送走了袁氏夫妇,华兰的未来大哥和大嫂,盛长柏才算是清闲了下来。 盛长柏就又找上了在家摸鱼的盛紘:“父亲,孩儿要练骑射,还请父亲为我请一位武术教头。” “练什么骑射,好好读书,争取早日登科考上进士,你的时间一点耽误不得。” 盛紘对盛长柏的人生规划很明确,就是好好读书,科举中进士。 老盛家的地位,远还没有给孩子荫封的资格。 培养孩子,顾不得孩子那么多的兴趣爱好,一切都要以科举为第一目的。 科举考什么,盛家的孩子就学什么。 当然了因为作为通判的官员子女,盛长柏还是有不小的优势。 大周朝的科举,没有明清那么多的程序。 一共只要过三关就行,简单的来说,就是州试,省试,殿试三关。 州试考过了,就成为举人,有了参加省试的资格。 大周朝并没有秀才这个文人阶层,是个读书人就可以称呼一声秀才,文人最低的功名就是举人。 省试可以说就是明清的会师,在东京汴梁举行,是科举最重要的一关。 考中了之后,就可以说得中进士。 殿试可以说和明清时候,已经没什么区别,基本不会罢黜,只是起到一个排名次的作用。 盛长柏这个通判之子的优势在于,可以在老爹任职地的地方,参加为官员子女准备的特别州试,名曰‘别头试’。 不占本地士子的举子名额,而且录取率颇高。 所以,大周朝知州,通判级别以上的官员子孙,只要正经读过书,取得一个举子的资格就不难。 “父亲,君子六艺,一曰礼,二曰乐,三曰射,四曰御,五曰书,六曰数。” 盛长柏拱手说道,用孔子的话,开始规劝起了自家老子。 盛长柏就是这个性子,性情方正,在整个盛家,除了盛老太太,就没有盛长柏不敢教训的人。 张口就是,圣人语录,引经据典,让盛紘都不好反驳。 “柏儿,你是否因之前遇袭的事情,生出的练武自强之心?”盛紘沉思了一会儿问道。 “父亲,侍人不如自侍,人之为己者不如之为人者也。” 遇袭之事,确实是盛长柏想到的一个光明正大练武的借口。 如果还是和之前一样,只是练习拳脚,盛长柏当然不需要和盛紘报告。 但是盛长柏准备练枪,练剑,练习骑射,需要盛紘给准备兵器和场地,那就必须通知盛紘了。 封建社会的治安不行,盛长柏还是挺缺少安全感的,自身的武力首先还是需要拉满了。 “唉...柏儿,咱们这样的人家,诗书传家,只要能金榜题名,蟾宫折桂,安全自有兵丁和护院。” “父亲,功课孩儿自然是不会落下的,练习骑射和读书习文并不冲突,孩儿练习骑射的心意已决,无论如何都是要练下去的。”盛长柏看着盛长紘坚定的说道。 “罢了,你想练就练吧,但是为父会随时考问你的功课,功课没跟上,你就不要再想练什么武了。” 在封建大家长里面,盛紘也算是比较开明的一批了。 没有强行的父为子纲,儿子所有的事情,都要听老子的,多少还有一点商量的余地。 过了两天,盛紘就给盛长柏找回来一个射箭师傅,也是盛长柏最需要别人教的一门。 有形意拳的底子,盛长柏练起来枪法,剑法不难。 形意拳本就是脱枪为拳,从枪法化演过来的。 本身就有一套,枪,棍,刀,剑的打法,只不过盛长柏之前一直生活于现代,没有练习器械的必要,所有有些生疏,但想要捡起来不难。 盛紘还吩咐仆役打扫出了一个空院子,给盛长柏做演武场。 盛紘在扬州和知州,并称为扬州两大巨头,盛家家资又是不菲,盛家的院子,自然也是扬州数得着的大宅。 五进的大宅,亭台楼阁,假山湖泊,单是花园就有两个,偏院,跨院,十几个。 有的是空院子,让盛长柏折腾。 每天的主要任务还是在私塾上学,上午学经典,下午学策论,制文。 这段时间盛家上课的只有盛长柏自己,盛长枫象征性的挨了板子,刚好有了借口不去上学。 盛长柏能习武的时间,也就是早上,和下午放学之后。 每天的时间安排的挺满,没怎么出门,但是也挺忙碌。 没有空闲,暂时也就不需要什么娱乐活动,勾栏楚馆,青楼瓦舍的,盛长柏都还没有去见识过。 盛紘不容许,盛长柏对这些暂时也还没有兴趣。 ... 时间过了一个周,盛长柏在前院,终于发现了乱窜的小萝莉,盛明兰。 小丫头看上去挺高兴,和自己的小跟班小桃,在院里撒欢跑着玩。 盛明兰才六岁,小桃比明兰还要矮半个头,看上去才四五岁。 这么大的孩子,当然还不会伺候人。 除了小桃之外,盛府也没其他这么大点的丫环。 正常的情况下,大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