混着奶香,此外还有少女特有的软软糯糯的体香。
真的,很好闻,能够想象出主人美好的样子。
源野峻拿着那条白净的镂花软裙子,坐在了夏娜的床上,他抬起头看她的房间,如果不是这独特的香气和这条裙子,他甚至不会觉得这是一个女孩子的闺房,太过于素雅和简洁,一点点女生喜欢的粉都没有,白色和石壁沉静的茶色构成了一整个空间的主色调。
大气的落地窗,划开玻璃门外面有躺椅和茶几,茶几上还有一本看了一大半随手翻铺在桌上的书,包了书壳,源野峻拿起来翻开首页看了一眼书名,临在的海,翻看了几页,还挺有意思的。
源野峻唇边绽开了一个浅浅的笑意,回到卧室,隔间是书房,书房布置比卧室要精致得多,全实木的书柜,源野峻一一扫过上面的书,心理学、哲学、政治、人文、历史、地理,涉猎还挺广泛。
书桌上有主人的手抄和字帖,写得一手漂亮的好字,隽秀而充满了力道。
笔架是精致的木雕,就连喝水的杯子也透露着主人的极简和内涵,简易的茶桌上一套单人的茶具,纯白的汝窑,圆润的勾边,细腻的手感就像少女浴后的肌肤。
绿植是一盆很有年代感的极地玫瑰,装在素色的土陶里养得很好,生机勃勃,特别漂亮的伸展着绿油油的根茎、枝叶。
他在一些杂志上见过这个女孩儿,但是面对面的没有,他之前也不感兴趣,可是这会儿从她的生活起居、爱好,再联系到这个人,他的心理莫名地就有了好感。
他回到阳台,将那本书看到尾声的时候,从走廊里传来了声音。
第一次,他感到了束手无措,该光明正大地出去,还是躲起来?
主人见到自己这样堂而皇之的出现在她的卧室,会怎么想?
他第一次,有些害怕,害怕被那个女孩儿误解。
但又有一种强烈的渴望,他想近距离地看看对方,甚至,是想看看她的身体,是不是像那香味儿给人的感觉那般美好。
这想法有些猥琐,但却有些不受控制地让源野峻激动起来,他以前没有过这种感觉,他醉心在生物科技的研究上,对男女之事知之甚少,也不感兴趣。
可是,这一刻,他对一个16岁的少女,有了憧憬和渴望。
不等他做出进一步的反应,女孩儿已经进来了,进来的有两个人,源野峻手上拿着书,站在窗帘挡住的阴影里,忍不住勾头去看。
16岁的少女穿着一身宝石蓝的亮片短裙,雪白的肌肤就像容在海里的珍珠,晶莹剔透,微卷的长发里是一张天使的面容,几乎只是稍加修饰就像被仙女婆婆施了魔法那般耀眼。
太美了!
源野峻看得愣住了,这种美直击灵魂,让他移不开眼。
两个女孩儿关上了门,肤色较黑的是蕾娅,她一屁股坐在夏娜的床上,两手扇着风,嘴里抱怨着什么源野峻没有听清,或者说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