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看,给我多少钱。” 这坛子里一大半都是传世品,我给了他八百块钱,要正常人来收,最多给她三百。 “美女,像这种黄灿灿的铜钱,你知不知道谁家里多?” “呦,收古董的你嘴还挺甜的。” “呸,”她来回点着百元大钞,笑道:“你去老电影院附近找找,那里以前有好几家地主呢。” 晚十点半,我一天没吃饭,脚底板都磨出了水泡,拖着疲惫的身体,背着一包铜钱回了旅馆。 哗啦啦全倒在床上。 灯泡照亮下,这堆铜钱反光金灿灿的。 豆芽仔拄着拐道:“太好看了,像金币一样,这得有二十多斤吧?” 我称了下重量,二十六斤多。 鱼哥早就买来了十多斤扁豆角,我搬来铁炉子,在把头指挥下架上大锅,将铜钱和豆角全倒进锅里,然后又加满了水。 烧火煮水。 半个小时后开了锅。 拿开锅盖,铜钱都沉在底部,水咕嘟咕嘟冒泡,扁豆角煮的软烂,上下翻滚。 锅里的水煮的混浊发绿,表面还漂着一层淡黄色的油光,我们没放油,不知道这层油光怎么来的。 眼前出现了一个问题。 怎么喂小萱吃煮豆角? 想来想去,好像只能嘴对嘴喂。 豆芽仔放下拐杖道:“要不让我来吧。” 我踹了他一脚:“要来也是我来!轮得到你?” 豆芽仔忙摆手,说你来你来。 嚼烂了一把扁豆角,满嘴铜臭味,味道又涩又苦。 我强忍着不适,嘴对嘴,努力向小萱嘴里送。 她无法下咽,我只能尽力,用自己舌头向下推。 喂过扁豆角,我抱起小萱来到卫生间。 摆好脸盆。 看着镜中的自己,我深呼吸一口,成败在此一举。 鱼哥在旁看着,他闭上眼睛双手合十,向自己的佛祖祈福。 我狠下心,用力将小萱的头,按到了脸盆中。 就在这一刻。 旅馆外起了风,呼呼的风声,听起来像狼呼鬼嚎。 啪的一声! 风吹开了窗户。 豆芽仔跳着走过去,伸手关上了窗户。 结果刚关上,啪的一声又吹开了。 风拍打着窗户嘎吱作响,豆芽仔再次关上,他用手顶着窗户,大声说:“哪来这么大的风!” 小萱脸泡在水里,她无法呼吸。 我紧紧按着,手止不住的在颤抖。 没效果....没效果......为什么没效果! 为什么醒不过来! 时间一秒一秒的走。 鱼哥提醒我道:“云峰,松手。” 我咬着牙,手依然紧紧将小萱按在水里。 鱼哥皱眉大喊:“松手!” 突然!一声清脆的碎裂声。 卫生间洗漱台的镜子,不知为何,裂开了一道缝,像是蜘蛛网,蔓延着炸开了。 我猛的将小萱从水中提起来,紧张喊:“醒醒!小萱!醒醒!” 好像有一点效果,小萱不在翻白眼了。 但就是不醒! 我继续尝试,一连试了好几次,每次一两分钟,直到豆角水完全变凉。 没用! 把头再次跟老教授打电话请教。 听了把头汇报的最新情况,老教授在电话那头叹了声说:“我只知道这一个办法,我无能为力了。” 把头平常极少用求人的语气。 把头说:“宋教授,算我求你,你在想想办法,我们可以出钱,可以出很多钱。” “哎.....钱在这个世界上不是万能的。” “没办法了,现在这个世道,我们这些所谓的教授专家,在某些神秘领域方面的涉略程度,不过是刚触碰到了边缘而已。” “放弃吧。” 盲音传来,挂了。 伴随着电话被挂断,将小萱抱回屋内,看着她的脸,我心里一片冰凉。 鱼哥一脚踹倒了凳子,摔门出去了。 把头不会放弃,我也不会放弃,永远不会。 第二天一大早,我们把小萱送到了医院检查,结果不好,机器查不出来一点原因,医生说了一大堆废话。 回来后,我将自己关在屋里,没开灯。 万念俱灰。 我蜷缩在墙角,双手抱头,脑海里像放幻灯片一样闪过小萱的场景。 我听不到小萱在喊我“云峰”了。 我哭了,我像个孩子一样抱着头,委屈的哭了。 心痛,难受,愤怒! 我发了疯一样!用尽力气,一拳一拳往水泥墙上砸!砰砰的砸! 手流血了,感觉不到疼。 折师傅看着我发疯砸墙,他没阻止我,也没说话。 突然!我脑海中猛的闪过一个画面! 铜钱....铜钱.... 铜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