偌大一座城池,死寂得如一片荒野坟场,不仅如此,城中各处,更是处处缟素,满城尽皆是白绫飘飘。 无他,姬昌的头颅在历经许久波折后,终于被装在一个盒子中,洒满了石灰和麝香,出现了西岐城中。 虽然姬昌离去时,所有人都知道,这一趟恐怕是凶多吉少。 但就他们所想,恐怕至多也不过是把姬昌幽禁在朝歌城中。 可谁成想,好端端的一个人过去,回来时,竟是变成了一个脑袋,身体都不知道去哪儿了。 但再无奈,人死不能复生,他们也只能摆好灵堂,收殓尸身,用一截木头帮姬昌做了个身体,勉强算是身首一处。 “反了!我们西岐城,从今日起,反了!既然帝辛这暴君不仁,那么,便休怪我们不义!自今日起,我们在西岐城竖起反旗,招兵买马,兵发朝歌!我便不相信,这世上,只有帝辛才能坐稳人皇之位!” 灵堂刚一摆起,姬发便仓啷一声,抽出了腰间的佩刀,插在了地上,大声道。 一语落下,灵堂内立刻静悄悄的,半点儿声音也无。 一百个儿子,刨去朝歌城里的伯邑考,九十八个沉默。 反? 虽然西岐一直想反,可想到真的要反,他们心中,还是有些担心,万一输了的话,那该怎么办?! 当然,还有一个原因,姬昌死了,西岐城中,群龙无首,本该继承西伯侯之位的伯邑考,远在朝歌城中,而且还与姬昌的死,有些不清不楚。 那么,谁来做主?谁来当家? 当然,还有推恩令,该怎么处理? 说起来,姬昌这沉默的这九十八个儿子里,有一大半,对推恩令很是期待。 毕竟,给别人做儿子,哪里有割据一方,成王作祖来得爽利? “二哥,父侯尸骨未寒……”而就在这时,姬旦朝前走了一步,嘲弄的看着姬发,一字一顿,缓缓道:“你便开始兴风作浪了吗?只是,这西岐城,什么时候轮到你来当家作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