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敢支持赵宗全的话,那肯定要被记入到史书之中,世代被人唾弃。 对于大部分有良知的文人来说,名声就是最重要的东西。 就算有一些人不在乎当时的名声,也看重身后名,不希望自己被写到奸臣传里。 赵宗全为了躲避群臣,连朝会都不敢开。 本来做了皇帝之后,挺喜欢开朝会的一个人,现在是在群臣的再三催促之下,一个星期才又召开了一次朝会。 因为老皇帝搞事的原因,国家的其他事可以说又停滞了下来。 整个朝堂议论的都是先舒王尊号的问题。 不把这件事情争明白,也没人有心思管地方上的事情。 地方上的事情,直接就是依照往常一样处理,匆匆略过。 然后就又到了群臣的自由说话时间。 “陛下,臣有本奏。” 这是翰林学士王大人,在大周属于已经走到了最后一步的储相,再进一步,就是参知政事的副相。 也是皇帝安排,议舒王典礼中礼官和两制官里面,身份最高的一个。 “说。”皇帝一脸希冀的道。 “臣于众位同僚和礼官,议过了之后,一致认为应立先舒王为期亲。仪礼有言,为人后者为之子,不敢复顾私亲。” 王大人这话就是说,皇帝你应该叫你生父为伯父。 因为儒家的十三经的仪礼里面写了,过继的儿子,不应去认回自己的亲爹娘。 当初仁宗要立你为太子之前,你先认了仁宗做爹。 这是所有人都知道的事,所以你生父不是生父,是你大爷。 皇帝听了之后,当然是不开心,黑着脸看着了韩章。 隐含的意思就是,这件事是你讨好我要搞的,现在闹成了这个局面,该怎么收场。 韩章既然彻底投靠了赵宗全,也没有犹豫,就一心的只卖好皇帝,看到皇帝求助于自己,立马站了出来,不满看着王学士: “未知舒王当称何亲,名与不名?” “宜称皇伯而不名。”王大人瞪着韩章回道。 “王学士此言差矣,仪礼中也说,为人后者为其父母报。为人后者为其所后父母斩衰三年,为人后者为其父母齐衰期。”韩章跟着回怼道。 依据是议礼上也说了过继的孩子,也称自己的生父母为父母。 因为群臣都反对原因,韩章这些天明显也是做了功课的。 试图从礼仪上,让先舒王的皇考身份合乎礼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