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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色的衬衫,苍白易碎的脸庞沾上温热的血珠,幽深得如深潭一样的绿眸含着脆弱可怜的泪珠,这样一副小鸟游折外表的怪物拽着他的衣袖祈求他。
禅院甚尔杀红了眼,他毫不怜惜地拧断了那看着柔弱易折的手腕。
“可别盯着她的外表,做出这样让人恶心的举动。”他目光幽深,神色冷漠,拖垃圾一样把又一具怪物的尸体扔到一边。
那些怪物死后却没有消失,死去的小鸟游折,尸体堆叠地像小山丘,仿佛那样就能击溃他的心理防线。
做梦呢。禅院甚尔想。
你对他而言并不重要。
死了便死了,肉畜的尸体,人类的尸体,都并无二致,连血溅到脸上的感觉都是一样的。
“手怎么了?”
你愣了一下,才从神游的状态里脱离,意识到是在问你。
好耶,爹咪居然会关心你了,呜呜呜太感动了。
“被可恶的小狗咬了,呜呜,差点就没手了。”
“真是有趣。”
?肢体残缺的情趣嘛?你不对劲了,禅院甚尔。
“啊,对了,那个咒灵,打死了以后身上有没有翻到藏的咒具啊?”
差点把禅院家派给你的任务给忘记了。
“被火烧了。”禅院甚尔轻描淡写。
?
??
怎么可能。
好歹也是咒具啊。
禅院甚尔见你表情错愕,“要不回去废墟里翻翻?”
“不了。”你摇摇头,“真女人从不回头看爆炸。”
“这个给你。”刚才的那柄左轮□□被扔到了你手里。“粘你口水了,不能要了。”
“……”
可恶啊,这是要拿咒具侮辱你嘛。
哈哈,转念一想,简直是棒呆了,这下禅院家那群封建余孽又有理由克扣你工资啦哈哈。
不过你还没用过枪诶,这么一想还是你赚了,反正禅院家的那些东西你到最后还是要想办法哽他们一下的。
好耶,一举两得。
出了帐后,你就和禅院甚尔分道扬镳了。
临走,你把口袋里剩下一颗草莓糖丢给了他。
“喏,报酬。”你可不是会白票的人。
“就这?”他蹙眉。
“那不然呢,要不你等会跟着我去超市我再给你买盒草莓?别想了,老子兜里现在一分都没有。”
……
差不多天际晨光熹微的时候,禅院甚尔终于回了趟家,连续几天没有稳定的睡眠,在加上一晚上没睡,他眼皮有些打颤,顾不上洗漱,他直接捞了个枕头躺在沙发上。
不知过了多久,厨房一阵窸窸窣窣的噪声。
这小鬼干嘛。他不耐烦抬起眼皮。
“爸爸,喝奶奶。”禅院惠给他端了一瓶牛奶在桌上。
禅院甚尔拧开喝了一口,啧,小孩子才喜欢的甜腻腻的香蕉牛奶。
“你今天不去上学?”他问眼前小小一只的儿子。
“今天是星期六。”
“……”
“爸爸最近是又去工作了吗?”
在赌场混了两天的禅院甚尔脸不红,心不跳:“嗯,所以你要好好读书,知道吗。”
惠点点头,“知道,折姐姐告诉我爸爸工作很辛苦的,每次都要陪不同的客户……”
禅院甚尔:“……”
话说起来是这个意思,但听着怎么这么怪。
“你少和她混懂吗?当心以后变成不良少年。”
“哦。”惠很乖巧的点头,“要听我讲故事吗?新学的。”
“行吧。”这小鬼估计平时都没人可以讲话,禅院甚尔干脆就纵着他去了。
他换了个更舒服的姿势靠在沙发上。
于是惠开始讲:“从前有一个爷爷和一个孙子,他们一起出海捕鱼。”
“但是,海上突然起了风暴,风暴很大,爷爷奋力的划船桨,但是船桨断了。”
“孙子还小,不懂事,问爷爷发生什么了。”
“爷爷叹了口气,他说,”
“孙子,爷爷桨完了。”
“……”
禅院惠讲完,黑亮亮的眼睛期待的看着他的爸爸。
“……”禅院甚尔有一种把这个小崽子拎起来揍一顿的冲动。
他深吸一口气:“惠,你以后离你的小鸟游姐姐远远的。”
“可是,折姐姐昨晚还来看我了,还给我买了好多牛奶。”
“……”
所以他手里这瓶也是小鸟游折买的?
“还有草莓。”惠指指桌上一盒子红艳艳的草莓。
啧。输给小孩了莫名有些不爽。
禅院甚尔:“没收了,小孩子不能吃那么甜的。”
“还有,以后不许给她开门。”
惠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