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是随性爽朗的性子,只是偶尔会流露出这种阴沉的样子,带着一股压迫。
婚前我有注意到,但我认为一个人都是多面性的,我不开心的时候还喜欢跑去买一堆蛋糕吃,平时我不怎么吃这个的。
“去和朋友聚餐了,八点多哄她睡了才出去,知道你担心女儿一个人在家害怕,所以这会儿又回来了。”
身后的人好一会儿没有回应,腰间的手搂紧了些。
“汤热好了,安心吃了就休息吧。你放心,家里我都收拾的好好的,你努力上班养活我们母女就行了。”
夜里林阳没有和我睡,他有时候会一个人在客厅待到半夜才睡,他笑着说这是男人的沉思时刻。
他不抽烟不喝酒也不打牌,没什么不良嗜好,就会嚼薄荷糖,这大概是他自己的解压方式。
凌晨我去上厕所,茶几上一堆薄荷糖纸,客厅没看到林阳,我发现他又坐在女儿房里去了。
半开的门照进去一抹光亮,他轻轻地给女儿盖被子,将床下的布偶捡回,然后就这样坐在床畔看着她。
“还不睡吗?”我小声问。
林阳转向我,眼里又是一派明朗,我想了想,叮嘱他别吵醒女儿,又回房睡了。
后半夜我怎么也没睡踏实,迷糊地听到他接了电话。
第二天一早,很突然的,林阳说我们搬家吧,地方他都选好了。
给可可梳头发的我很是惊讶,虽然他每次都会这样事出突然,但这次也太没有征兆了。
“可可今天还要去学校,这里离她上学就十分钟。”
“没关系,我们可以换个学校,我已经联系好了,这次租的房子一定比这里好,别担心老婆。”
“可是家里没这么多预算……”
“哎呀~都说了我会搞定的,可可~想不想换个大一点的房子住呀!”
一把抱起小姑娘,林阳笑嘻嘻地逗着她,看着父女俩闹着,我只得无奈一笑。
“既然你都决定了,那现在就收拾东西吧,可可乖,来收拾自己的东西,看看你有哪些是需要的哦。”
小姑娘特别乖的不和爸爸打闹了,跑来一本正经地收拾自己的行李。
林阳:“呃,爸爸帮可可一起收拾好不好?”
可可:“谢谢爸爸,但不用了,我自己可以。你可以帮妈妈。”
我:“我也不用,反正家里没多少要带的,车子你联系好了吗?”
林阳:“在楼下了。”
收拾好了东西,我抱着可可,林阳搬着东西,我们就这样上了搬家公司的车。
仅仅半天,我们就换了房子,下午就要去幼儿园办理可可的转学手续。
可可这会儿睡着了,林阳不停地在房子里走动检查,刚把卧室收拾好,我擦了擦汗水,走到林阳面前。
“老公,这样搬家我是没关系,但可可一直换学校不利于她学习和交朋友,她已经换了三个幼儿园了。”
林阳看向窗外的视线收了回来,他习惯性地笑着,捏了捏我的脸。
“我知道的,再忍忍,最近我不出差,会好好陪着你们的。”
脖子上一凉,他将一条项链戴了上来,我摸着上面的吊坠,心想着这得抵女儿几个学期的学费啊。
“不许想学费之类的!这是惊喜!”
“那下次不准买这么贵的惊喜了,你经常回来我就会很高兴了,我和可可最想要的是你。”
林阳眼神闪动着,他张开手将我抱入怀中。
可可再一次换了幼儿园,她有点不高兴,但还是很懂事地去了。我将她送到了老师手中,说下午就和爸爸来接她。她说好。
下午,林阳不在家,也打不通电话,我一个人去接可可。幼儿园老师却说她爸爸已经把她接走了。
我感到奇怪,连忙给林阳打电话,占线占线占线——
老师说林阳接了孩子就上了一辆黑色轿车,车牌没看清。我站在街口,看着人海茫茫,我失神了一会儿。
怎么自己先接女儿走了,也不告诉我一声,神神秘秘的。我这样想着就往家里走,也许父女俩已经在家了呢。
我其实,一直都觉得林阳有自己的秘密,但我从来没有问过他。
刚走进楼道里,猛地,迎面挥来一拳,我什么都没看清就晕了过去。
罩在头上的麻袋被粗暴地扯掉,我流着鼻血,眼冒金星地看着昏暗阴冷的房间,这像地下室一样。
我坐在椅子上,双手反绑在椅背,我的左右站着好几个男人,正前方是一个上了年纪的,但看起来很精神的老人。
“你好啊,李乐。”
我从来没想过绑架这种事会发生在我身上,眼前的老人笑起来很慈祥,可眼里是冰冷的。
“你们是谁,为什么绑我,我家里没有钱的!”
“钱?我当然知道你家并不富裕,老公又经常不回家,作为妻子是多么辛苦。林阳还真是不体贴。”
我确定了,这伙人是知道我老公的,很大可能,我被绑也是因为林阳。
老人杵着拐杖,走到了我面前,“你的男人啊,惹了大麻烦。”
“如果是欠了钱,我会帮他还给你们的,但你们这要是非法拘禁,是犯法的。”
“这不是一点钱的问题,犯法?你老公干的事全都是违法犯罪啊。”
头发就被大力地揪起,我被迫对上老人。
“你知道你老公是做什么的吗?”
“宏发公司销售部的职员。”
“不不不,看来你一点都不了解你老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