头来谢罪,都没有用!”
这就是要对张家下手了。
她看了自己的远房表弟一眼,声音冷得像刚捞出来的冰块一样冷,“你,一样。”
说完就把剑染了血的剑拍在了桌子上。
但是张氏知道,这柄剑还是悬在他的头上,这回儿才知道怕了,软了身子被侍从扶住。
牧月急着去找自己被安置在别处的夫郎,没有再留。
这绝对是大不敬的。
可是没人敢再说话。
他们只担心牧月的火气会一路烧到自己身上,更别说本也是没有什么证据的。
诺诺不敢言语了。
牧月素来平和,不轻易发怒。又最是得大家主大太太溺爱的。
张氏私刑弄死的人数双手都难数。
张氏要倒了,底下的人马上明白过来。一时说走就走,不敢再留。
……
牧月半倚靠在桌旁。从她回来以后,一直在这里。
眼睛也不敢闭。
医师把断骨的地方固定起来,手臂上脱臼了,又要扭回去。
几处地方已经血肉模糊了,清理的时候,把人痛醒了,牧月听见自己夫郎压着声音的痛呼,更不敢离开。
等得医师终于忙完了,牧月也只在隔壁房间里洗了个澡,换下了那身弄脏的衣服。
浑身酸痛。
她却不敢闭眼。
她捡了一只大狼狗。
养在家里。
自己都舍不得扯他一根毛发。
家里的人却把他打得半死。
只差拔毛炖了。
她看着昏睡过去的,睡梦中都还皱着眉的闻春。
还是一头不会咬我,还会朝我摇尾巴的巨型狼狗。
他们凭什么?
……
半夜的时候,闻春突然很着急的说起话来“妻主…求你……”“妻主……”“我没有……没有……”他大口喘着粗气,好像惊醒了,意识又停留在梦境里,还在不停重复着。
“我知道你没有。”牧月没有睡。
“妻主…别走…别走……”他的急得出了汗,分不清现实和梦境。
“不走。”牧月回他。
闻春拧着眉,好像安下心来了。
能动的手胡乱抓着。
牧月就把自己的手放在他手里,让他握住了。
“我不走,你睡吧。”牧月哄他。
“嗯……”闻春被安抚到了,又沉沉睡过去……
……
牧月等他呼吸平稳了,才转过头去。
“继续说,小点声。”
那些穿着黑衣的人应了,放低声音,继续说牧月想知道的事情。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