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中的任何一个人写的。”
麦可·奥斯卓继续补充:
“我们都看到了查普曼的遭遇——对不起,乔治,我的意思是,安妮小姐的遭遇,”威廉姆斯太太以一个细不可查的微弱幅度点了点头,“没人敢再轻举妄动——如果无名氏没有的话。”
“无名氏”大卫·科恩假装很伤心地撇撇嘴:
“宝贝,你不能把我想成这样的。”
麦可·奥斯卓眉头紧皱:“我对没有名分的男人没兴趣——说回那封给老板们的信……”
麦可·奥斯卓似乎在选择合适的措辞:“大家也都明白,这封信相当于把我们暴露给老板们。”
“你完全可以叫他们条子。”那个名字极其复杂的波兰裔犹太人脸色复杂地说道。
“先别管这些,我是说……”麦可·奥斯卓面露不悦,“这封愚蠢的信把那三个臭娘们联系起来了。”
麦可·奥斯卓一般是很注意礼貌的,毕竟要去努力讨那些太太小姐们欢心。
“
查尔斯轻敲几下桌子,解释道:“奥斯卓先生的意思是,现在来说没人能把汤姆医生,大卫·科恩先生和鲍登太太的事迹放在同一本卷宗里,但这封挑衅信一点会殷勤苏格兰场不必要的关注。”
“所以我们需要做什么?”那个波兰裔犹太人讽刺地开口:“难道不应该把写信的人揪出来破膛开肚吗?”
威廉姆斯太太及时引导话题:“是的,虽然威尔博医生缺席了今天的临时聚会,但我们的思考者不只有威尔博医生一位。”说着,她缓缓的向查尔斯,麦可·奥斯卓和卡罗尔欠了欠身。
“有头脑的可不止那几位思考者啊。”那个波兰裔犹太人用一种惹人生厌的语气说道,“我倒有个主意。”
威廉姆斯太太点点头:“请讲。”
查尔斯有理由怀疑那人名字过于复杂,连鲍登太太都记不住。
“如果你们真的看了这封信的内容,就会发现,”那脸色蜡黄的波兰裔犹太人探身,用发黄的指甲在报纸上重重划了一道,“这句话。”
被他用指甲缝里的污渍标记出的那句话,赫然是:
“割下女士们的耳朵”
“无名氏”大卫·科恩兴奋地开口:“怎么,鲍登,你割掉了那小娘们的耳朵?”
威廉姆斯太太眉头紧锁,用力摇摇头。
那波兰裔犹太人很大声地清清嗓子:“我的意思是,下个持刀者把目标的耳朵割掉。”
下一位持刀者?
众人的目光再次不约而同地投向“无名氏”大卫·科恩。
持刀者本人显得非常享受:“没问题,我本来就想这样做的。我没问题,刀和人到位就可以随时开始。”
麦可·奥斯卓面露嫌恶。
查尔斯忍不住皱了皱眉。
查尔斯有个相依为命的妹妹,这已经成为半公开的秘密,连卫希夷都有所耳闻。
但是,不为人知的是凯瑟琳??俾斯这个人。人们对她的认知只停留在“查尔斯的妹妹”上。
查尔斯转动着银质戒指。
凯瑟琳。
傻笑着的小凯茜。
查尔斯嘴角轻微抽搐了一下。
左手上的戒圈被压在苍白的皮肤上,留下沟壑分明的印痕。
小凯茜啊。
凯瑟琳??俾斯,一个极其普通的名字。
其父曾是一个物利浦棉花商人。
凯瑟琳??俾斯自小生活阔绰,有一个名叫查尔斯的哥哥。
1882年6月,查尔斯被牛津录取。
同年8月,俾斯夫妇在西印度洋遭遇船难,产业转交至信托人名下。
同年9月,遗产信托人破产,俾斯兄妹流落街头。
十月,入住白教堂济贫院。
其时尚未成年的凯瑟琳提出去制碱厂工作,供查尔斯完成学业。
不知是付出了多么极端的努力,凯瑟琳居然真的挣到了足够养活两人的钱。
1885年,查尔斯完成学业,进入导师的交响乐团。
同年凯瑟琳宣称工厂降薪,收入降至原有的20%
——那时的白教堂区,没有在冬天冻死的女人,十个里有八个是□□。
俾斯兄妹没冻死。
凯瑟琳甚至还支持查尔斯上完了大学。
查尔斯在白教堂区哈妹妹一同摸爬滚打,对妹妹的秘密心知肚明。
自从查尔斯在开膛手酒吧认识靠诈骗和讨好富婆为生的麦可·奥斯卓,他就一直在劝妹妹辞掉所谓的“制碱厂的工作”。凯瑟琳却总是低头不语。
1886年圣诞节,查尔斯和凯瑟琳参加了圣彼得教堂的圣诞弥撒。
沿着特拉法加广场的边缘慢慢踱步回家,凯瑟琳告诉查尔斯,她已经辞掉了制碱厂的工作。
查尔斯露出尚没有掺杂虚伪的笑容,告诉妹妹,他已经有进入皇家交响乐团的资格。
圣诞节的烛光中,俾斯兄妹相视而笑。
“我们总会回到原来的地方,对吗,查理?”凯瑟琳圆圆的杏眼闪闪发光。
查尔斯摸摸妹妹的头:“当然,我的小凯茜。”
1887年,凯瑟琳投身于工人解放运动。
同年11月,凯瑟琳参与组织工人示威游行。
1887年11月13日,流血的星期日”。
这场活动由首都激进派联合会发起,伦敦工人和民主派近十万人在特拉法尔加广场集会,抗议萧条带来的失业和警察当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