牧月抹黑进了夫郎的房间。现下已经很晚了。
床铺上,一个人躺在上面。
她凑得近了,能看得到他呼吸带起的轻微起伏。
月光照进来,亮了一些房里的情形。
闻春的眉头微皱。
他身上有一股牧月很喜欢的清香。
只打算看看的牧月舔了舔嘴唇。
他好香。
房间里,牧月专门安排放了助眠的香草,都没有盖过闻春身上自带的甜味。
牧月离自己的夫郎越来越近,呼吸有些发烫。
她感觉自己就像一个登徒子。
唇离得很近。只要轻轻低下去就能亲到。
他已经睡着了,这样会不会吵醒他?牧月被迷得晕晕乎乎,半跪在床铺上。
离近了,很克制的轻轻贴了一下。愉悦的情绪在脑中晕开。
她意识都清醒了,更睡不着。觉得自己腰似乎都好了,能和待办的事务再大战三百回合。
轻轻喘气。
牧月离开床铺。
她想起自己那些侍从看她的眼神。
原来他们以为牧月是那种没有节制的人,正夫郎都已经睡着了,还去把人拉起来。
她不得不为自己正名一下。她没有这样。
夫郎躺在被子里。还留了很宽一片位置。
牧月想,他是在等我回来一起睡觉吗?
尽管那个床非常大。牧月还是更先猜到了闻春的意图。
她毕竟只是猜测。
自己夫郎抓手都要缩走很远呢。
掖好被角,牧月再看了一眼就离开了。
不能,不能和他一起睡。
牧月不能确定自己躺在床上会做什么,干脆离远点。
跨步走出去,随便找了一个小房间,就昏睡过去了。
天微亮牧月就醒了,这是她养成的习惯,一醒就爬起来去翻那些堆积的账目。
她绕到夫郎的窗口前。
自己的夫郎也已经醒了,他自己把外衣披到身上,系好带子。
也许自己应该和他说一声。
但是牧月最终没有说,她一进去就不想再走了。
转头离开。
闻春拿着一本他在房间里找到的一本书,翻翻看看。
他本不应该认识字的。
只小时父母在时学了一些,去劳作时多有那些要识得字的主家,会有人教得一些字。
他并不太看得懂,书上涂涂画画,写满一些东西。
连图带字。他发现这是一本日记。
很可能还是妻主的日记。
翻到末页,在书背上,闻春果然看见了两个字“牧月”。
闻春觉得手心里的书在发烫了,当然,也可能是他的手在发烫。
……
牧月还是天天早出晚归。
晚上就偷偷来看一眼。
这个院落原本是她住着的,等到她长大一些,才搬出来。
没有人告诉闻春牧月来过。
他一直不知道。
牧月让账房拨了更多月例给自己的夫郎。
黑暗中一个身影又悄悄溜进去。
牧月想不清这是自己第几次偷偷溜进来了。
她只要休息的时间少就会变得非常烦躁易怒。
最近几天那些店主都战战兢兢的,生怕她发火。
她需要一些做一下让自己心情好起来的事情。
实在太晚了。
不要吵醒他。
在床边待了一会儿。
今晚的云很重,月光不怎么透得下来。
看不清楚,她离得很近。
能听到闻春平稳的呼吸声。
黑暗中只有隐约的轮廓,牧月能想象到这样一张脸到底有多么俊美合宜。她都想象不出怎么形容这样的一张脸。
光看着,就有一种让人屏息的美意。
他还浑然不知。
牧月这次没忍住亲得重了一些,她手扶在夫郎身侧。她抬起身体来。
身下的人惊醒了。一双眼睛带着惊意看着她,猛得往床里边退。
牧月松了手。
“夫郎躲什么?”郁燥的压在心底的情绪缓缓波动起伏。这本是和自己伴侣无关的情绪。
应该出去了。
不要对他发火。
牧月却没有向外移动脚步。
反而扯散了一些领口。
“夫郎,过来一些。”她坐到床铺上。
闻春只听得她的话,身体就往那里过去了。
等到他想起自己只着里衣,再热了一张俊脸已经晚了。
牧月手放在他的肩上。他的胸膛很宽敞,至少可以将牧月的身形完全挡住。
轻而浅的吻落在闻春身上。
这让他很羞怯和不知所措。
牧月的舌尖去抵他的上颚,这里很敏感,他几近化成了一滩水。
“妻主…”他的声音沉沉的,像深幽湖水的沉而慢的涟漪。
牧月贴的很近,近乎完全压在他身上。
给闻春贴身的衣物是她亲自选的,很轻柔顺滑的搭在他的身上,就和他绸缎般的黑发一样。
只是想和他亲近。那吻又落在他的颈脖处。她张嘴加重了力道,咬出一个红印。
闻春胸膛袒露在空气中。这没什么,本也是可以露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