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发出一阵平稳规律的响动。
“心率、血压、氧饱平稳正常,心肺功能正常,肝功能正常,左右脑生物电信号正常.....”
恒温箱内,阿宁安静地躺在那,一旁的呼吸机一起一伏。
“怎么样?”
“已经没什么问题,很快就能恢复,不过......”
说着,那人看向对方。
“这次,还是和以前一样?”
女人抬眼,看了看不远处另一只半透明氧舱,里面的人情况已经基本稳定。
修长的手指轻敲着罩面,一双棕瞳垂了垂。
“不用,让她们自己醒,但现在,还不到时间。”
研究员立即明白,垂眸低头。
“是。”
外面,一片寂静。
女人转头,晨光初现。她顿了顿,没想到,又是一天。
‘家主?’
吴邪几人待在原地,什么都没有做,足足等了有三天时间。
这三天里,他唯一注意的地方,就是那个陈文锦和闷油瓶消失的洞口。
这是一种多么漫长而又焦虑的过程。也只有设身处地的人,才能体会。
期间,他和胖子曾经不止一次地想进入那个洞口,但都以失败告终。
这实在不是普通人力可以攀爬的通道。
他最高的一次只爬上去十米,已经完全力尽,小腿抖得跟筛糠一样。
这批人中,拖把那批伙计必然不敢深入,唯一有可能进去的是黑瞎子。
但这家伙始终没有表现出那个意思,吴邪想,他大概也是觉得自己进去没有把握能出来。
一时间气氛沉闷。
拖把也好几次都催着离开,说这两个人可能已经死在里面了,既然不可能进去,那么还是省点力气和干粮为出去做准备。
吴邪无法接受,自己千辛万苦来到这里会是这个结果。
于是蒙头几乎听不进去任何话,脑子里只想着这里面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文锦解开绳子,她是故意的。
想起了她临走前的笑容,吴邪感觉,这人可能早就计划好了。
这么说,她知道在里面会遇到什么情况,知道会有这种不出来的情况发生。
这人一路过来,话都说得很宿命。
她这几年来的生活简直无法形容,所以有这种一去不回的想法是有可能的。
也许她在里面发现了并没有解决她尸化的办法,所以万念俱灰,选择了结束自己的生命。但是闷油瓶呢?
吴邪想得皱眉,他为什么不出来,这就说不通了。
能肯定,这里面一定发生了一些什么。可又会是什么?
吴邪实在没有任何思考方向去想。
他们是否迷路了?也许那里面的孔道蜿蜒曲折,形成了无尽的迷宫,进去之后就无法出来,但这又无法解释文锦为什么要解开绳子。
现在他脑子里全是无比焦虑的念头。
休息的时候眼前就看到一只深洞,闭上眼睛,还是深洞。
之后,第四天开始,拖把那批人开始不停地发牢骚。
吴邪心情非常糟糕,胖子几次要和他们打起来,但那个洞里还是没有任何的动静。
这样的情况,一度使他怀疑,是否文锦和闷油瓶压根就没有存在过。
这一切,也许只是自己的臆想。
此时,不安和焦虑越来越重,其实吴邪心里已经逐渐开始承认,拖把他们说的有可能是正确的,但自己的理智又让他必须和胖子一起继续等待。
这让吴邪的感觉几乎崩溃。
到了第六天,拖把终于带着人走了。
在他们看来,这事情已经没有任何疑问,闷油瓶和文锦就算没死,再过几天也死定了。
本来他们还希望依靠几人的经验带他们出去,但现在这种情况大家显然也不肯再虚耗下去。
黑瞎子拍了拍两人,意思是让他们也走。但是吴邪拒绝了。
他叹着气,带着拖把一行人离开。
最后,只剩下吴邪和胖子两个人。
拖把的伙计带走了大量的食物,吴邪知道那肯定超过了平均的分量,但他实在懒得和他们吵。
胖子其实也劝过,但他也知道吴邪的脾气。
既然经历了这一切,到了这里,就算没有一个完美的句号,也应该有一个残缺的休止符。
但是这样戛然而止,吴邪自己也绝对不干。
想想自己当初来这里到底是干什么?难道就是这样,一切都结束了?
反正无法完全接受这个结果。胖子没有办法,只好陪他。
俩个人就这么互相看着,等着。
想起一出荒诞剧叫“等待戈多”,不由就想哭,心说这场闹剧竟然还是悲剧。
陈文锦撕下衣服,简单给面前的人包扎一下。
那些人似乎没有追上来。
对方似乎想和自己说话,可她完全听不懂,摇了摇头。
这时,刚才的孔洞里,那条血红的野鸡脖子早就跟着她们一起爬了进去。
一声“咯咯咯咯”的高频颤动,听得陈文锦直接头皮放发麻。
这下他们再没有别的地方可躲,她又不可能把那东西引到之前的另一个空腔。
身后的人似乎出奇地害怕那条蛇。
陈文锦皱眉,只能抽出匕首横在前面,随时准备反击。
可没等她动作,对方竟鬼魅般地缠上她的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