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现在已经可以确认了，那股怪异的臭味，出自某种恶心的黏液，就比如，唾液这种......
江寒笙怕了，虽然泠奈老这样疑神疑鬼，有时候做一些很中二可爱的事情，她早已习惯，甚至经常忍不住加入。
可进男厕这个也太过分了！
回去的路上，泠奈问她：“那如果刚刚司木南在厕所里呢？”
“我进。”江寒笙毫不犹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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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午睡醒的第一节，是操场上的体育课。刚进入九月份，下午一两点的时候，烈日正盛，还火辣辣的顶在头上。
加上学生们都刚睡醒，排成队站在操场上，全是蔫儿的，眯着眼有些怨恨地望着头顶烈阳。
江寒笙头顶快要冒烟了，痛苦地眨着眼睛，好像要流泪。
而站在人堆最前排的泠奈，若无其事地睁着眼，目光在操场上或是天上，随意乱望，趁老师不注意的时候，手悄咪咪摸进一只兜里，摸到了自己带出来的棒棒糖。
她用力嗅了嗅，愉悦地眯起眼睛......嗯，今天带的是可乐味儿的。
因为天气的确较热的缘故，没集体运动一会儿，老师就软了心，放大家自由活动去了。
江寒笙当场激动地面目都要狰狞了，握紧拳，手肘向下狠狠坠了坠，“耶，太好了！”
迎得刚下完指令的体育老师一记冷眼，泠奈站在前面，忍笑地肩膀颤抖。
操场上几个一起上课的班级，大概是人传人现象，大部分都解散了，聪明点的都知道跑去阴凉地方乘凉。
被太阳直直烧着的正中央操场那块，本来空无一人，过了几分钟，不少穿着球服的男生抱着球缓缓聚集而去。
熟悉流程的人都知道，这是要开始踢球赛了。
虽然不理解这种大热天损己取乐的行为，但大部分人都是抱着支持的态度，谁不想乘凉的时候，顺便看一场球赛呢。
原本氛围平常的操场，在球员不断上场的过程中，引发出不少闹哄声。
随后，同样穿着一身亮白球服，长相颇为出色的男生，迈着清闲的步子，走上场，周围顿时爆发出女生们的尖叫。
中央草坪的两道支着供人休息的绿棚，绿棚下桌子上摆满了免费提供的矿泉水，周围放了一排椅子，这会已经被女生们坐满。
泠奈也被拉过去坐下，刚拆开一根棒棒糖往嘴里送，旁边的江寒笙就扯着她的手臂，激动地左右晃了起来。
嘴里的喊声淹没在一众尖叫声中，但泠奈还是听清了：“司木南！泠奈，司木南啊！我今天真是太幸运了！”
泠奈今日绑了两个松松垮垮又俏皮的长马尾辫，此刻被晃得摇摇欲坠，她努力无视江寒笙过头激动的行为，咬着糖，眯起眼往操场中央看过去。
那个叫司木南的，的确在人群中很显眼，是那种典型的阳光俊朗型，也难怪受女孩子欢迎。
他的身材并不是那种偏清瘦的，是穿着衣服也能描摹出他手臂上轻微起伏的肌肉，让人一眼看去就很有安全感。
到此为止，评价还算过关，泠奈现在是作为江寒笙好友的身份，来帮她把关。
只是......泠奈忍不住揉了揉眼睛，再次定睛一瞧。
这司木南身上和脸上的色差怎么如此奇怪，手臂和脖子露出的皮肤是偏健康的颜色，这脸怎么那么白，像是抹了某种劣质化妆品一样。
有点，有点奶油小生刻意打扮过头的感觉。
泠奈忍不住龇了下牙，嘴角向下撇着，表示自己无法理解。
球场已经吸引不了泠奈的兴趣了，趁着大家观赛之余，泠奈小脑袋往四周探了探，看见了不远处的洗手间，以及洗手间后面那一片石楠树林。
“哎呀！明明差点就能进球的！”旁边江寒笙猛地一砸桌面，把泠奈吓了一跳，硬生生嚼碎了嘴里的糖。
泠奈茫然地往赛场上看了眼，这是司木南打球失误了？
周围女孩子没刚刚那么兴奋了，字里行间都是带着惋惜之意。
她百无聊赖地揪了自己的一根辫子把玩。
“小心！”突然间，球场上的球员们闹哄起来，旁边有一个女生尖叫道。
泠奈其实比那个女生先行注意到了速飞过来的足球，以一道完美的抛物线落到她们几个人桌上，砸倒了三四瓶矿泉水，而后顺势一弹起身，对着一面人脸砸去。
那个不幸直面足球的女生，惊吓地眼眶欲裂，下意识拿手挡住脸。
想象中的砸球没有到来，一旁的泠奈侧过身，双手又快又稳地在空中接住了球，放到自己面前的桌子上，还兴味十足地颠了两下，嘴里发出自得的骄哼声。
“谢谢！”那个女生回过神，眼含感激泪水，崇拜地望着泠奈。
远远地，传来球场几个男生的抱歉声音。
紧接着，像是有什么人走过来了。绿棚里顿时消了音，几秒后，响起一阵压抑激动的窃窃私语。
泠奈看着直直小跑过来的司木南，心道，该不会刚刚是这家伙踢的球吧，那也太烂啦。
司木南站定到她桌前，一旁的江寒笙眼睛都看直了，在桌下一把掐住她的大腿。
泠奈倒吸一口凉气，有些憋屈地瞥了她一眼。
“你的球。”泠奈不情不愿把球往前送了送。
“刚刚抱歉了。”司木南接过球，露出自责的神色。
泠奈扫他一眼，没有说话的欲望，只是点点头，身子却是不动声色地往后退了退，皱了下鼻子。
突然，一旁的江寒笙朝外撇了下头，娇憨的语气：“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