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得及增援,也不会靠得太近失去了隔开点行动的意义。
不过殿后的五条悟你却没看见他一点身影,想着他可能更喜欢独来独往,身为特级他又不会遇上什么危及生命的麻烦,反正受了伤还有家入硝子来治疗,你索性就随他去。
你的皮鞋跟踏踏落在水泥地上,成了这个静谧空间内的唯一一点声响。
“哈喽?有人在吗————”像是小孩子胡闹的恶作剧,你故意向这本就不会有人存在只有咒灵的密闭空间瞎喊。
“吱呀————呀——”沙哑的如同拉风箱,莫名其妙出现的声音。
“原来在这里呀。”你闻声抬眼望去,只见一只模样扭曲的低级咒灵正伏在一根水泥柱上,与你靠得十分近,几近是脸贴脸的程度。
这么靠近的距离,你几近能把咒灵脸上长了多少对沾着绒毛的复眼都给数清楚,宛如某种从水底淤泥里刨出来的发霉肉块,湿漉漉的,黏腻淋淋。
若是寻常人不免遭一番惊吓,而你只是面不改色,镇定的抬手覆上咒灵三颗脑袋中一颗的颅顶。
“嘘——”你对着它温温柔柔地笑道,“安静些吧。”
顷刻之间,原本还张牙舞爪的咒灵化为齑粉。
跟在后面的夏油杰这时也走到了你背后,他显然把这一幕的全过程都看了个遍,“不愧是折,这么的恶趣味呢。”
你拍了拍指尖不存在的灰尘,“只是一只而已,后面多着呢。”
夏油杰顺着你指的方向看过去,黑压压的一片,集满了天花板。
几乎是肉叠着肉的程度,过于繁密的人群尤且让密恐患者生厌,更不要说一大片一大面目丑陋奇形怪状的咒灵了。
下意识的,饶是见惯各种各样咒灵的丑态和凶残,遇上了这种聚到一起的,像是一大片翻滚蠕动聚满了霉斑的黑色蛆虫,夏油杰不可避免地感到了胃部一阵作呕似的痉挛。
“什么时候?……居然聚集了这么多,看着还让人觉得反胃。”
“大概半分钟前吧。”你说,“我做了什么事情,惊动到它们了吧,全都一窝蜂聚过来了。”
“没关系的,弱的次品才爱聚集到一块。”你把卫衣外套拉链扯到最上,“它们很好解决的——”
话音未落下,剩余天花板上的咒灵蜂拥而至。
触怒它们过后,这里像个被捅开的马蜂窝,大小不一的咒灵潮水一样涌来。
“不错,看对了一半。”你没回头,听语气就知道是五条悟。
“侦查结束了吗小悟~”你刻意语气黏糊想恶心他。
日常相互犯贱这就是你们几个最平常的相处模式。
“看过了,底下两层的最多,别的楼层基本上没有,顶层有只一级。”
他边说动作也没闲着,抬手一记「苍」替你轰掉了右侧涌来的所有咒灵,连同十几根水泥柱。
“喂,当心点啊。”看到他不知轻重的举动,夏油杰忍不住扶额,“这是底层,轰断了梁柱的话整座楼都会塌的。”
“好了。”五条悟显然根本没把他的话听进去,自顾自的继续。
“现在是分配任务的时间,就由我和杰负责清理一二层,小折就去顶楼吧。”
“等等,我不同意。”
你反驳道:“为什么我得爬去顶楼?”
五条悟无所谓道,“我们是来帮你的哦,本来其实我一个人就可以解决了啦,没必要带上别人的。”
你骨子里总塞点莫名其妙的逆反,你盯住他的眼睛,“我想在楼下。”
底下有一只特级咒灵「千面女」,是这栋楼里召唤出来的等级最高的一只。
还有几只一级咒灵,「千面女」虽然算不上强,但是却很难缠,能够不断分化和重塑出更多的自己,并且将自己的本体不断转移,一下子全部拔除完很费劲,同时它还能召唤附近的咒灵一块聚集到它身边,所以大楼底下几层才会有那么多低级咒灵。
他对相处了两年的同期基本上算是了解了个彻底,小鸟游折招式凌厉,通常靠技法取胜,速战速决是你的强项,拖久了结果则不一定。他在格斗课上吃过你的亏,也知道你不是耐力型选手,对上「千面女」便没有任何优势。
更何况,他墨镜的眼睛扫过你被白色卫衣外套遮得严严实实的上半身,这底下还不知道藏了多少伤。相处久了,彼此什么德行早就一清二楚,你总是受虐倾向一样在任务里把自己搞得浑身是伤。稍微成熟点便知道有些事情大家各自心里知道就行,特地指出只会让大家都难堪。一个月不停歇的任务,他多少也有些疲软,不想再和许久未见的同期发生的第一件事就是打一架。
决定只要是最优解就行,剩下的五条悟懒得再多费口舌解释,说多了也是吃力不讨好。毕竟,谁让小鸟游折这个人,表面一副玩世不恭的样子,实际上骨子里怪得要命。
于是,他轻飘飘道:“反对无效。”
“折,你去楼上好了,剩下的交给我们就好了,反正我们也是来帮忙的,重活可以不用自己干哦。”夏油杰站出来打圆场道。
看看,明明是同一句话,情商不同的人说出来都不一样。
你看了他俩一眼,只得妥协,迈向了楼梯口。
介于,你那两名热心肠的同期,特地把咒灵聚集最少的顶楼让给了你解决————这也意味着你,要在没有可驱使的咒灵和不会无下限的情况下徒手爬三十层楼。
你最终还是认命地踹了一脚没有修完的电梯,转身走向了水泥灰砌的台阶。
你那好心的六眼同期还不忘在战斗当中分神出来和你打招呼:“折,快点爬哦,别等我和杰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