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萱和豆芽仔因为带了东西,进来的晚,大冬天,我们藏在山洞里围着火堆取暖,也不敢睡,最多打个盹。 禹城老太回忆说有个人叫“锡鼻子”,把头皱眉想了半天,说不清楚道上谁有这么个外号。 我们好几个人都看到了,当听到“锡鼻子”这个名儿时,小妹的脸色有了很大变化。 “怎么了妹妹,你认识?” 看小妹脸上表情不好看,阿春说:“别怕,姐在这儿你怕什么?是会里的?” 小妹摇头,刻意控制着嗓音说了一些事。 因为自小患有半边脸不生长的罕见病,小妹比较自卑,从不敢照镜子,因为她知道自己和别人长的不一样。 她幻想去哪里能把自己的脸治好,国内没有办法,她就把希望寄托到了国外。 所以,她常常自己一个人躲在被窝里,翻看一些国外的医学杂志,以整形外科最多。 哪个女孩希望自己的脸跟怪物一样,没有吧?就在万念俱灰时,小妹有一次偶然翻到了一篇外国医学期刊。 而这本有年头的期刊,就是1921年的“柳叶刀。” 书上写了,在战真期间,国外有一个专门为毁容人士做仿真面具的工作室, 创始人叫,弗朗西斯·德温特·伍德,这个面具工作室的英文名太长,我英文不好不会念,反正译过来的意思,就是“锡鼻子。” 帮助伍德的是一名叫安娜的天才女雕塑家,锡鼻子工作室最开始用石膏,后来用调和橡皮泥。他们对着照片,做的面目几乎已经到达了以假乱真的地步。 但他们还不满意,他们追求的是极致,于是便开始秘密尝试着用猪皮,以及一些“特殊材料”,来做实验。 据说几年之后实验成功了,也有说被禁止了,但有一点可以确认,锡鼻子工作室确实尝试过某些研究。 小妹话说到这儿,把头突然咦了一声。 思考了几分钟,把头说:“我突然想起来一件事。” “在192几年的时候,刷子李后代有一队小徒弟跟着马戏团出国了,据说,其中一人留在国外一间工作室学了整形,在没有回来,如果这个人还活着,岁数还要比我大一轮多了。” “刷子李后代?”我问把头刷子李是谁? 把头说:“云峰,你还记不记得小快手卢?” “是沙漠里,帮咱们偷妙音鸟那个?”我说记得啊,咱们最后还分他钱了。 “对,就那个人。” 把头点头说:“我们现在人,基本上只知道泥人张,其实当时同时代的,还有快手卢,刷子李,风筝魏,刻砖王。” “泥人张是捏泥人的,风筝魏做风筝,快手卢干小偷,而刷子李是做面具的。” “我在想....有没有这么一种可能。” “如果刷子李徒弟当年去了国外,找到了锡鼻子工作室拜师学艺,用自己的传承加上先进的技术,做出了人皮面具?” 说完,把头倒吸口气道:“这是有可能的...变戏法的朱连魁当年就留在波士顿没回来,成了大魔术师。” 听到这里,豆芽仔眼神略带惊恐,使劲拍了拍自己脸蛋。 电影电视剧把人皮面具都拍烂了,往往一撕就连皮带肉撕下来了,甚至还会说一句傻比台词,“哈哈,你做梦都没想到吧?是我,我等这一天好久了。” 而对于这东西现世中是否真实存在,我之前一直持怀疑态度,直到我见到了薛师叔。 把头把手机里的照片给禹城老太太看了,看到照片中活生生的薛师叔。 老太太嗝的一声,被吓晕过去了。 掐人中把人掐醒,老太太惊恐的大声说:“不可能!绝对不可能!老薛进棺材的时候,是我亲手给穿的寿衣!他死的时候是夏天,我都闻到了烂肉味!” “我要走!小王我不要在这儿了!我要回去!” “文斌,”把头无奈摆手说:“你去送一下,注意安全。” “来吧大娘,山路难走,我背您。”鱼哥蹲下说。 天短夜长,天还没亮,鱼哥背着老太太走后把头对我说:“云峰,社火五丑很神秘,我们现在只能确定有一个小矮人,一个自称锡鼻子做面具的,其他三人的身份信息完全是一头雾水。” “我的能力也有限,你打个电话,找个有能力的人打听打听。” “把头,你让我找谁打听,吴乐?” 目前为止,我认识的最有能力的人,除了赵女士就是吴乐,我没见过赵女士正脸,光她背影的气势感觉就能把人压死了。 “长春会吴乐....把头,我没他电话啊。” 把头摇头:“不是吴乐,你忘了?吴乐见到他也得叫声爷。” “干爷?” “我也没存他电话啊。” “云峰你怎么回事?这不对,像这些人你应该存一个电话,以后说不定能帮我们解决燃眉之急。” 把头皱眉说:“我看过你手机,存的什么小鸡脚婆,虎妞,老钱孙女,白老板,直板女,你存这些干什么?有什么用?” “这个.....” 我眼神一亮,“把头,我有小美电话。” 把头叹了声,说小美又是谁。 我说:“小美就是小美,小美能找到干爷啊。” “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