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危险,平时下晚自习晚几分钟到家都急得不行要拄着拐杖到家门口着急地等着他。
那就对了。宛宛说:“我妈也肯定不会让我去,如果我俩执意要去只能是偷偷的,大人们谁都不知道我们去了哪儿,肯定会急死的。”
这时放学铃声叮铃响起,宛宛背着她和殷龙亦两个人的书包,殷龙亦把他俩的板凳扛起来搭在桌子上,方便值日生打扫卫生。
出了教室,她把其中一个书包甩到他怀里:“重死了。”
“我之前听初三的学姐们讲过,初三要会考,需要提前去办身份证的,我们从现在开始多攒点钱,到那时候考完试可以名正言顺出去玩还不会被担心了。”
“行吧,也只能这样了。”殷龙亦无奈妥协。
他们在校门口买了一块钱一小碗的炸土豆,两根牙签分着吃走路回家。
“喂喂,殷龙亦,殷龙亦你等一下!”
殷龙亦听到声音停下脚步回头,眼睁睁看着一个小跑喘气的人冲到他俩面前来。
跑的太急,这人甚至连头发都有些冒气,秋天冷冽的风不断刮着,把他的头发吹得东倒西歪。
是班上的纪律委员,一个身形魁梧的小胖,刚好姓庞,平时大家都喊他小胖委员。
小胖委员喘了会儿气,视线锁定宛宛手上的炸土豆,转了转看着殷龙亦指尖捏着的牙签,葡萄一样圆溜溜的眼睛上下一转,忽然眼神一变:“殷龙亦,我问你个事。”
他的表情格外严肃,四下观察一番确定没有熟人,做小偷一样声音压得死低:“你是不是和洛宛宛谈恋爱了?”
殷龙亦:“!?”
宛宛:“……?”
殷龙亦反应过来扔了牙签一个弹栗子就招呼到了小胖委员光溜溜的脑门上:“庞戚我要告你诽谤我!”
宛宛默默把还剩几块土豆的塑料碗扔进了身旁的垃圾桶,咳嗽一声拍了拍手。
小胖委员捂着脑门哎哟叫了一声:“你打我干嘛?我在很真诚的问你好不好?”
“我也在很真诚的回答你啊。”殷龙亦收回手插自己兜里,嗤笑起来,“你咋想的?我和洛宛宛?谈恋爱?你想什么呢真的是……”
宛宛默默朝旁边走了两步,远离战场,在心里默念看不见我看不见我……
“他们都这么说的,说你跟洛宛宛……”
殷龙亦神情烦躁地跟小胖委员挥了挥手:“哎哟你可少听点别人嚼舌根子吧,他们是谁?他们说啥你都信?他们说我是你大爷你信不信?”
小胖委员不服气地瞅瞅殷龙亦,又瞅瞅宛宛:“不是谈恋爱就不是呗,你骂我干什么。”
“咳咳……”宛宛这时终于从一旁走过来,思索两秒斟酌道,“小胖委员,你误会了,其实我和殷龙亦是兄弟。”
殷龙亦:“!?”
小胖委员:“?”
宛宛淡定从容:“所以我俩是铁哥们,不管是同桌坐一起啊还是一起回家啊或者一块儿吃一碗土豆,都是很正常的。”
殷龙亦咬着牙,冲小胖委员说:“对,我是她哥。”
宛宛不介意自己是“弟”,还在满脸诚恳地和小胖委员说:“所以你千万别在老师那里说我们什么哦,我可不想国庆一收假回来就被喊到办公室去喝茶。”
“我们是清白的。”她语气无比恳切。
“行……行吧。”小胖委员磕磕巴巴,又看了看宛宛,她诚实的眼神回望着他,就差没把两只手举头顶喊冤枉了。
小胖委员讪讪地摸摸鼻子走了。
宛宛开口吐槽:“难怪小胖委员是同学们最喜欢的一个班干部了。”
殷龙亦:“咋了?”
“就这智商,觉得同学谈恋爱就直接冲到人家面前去问,难怪他一点都逮不到班上的违纪行为,是所有同学最喜欢的班委。”她面无表情地补充完。
宛宛说完朝前走,才下过雨的路面泥泞湿滑,殷龙亦三步并作两步追上她:“喂,洛宛宛。”
“怎么了。”
“你既然说我俩是兄弟,那你叫声哥来听听呗?”他淡笑着,用很欠扁的语气说。
宛宛懒得搭理他,自顾自走着路。
“喂……洛宛宛?叫一声呗?就叫一声……”
殷龙亦是独生子,又是年轻一辈最小的一个,甚至没有个表弟表妹能叫他一声哥,从来都只有他叫别人的份。
所以这会儿逮到机会就不要脸地缠上了宛宛,死活要她开口叫句“哥”。
宛宛被殷龙亦烦得不行,脸孔冷了下来:“你别膈应人了行不?”
他见她是真有点不高兴了这才罢休,自认大气地退一步说:“算了,你不肯叫我哥,那我就勉为其难叫你一句妹妹吧。”
殷龙亦两眼笑眯眯:“宛宛妹妹。”
下一秒宛宛胳膊肘重重拐上了他的后背:“你掐着嗓子说话好恶心……”
殷龙亦鬼哭狼嚎的声音回荡在窄小的道路上,不断有楼上的人听见动静好奇地伸出脑袋往楼下看,正是晚饭时间,家家户户房子上的烟囱里爬出缭缭炊烟。
宛宛他们学校的课业已经算轻松了,国庆七天假期老师并没有布置太多作业,她花了一天时间全部完成,然后就沉浸在如何打发剩下的几天时间里,严肃思考了起来。
宛宛妈头天晚上看她闲在家里实在无聊就随口提了一句让她可以跟着自己去超市打小工,整理货架之类的,报酬不会很高,但打发时间消遣还是足够的。
宛宛也觉得可以,她妈就特意去问了管理员,然后第二天带上她一块儿去了超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