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长柏话别,说话的时候甚至含着了眼泪。 但是通判这个中央派到地方监察知州的京官,天然就不虚知州。 不只是在科举之前有优势,在科举之后,世家大族占的的优势更大。 “长柏,到了现在为父也没什么太多能教你的了。忠君爱国,勤政爱民,不用我跟你多讲。为父为官半生,不敢说做出来了多大政绩,宦海二十年只余谨慎二子送给你,咱们父子共鉴。” 大周民间尚武,盛长柏招收的要不是身强力壮之辈,要不是就是喜欢舞枪弄棒之徒。 也就是知州可以管的事情,通判也都是插手做的。 官船的好处不要太多,首先官船要比民船安全很多,不管是什么胥吏,帮派,水匪,恶霸,轻易都不会去招惹官船。 工作上面可以说是完全没有掣肘。 盛长柏就算接触的都是头几甲进士,当代的才子,收到的送别诗,也有些平平无奇。 “征调一些弓手倒是不难,但是盛判,兵者,险事也。” 不管怎么说,也是盛紘的肺腑之言,盛长柏就算不跟着照做,也要尊重一下。 这些弓手得到的好处,就是可以免除丁役和赋税,还有一些重用和提拔的机会。 “盛判,本地确实是有一些匪患,但只不过是一些疥癣之患,这些匪患规模都不甚大,不成什么气候。都是一些当地的刁民,匪民勾结,熟悉山川地理,官兵去剿,他们就跑,官兵一走,他们就回,甚是麻烦。再说想要调用厢军的话,是需要上报朝廷的。” 衙门再往下一层,就是和民众接触的胥吏了,这些胥吏虽然不入品级,也没有政治前途。 黄知州肯定都是不想盛长柏出什么事的。 衙门招收这些弓手,也不增加什么大开支,管吃管住就行。 遇事之后,不舍得卖田,失去了生计的情况下,就只有卖儿卖女。 过来之后,盛长柏才了解到,徐州的黄知州,受到过海家的提携,算是海家的门生故吏 盛长柏这一次的上任通判,简直可以说是简单模式。 如果盛家家资不是这么丰厚的话,友人相送的时候可能还会送一定的盘缠。 这个时代文人相送的话,还是文雅一点,杨柳枝,送别诗。 看着王若弗真情留露,盛长柏礼节性的客气过后,还是不放心的对王若弗小声嘱咐了一句。 百姓的日子,过的远称不上多富足,平民辛辛苦苦一家劳作,也就是混个温饱。 黄知州这态度明显是不太同意的,不是边州前线被皇帝赐予兵符的知州的话。 白天行船,晚上在驿站投宿,离开了京城,盛长柏这个级别,也就不算微末小官,做事自然也可以自在很多。 但因为都是本地人,在本地关系盘根错节,在衙门很多一做就是一辈子,势力也不能忽视。 让这些人从头操练是不可能的,盛长柏没那么多时间,也就是锻炼一下简单的服从性,协从性,能听懂一些简单的口令,看懂一些简单的旗语,熟悉一些简单的战阵之法。 盛长柏早就思考过这个问题,盛紘在地方任官十几年,清楚地方州县的各种弯弯绕,潜规则。 以盛长柏的身份来说,完全不需要给徐州这些乡绅什么面子。 如果不是不希望盛紘后宅太闹腾的话,这时候再给盛紘纳一房小妾进门,早就没林檎霜什么事了。 盛长枫初心不改,依然还是文艺小青年,依然喜欢诗赋。 喝了不少的践行酒,盛长柏也收下了几十篇的送别诗。 弓手并不是弓箭手的简称,弓手在大周朝是一种职役。 玩政治玩的溜的话,二把手比一把手的权利更大,一点不奇怪。 “二哥哥,此去英才得展,一展宏图。” 一般都是在民户三等之户招募,三等户人手不够,就在二等户选人充之,这些都算是民户里面的殷实之家。 没有遇到匪军攻城的情况下,名义上管理一州军政的知州,调派厢军不能超过十人。 勘验,接风,搬家之后,盛长柏也就正式在徐州上了任。 盛长柏主要待过的几个地方,一个是跟着盛紘在扬州。 一个是自己回来一趟老家宥阳,剩下的时间是待在汴梁。 转一圈回到彭城之后,盛长柏回到州衙,见黄知州。 虽然通判的主要职责,是征收赋税和监察知州。 这些人该罚的罚,该打的打,该流放的流放,该杀头的杀头,该充军的充军。 “嗯,有大姐姐多回去我就安心了。大姐姐,我离京之后,你也照顾好自己,忠勤伯后宅如有什么变化的话,你就给我来信,我继续想办法。你和袁文绍的子嗣问题,顺其自然就好,缘分到了,孩子自然会来。” 这么一个的情况下,调动厢军就要上报。 这三年之中,都一一传授给了盛长柏,盛长柏自不是愣头青,轻易去破坏地方规则。 “行了,趁早出发吧,也不好让船等的太久。”盛紘摆手说道。 不管是没人照顾的老弱病残还是遭受到自然灾害的灾民,都可以直接把人塞入军营。 接受了一些宴请,熟悉一下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