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冲出来的,坑里还有烂泥。
吴邪往坑底一看,和闷油瓶对视一眼,心里咯噔一下。
坑里隐约可以看到几截烂木头裹在烂泥里,看形状基本能肯定,那是一只已经支离破碎的棺材。
这是一个被大雨冲出来的简陋古墓。
月光惨白地照在山腰里,四周什么都看不见,但能听到坡下沟里密林深处发出各种各样奇怪的声音。
这个坑让阿贵他们直接怔住了。
山民迷信,看到棺材总认为不吉利。
他们互相看了看,阿贵没有什么想法,自言自语。
“大半夜的看到棺材,回去要洗眼睛。”
这时,另一个人趴下来看了看就说,“这是谁的坟,怎么挖在这么深的山里?”
结果没人回答他。
云彩吓得躲在闷油瓶身后。
吴邪能肯定,这是一个荒坟,不是大户人家的墓,年代应该是明清,因为那样质量的棺材,在雨水这么充沛的地区能够保存到现在,时间不可能太早。
看棺材里的烂泥里也有草长起来,那么棺材被雨水冲出暴露在野外至少有几个年头了,里面的尸骨肯定已经被毁了。
坑不大,用手电照照,他们找不到里面有盘马老爹的踪迹,人肯定不在,但吴邪感觉,这里可能就是盘马藏东西的地方。
狗还在叫,阿贵把狗拉远,让它们在四周晃荡,接着拾来树枝在里面翻找。
山民谁也不敢下到坑里。
对于棺材普通人都会忌讳,但是狗的反应告诉吴邪,这洞里肯定有东西,只是这样找肯定是找不到。
看了看这里的山势,这个墓不会是胖子推测的在羊角山中的大墓,只可能是普通的荒山古墓,应该没什么危险。
于是让阿贵别搅了,自己和闷油瓶下坑去翻。
反正自己下盗洞都轻车熟路,更不要说是翻个棺材,何况闷油瓶还在身边。
阿贵却非常惊讶,觉得这城里人怎么胆子这么大。
云彩更是眼巴巴地看着,有点反应不过来的样子。
两人一前一后,二话不说下到坑里。
因为坑在斜坡,坑壁一边很浅,一边很高,能看到山坡塌陷形成的断壁,半截棺材嵌在断壁内,个头还不小,看面的残漆是一只黑色老木棺,沉入墓底的淤泥有半尺。
里头已经破得不成样子,四处全是烂泥。
不知道是不是被胖子传染了,吴邪一看到棺材,心跳也开始加速。
他告诉自己,这时候必须表现得外行,否则很容易被阿贵他们怀疑。
闷油瓶接过手电,拨开那些杂草,只看了一圈,就看到棺材的不显眼处,有一些手印的血迹。
伸手对着比画了一下。那个棺材的手印,应该是俯身平衡身体的时候粘上去的。
接着,闷油瓶也蹲下去,下面就是棺材的裂缝。
吴邪在一旁照灯,闷油瓶想也不想,直接把手伸到裂缝内,开始在烂泥里掏起来。
好在闷油瓶只是在烂泥中摸了几把就将手拔了出来,手里拿着一块粘满烂泥的东西。
甩掉上面的泥,是一只塑料袋,表面也有血迹。但塑料袋是空的。
“怎么会这样?”,吴邪奇怪道,“东西呢?”
“血迹是新鲜的。”,闷油瓶看了看四周,淡淡回答,“时间不长,肯定就在附近。”
“这么说他是受了伤之后,才来这里拿的东西?”
之后,吴邪松了口气。
从受伤的地方到这里有段距离,既然能走过来,那么伤得不会太重。
闷油瓶又摸了一下,没摸出什么。
两人爬出去,把情况阿贵说了说。
几个山民把狗叫了回来,以古坟为中心,开始各自到四处寻找。
吴邪和闷油瓶则跟着阿贵父女往谷底走。
“除了豹子,林子里还有什么会攻击人的东西?”
“以前太多了。”,云彩道,“现在都给吃光了,以前蟒蛇有很多,现在好久都没看到了,会攻击人的,可能是野猪。不过野猪胆子很小,只有被激怒的时候才会攻击人,盘马老爹经验丰富,不可能在没有武器的情况下去激怒野猪。”
但说是这样说,吴邪还是无法理解盘马老爹这样做的原因,而自己心中也隐隐怀疑,盘马老爹遇到的危险可能不是动物。
会不会是烧了房子的那几个神秘人袭击了他?
正琢磨着,忽然,就听远处另一拨人的方向传来一阵急促的狗吠。
众人立即停下来回头。同时又有谁惊叫了一声。
这一声惊叫犹如厉鬼,只见那边乱做一团,也不知道发生了什么。
几人愣了一下,立即抄起家伙往惊叫的地方跑去。
阿贵大喝,“出什么事了?”
“当心!草里面有东西!”
刚叫完,一旁的林子好似有什么东西正快速穿过灌木,动静很大,感觉是只大型动物。
阿贵端起他的枪开了一枪,打在哪儿都看不真切。
但炸雷一样的枪响把远处的飞鸟全惊飞了。
那东西一阵狂奔,隐入黑暗中。
一行人迅速冲了过来,手电往林子里四处扫去,只见到灌木一路抖动,阿贵立马大叫,“放狗出去!”
几个猎人一声唿哨,猎狗一下冲出。
瞬间,灌木摩擦声,狗叫声,不绝于耳。
一行人立即尾随而去,用当地话大叫了几声,散了开来,跟着狗就往林子里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