摇摇晃晃的马车内,牧月整个人扒拉在魁梧的夫郎身上,她眼下青黑一片。
果然人壮点就是好。
这么晃的马车他都能很稳的待在一个地方。
牧月饱暖思□□以至于大半夜没睡。
她很困,又不得不启程。
“妻主,你怎么样了?”闻春扶着她的身体,凑过来问她。
“我没事。”牧月把大半身体重量都压在闻春身上。
她不会说出自己自己为什么大晚上不睡觉的。
他肯定觉得我为他这样忙碌操劳,肯定心怀愧疚。
牧月微转眼眸。
果然看到他内疚的神色。
但是她真的不能说。
不过也可以趁机和他说一说账本的事情。
“我会叫账房教你看账记账。”牧月告诉他。
“…是。”闻春应下来了。
这对他来说是一件难事。
还有就是牧月不得不要提前透露一下九江县的艰苦情况。
“那个地方,山路十八弯,向外难以连通。到了那里,跟着我少不了要节衣缩食将就度日。”牧月有些忧心的说着,“只怕你要跟着我受苦了。”
“闻春只想待在妻主身边。”他低着头。
牧月不用去探究他的话里的真实与否。
能看得见他眼里担忧的神色。
牧月好在是看不见自己的脸色。
长期睡眠不足,又要长途跋涉,她唇色泛白,眼眸微垂,一张白脸更是又惨白了几分。
闻春难过的靠着她。悲伤的情绪像是要凝成实质。
奇怪。
牧月觉得自己夫郎有点反常。
做什么用那种没了妻主的伤心神色看她。还破天荒的主动待在她身边,给她贴着。
到了一个节点,车队停下来生火做饭,牧月吃了一顿,脸色恢复正常。闻春紧绷着的神经才松懈下来。
妻主的精神好了一点。
他并不能要求妻主做些什么。妻主对他总是非常上心,却并不在意自己的身体情况。
看医师也总是草草了事。
她说,我没有事。闻春便不能再问了。妻主不会做她不想做的事情。
事实证明,闻春这口气松早了。
牧月独自到河边走着。突然一个黑影扑过来。
她短暂惊呼了一下,几乎不能被人听见。
身体就被按在草丛里动弹不得。
她见到了一张巨大的嘴,长长的獠牙逼近她的脸庞。
她背后一层冷汗。
狼竟然能长这么大?
我要去世了?
我夫郎和家仆还在旁边呢他们怎么办?
她脑袋一瞬间近乎放空,又突然思绪加快的想了很多。
可能只是一瞬间的事情。
把她扑倒的狼被一只手单手猛地提起来,它还发出低低的嗷嗷声,下一秒又被无情的扔远。
牧月:嗯?
发生了什么?
几乎等人高的满嘴尖牙的野狼,被自家夫郎提起来扔了出去。
“妻主。”
她听见一个声音,近乎颤抖的唤她。
她张张嘴,想说什么,暂时没有恢复语音能力。
就被夫郎扶了起来。
他仔细打量了牧月一番,确认她真的没有受伤。
才紧紧抱住她。
牧月:……
现在是安全了吗?她打量四周,耳朵边是潺潺流水的声音。
除了一开始扑到她身上的那只巨大的野狼。
周围再没有其他的狼了。
那只被闻春扔出去的狼也只是待在一边。耳朵和尾巴都放得很低。
牧月受到惊吓之后,慢慢缓了过来。
她推开夫郎。
闻春是不可能反抗牧月的,牧月刚有挣开的意思,他就听话的松了力道。
闻春的心一路提了起来。
牧月认出了这只狼。只是这才没有多少时日,自己之前还能抱的起来的小狼,竟然长得这么大一只了。
牧月不想说话。
精神耗费太多了,她有些困倦。
她难得没有多余理会自己的夫郎,就回去躺下。
再晚一秒就要累晕了。
牧月确信,自己只是累了。
她就只是很单纯的走回了营地,很合情理的躺下就睡觉。
面对向自己下跪认错的夫郎。
牧月不知道他错在哪里。
“对不起。”他低着头,“是我疏忽了,没有跟在妻主身侧。”
“这怎么能怪你。”牧月听明白了,原来他是在说这个。
“别在那待着了,过来和我一起睡。”牧月懒洋洋地叫他。
“…是。”闻春几步就走过来。
牧月拉着他窝在那里躺着。
昏昏欲睡的同时和自己夫郎闲聊着一些她脑子里想到的。
“它有没有名字。”牧月问。
“有的。”她听见那个声音很低的回她。
“它叫平安。”闻春的声音近乎低不可闻。
牧月还是听到了。
平安。
他在家那样多的日日夜夜。
想得最多的,是她的平安。
……
好感动。
牧月睡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