极为相似之处。 有六个人重点调查,其中三人初步排除同日嫌疑,包括常申义在内的两人基本确定有问题,还有一个人,特情组这边却始终没有查到此人任何相关信息。 此人便是孙志杰。 程千帆和乔春桃、豪仔等人分析后,一致认为,这个人极可能是隐藏最深的,其身份可能非比寻常。 故而,程千帆向特务处武汉临时总部去电求援,请求戴春风统筹安排,协助调查此人。 毕竟,上海特情组的人手、能力有限,和戴处座所能动员和掌握的力量比起来,差之甚远。 上海特情组的请求是:协助调查此人。 确切的说,是从侧面调查这个人的背景资料,并不需要正面接触、跟踪这个人。 但是,很快,乔春桃的情报组便发现,有另外一伙人在暗中跟踪孙志杰。 答案是显而易见的—— 特务处上海站方面接到了总部发函协助调查孙志杰的命令后,他们没有遵从总部的命令从侧面调查此人,而是直接上手。 这是要抢功劳。 乔春桃将此事汇报于程千帆,建议组长立刻向武汉方面去电,制止上海站的妄自行动。 程千帆却选择了静观其变。 然后便有了昨日上海站行动大队卢兴戈行动组对孙志杰动手,而程千帆带着乔春桃在一旁暗中观战之事。 “你昨日问我为何不阻止。”程千帆对乔春桃说道,“这件事是我考虑不周,没想到上海站竟然如此不守规矩。” 他冷笑一声,说道,“孙志杰已经进入到上海站的视线,即便是我请处座阻止,以上海站的行事,即便是明面上听从命令,私下里也不会收手,后果已经无法挽回。” “最重要的是,这会给我们同样在盯着孙志杰的弟兄们带来极大的安全隐患。”程千帆表情沉重说道。 乔春桃立刻明白组长的意思了,他琢磨了一下,自己的手下若是被上海站的那帮人发现,这决然是重大的安全隐患。 “属下只是无法理解,他们为什么这么着急对孙志杰动手。”乔春桃说道。 “我们查了那么久,都查不到什么,他们自然也查不到,不动手做什么?”程千帆冷嘲热讽说道。 乔春桃看了组长一眼,尽管程千帆是嘲讽的口吻,但是,他却敏锐的觉察到组长的语气中的异常。 似乎——组长对于上海站的擅自行动、抢功之举并没有他所表现出来的那么生气。 “组长,你是不是早就判断上海站会抢功劳,故而……”乔春桃直接问道。 “荒唐。”程千帆瞪了乔春桃一眼,怒斥,“这种影响团结的话不要再说。” “是。” …… “我们一直查不到孙志杰的相关情况。”程千帆点燃一支香烟,又瞪了乔春桃一眼,说道,“那么,上海站方面审讯孙志杰所得到的这种看似非常荒谬的口供,却又反而可以解释这一切了。” 骗财骗色的骗子,并无任何其他背景,就是一个小人物,这种人大上海太多了,鬼知道那个旮旯角冒出来的,或者是外地悄悄来上海滩讨生活的。 若是上海滩本地的小瘪三,倒是好查,若是外地来沪的,根本查无可查。 正因为如此,上海特情组对孙志杰查了一通,这家伙却如同石头里蹦出来的,什么都查不到。 特情组高层判断此人极可能是日特中极为隐蔽、级别较高的人员,这符合这种查不到什么信息的特征。 但是,还有一种可能,那就是这就是一个毫无背景、讨江湖的小人物。 “阿元说他的长官不信。”乔春桃说,“那边说,孙志杰上面不漂亮,下面不雄伟,本钱不足。” “妈拉个巴子的。”程千帆笑乐了,巡捕房文书办新来了一个东北姑娘,十分泼辣,小程总和姑娘接触多了,难免受影响。 “桃子,对于那个阿元,你评价一下。”他问乔春桃。 “抛开对其行为本身善恶的评价。”乔春桃思忖说道,“这个人颇有能力,也很谨慎。” 想了想,他又加了一句,“这种人,能活的长。” “勿简单啊。”程千帆弹了弹烟灰,微笑说道,阳光透过窗户的缝隙投射进来,笼在他的身上,他的鼻腔呼出一道烟气,在阳光和烟气的双重作用下,他的身影也有些模糊不清。 …… 陶家巷。 房东太太和女儿陶翠芬愁眉苦脸的呆在房间里。 两人就这么坐着,不吃不喝。 陶翠芳看上去有气无力,就像是失了魂一般。 她哭出声来,姆妈,你知道的,我喜欢阿杰,我们准备订婚了,我不能没有他。 可怜的阿杰,谁这么残忍竟然绑架了他。 然后便是一阵抽抽噎噎的哭泣。 房东太太便长长地叹了口气说,我就晓得伊勿简单。 …… 回到巡捕房,程千帆便将豪仔和吕虎叫了过来。 “陶家巷的枪击绑架案。”他看着大头吕,问道,“这案子是什么情况?”。 “报告,程副总,陶家巷十六号的陶徐氏家中的租客在凯伦舞厅附近遭遇匪徒绑架。”大头吕敬了个礼,才毕恭毕敬的回答说道。 “我怎么听说