杰森递给我一个粉红色的头盔，潇洒地指了指自己的后座。
“坐上来吧。”
我忍不住吐槽：“你不解释解释你为什么会有粉红色的头盔吗？”
杰森面不改色心不跳，随口回答道：“商场打折买的。”
可以，很合理。
身为哥谭首富的养子还这么勤俭持家，你真的，我哭死。
我唏嘘着带上头盔，跨上杰森酷炫狂霸拽的摩托车，手毫不客气地紧紧抱住对方的腰部。
杰森：......
他面无表情地回头用食指关节咚咚敲了敲我的头盔，说道：“你想勒死我吗，别抱这么紧。”
我“哦”了一声，稍微卸了点力。
杰森踩下油门。
我郑重其事地说道：“出发。”
在摩托车引擎巨大的轰鸣声中，我们离开了韦恩庄园，驶向哥谭的夜晚。
视野随着车子的移动而不断向前，在彻底看不见庄园前，我回头望了一眼大门，依稀看到了一个人影，好像是阿福。
没等我想太多，杰森的声音隔着头盔闷闷地传来。
“你想去哪儿？”
风声在耳边呼啦啦地响，怕他听不见，我大声反问：“哥谭有什么标志性建筑吗？”
他想了想，果断下了决定：“那就去韦恩塔！”
......
这名字一听就和我们家有关，好家伙。
——————
今天晚上的夜巡是难得的清闲，不仅没有超级罪犯出来搞事，甚至连小混混也是肉眼可见的少了很多。
搅局者，aka斯蒂芬妮·布朗，愉快地在哥谭的楼宇间翻了个跟头，感慨道：“如果哥谭的每天晚上都像今天一样就好了。”
“不要放松警惕。”耳麦里传来蝙蝠侠的警告。
搅局者撇了撇嘴，无奈地回道：“我知道了。”
所有人都各司其职，这时，红罗宾突然开口。
“有一件事，我不得不说。”
“怎么了？”搅局者问道。
“就在五分钟前，监控显示，大红带着小鱼离开了庄园。”
“这是在干什么蠢事？”罗宾暴躁的声音传来，一时有点炸麦，搅局者龇牙咧嘴地揉了揉自己的耳朵。
在哥谭的夜晚出门风险还是挺大的，出乎意料的是，蝙蝠侠对此好像没什么意见。
“有杰森在，她不会有事。”他的评价是。
红罗宾也点头附和道：“我也觉得，大红清楚分寸。”
“哼。”对此，罗宾重重地嗤了一声，不置可否。
不过即便如此，为了以防万一，蝙蝠侠还是拜托神谕多多关注二人的动向。
“看上去他们的目的地是韦恩塔。”芭芭拉，也就是神谕，悠然自得地敲下键盘根据定位分析了二人的路线，并顺便调取了韦恩塔的监控。
“去韦恩塔看风景吗？”搅局者摸了摸下巴，随口一猜。
——————
杰森带着我七拐八拐进入了韦恩塔内部，乘上了去往顶层的电梯。
随着楼层逐渐上升，右上角的屏幕楼数也不断攀升到了一个令我咂舌的程度。
“叮”的一声，电梯到达了最高层，两扇门缓缓分开。
杰森迈着他的长腿一步跨过，我也连忙跟上。
没走几步路，他就停了下来，侧过身示意我看向前方。
我的目光不由向前。
......
透过一层落地的玻璃窗，我清晰地看到了完整的哥谭夜景。
霓虹灯交织闪烁，寂静的夜晚时不时被几声突兀的警铃打破，天空被浓雾遮蔽，仿佛永远都有一层阴翳遮蔽，然而尽管如此，月亮和星星依然存在显露于人前的时候。
更引人瞩目的是——
乌云密布的天空上，有一只巨大的蝙蝠盘踞其上，昭示着自身的存在，无声地宣告着什么，一切都在他的注视之下。
我出神地盯了几秒，转头想向杰森分享自己的一点感想，却见他也死死地盯着那盏蝙蝠灯，表情是我未曾见过的严峻。
没过几秒，他就注意到了我的视线，收起那副表情，面色如常地询问我：“怎么了？”
我心里有点疑惑，但并没有多说什么，只是和他打听了一下这是否就是传闻中的蝙蝠灯。
杰森有些走神地回答我是，掏出手机看了一眼，像是揣着什么心事。
不过很快，他就调整好了自己的状态。
此时我还在继续欣赏夜景，他突然问了我一个问题。
“你觉得哥谭是个怎么样的城市？”
我愣住了，随后绞尽脑汁地开始想一个委婉的回答。
“呃......虽然我来之前看到它的名声不太好，不过或许是人们对它有误解也说不定，哈哈......”
你们怎么回事，老喜欢问我尴尬的问题。
按理来说我回答这么模棱两可，这个话题也应该到此为止了，杰森却不按套路出牌，直言不讳：“你不用顾忌什么，要我说，这是一个从根上就烂透了的城市。”
他走到我身边，和我一起注视着夜景，蓝色的眼眸在闪耀的霓虹灯下显得很剔透，内里的情绪却是复杂多样的。
让我评价的话，大概带着三分痛恨四分爱意一分迷茫和两分释然吧。
“不过尽管如此，她在变好，这是毋庸置疑的......我们都在让她变得更好......”他喃喃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