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早餐吃,我接到了村上彦的电话,问我怎么样。
我说自己没事,挂了电话,我发现自己经常用的水杯有一道裂缝,像是摔碎后被修复,但又因为粗心遗留下了缝隙。我对着太阳举起杯子研究,落在眼里的光有点让人晕眩。
出门倒垃圾,左邻右舍楼上楼下安安静静,别说我的邻居了,整个小区都诡异的安静,平常这个点就算都去上班了,也不会如此寂静。
阴森森的感觉,像是烂尾楼一样。
一个散步的老年人也看不见,便利店也关门了,搞什么,集体休假宅着吗?
“小光!”
过于安静的环境里突然出现人声,我吓得毫毛竖起,回头就想一巴掌扇过去,手腕被人捉住,我看见塞德拉人畜无害的笑脸。
“还能打人,看来生病好多了。”
“你怎么来了?”
“看望你咯。”
我扫了他一眼,穿着休闲西装,但是连个看望的慰问品都没有,哪门子的看病人,说去当牛郎都可以。
“你来得正好,有没有觉得这里安静得诡异了。”
“是嘛,我来喊一声看看有没有人。”
在住宅小区大喊大叫这种社死的事情他的确做得出来,几嗓子喊出去,回音散开,但无人回应,也没人让他闭嘴。
“真的不对劲,通常这个时候绝对会有老大爷老婆婆来骂你扰民的,物业和保安也会来驱赶你。”我表情凝重地说道。
“到时候我就说是你的追求者,这样就能蒙混过关吧。”
“不,你就会被当成变态扭送进局子。”
“……那你这样痴汉迪迦,不也该被奥特曼保护协会给关起来。”
我啧了声,怎么顶嘴呢!
太不对劲了,我给大古打了电话,他那边的声音听起来很疲惫,仿佛经历了一场大战。我满脑子黄色废料,惊呼道:“大古!难道你昨晚从我家里离开后,你就去丽娜家里过夜了?”
塞德拉:“小光???”
[别胡说了,我在自己家,出了点事,我还梦到了你,在梦里你救了我……]
“啊?我没救过你啊,我梦里救的是迪迦。”
[我和迪迦一体的!不对,我和你的梦是一样的吗?]
发现了盲点的大古问我现在在哪里,他马上过来,我说在自家楼下,于是我和塞德拉乖乖地等人过来。
我扭头看小年轻:“你回去吧,我很好。”
塞德拉:“不,我要和你在一起!”
这对话怎么那么熟悉。
等了半个多小时,大古开着队里的车来了,居然还跑去基地打卡了,和他一块的是丽娜。
因为只有我知道真相,所以大古和我有意识地将丽娜和塞德拉支开,让他俩一块去探查一下小区的不对劲,然后我和大古聊一聊昨晚的梦境。
丽娜虽然不太乐意,但还是拖着更不乐意的塞德拉走了。
这样那样的交流后,我抱胸沉吟,肃穆道:“所以昨晚虽然是做梦,但其实是我们的意识都被梦境捕捉了,我和迪迦还有你,我们被困在了梦里。”
大古:“没错,这恐怕是另一股力量,但究竟是从哪里开始的,昨晚的泥潭也太难对付了,而且迪迦一开始抵抗的积极性都不是很高。”
对,有一点点消极怠工的感觉,甚至开始还不需要我的帮助,好矛盾啊。
迪迦手下留情也不是没出现过,最近对它的问号真是越来越多。
“啊——”
一声熟悉的尖叫从健身坡那边传来,大古面色一变,“是丽娜!”
我看到大古拔出枪就飞奔过去了,反应慢了半拍,但我也马上跟过去。赶到地点时丽娜和塞德拉都昏过去了,而那颗花斑蘑菇竟是长大到了一层楼那么高,并且有根茎从泥土里探出来,试图将昏迷的两人拽入地底。
大古开枪掩护,我先是将距离最近的丽娜拖到安全地,然后再返回抢救塞德拉。男人的规格肯定比女人要大而沉重,我还有些感冒,这拖拽起来颇费力。
行了,没拖动,大古的枪被根茎打掉,我的脚腕也被地里探出的根须困住。在摔倒时,我还努力双手一推,将塞德拉推向前方,“大古!接着!”
接住塞德拉,但没拉住我的手,眨眼间,我就半截身子入土了,等到大古将丽娜和塞德拉转移,泥土淹没到了我的胸口,现在的情况和梦里反过来了!
“阿光!”
大古扑过来想要抓住我的手,我很惜命的,拼了命地向他挥爪子,结果还是差了一点点。擦过的指尖打破了我的希望,连拖带拽的,我整个被泥土覆盖,身体被地里面的洞吸入,一滑到底,这就像个无底洞!
窒息感与黑暗扑面而来,一下子什么都感觉不到了。
快被憋死到昏过去时,无尽的黑暗里闪现一道光,我下意识地朝着有光的地方伸手。
抓住了!
我以为只是我濒死前的产幻,没想到我握住了迪迦的手。
它化作人类大小也钻入了地洞中,然后抓住了我,将我拖入了怀中,我顺势缠住它,双脚也攀附在它的腰上,像树袋熊一样紧紧不放。
这个姿势真不唯美,甚至还会干扰迪迦的动作,但它这次没推开,只是一只手护着我的后背,我趁机将脸埋在它肩窝里深深吸气,感觉活过来了。
冲破地底隧洞重见光明时,我才发现那颗花斑蘑菇已经变成了巨大的植物怪兽,它将根茎扎进了地面和房子墙壁上,像张蜘蛛网。
轻轻把我放在休息椅上,我还搂着迪迦的脖子没松手,它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